第666章 刘本深的辩解
作者:乔木叶落去   崇祯:朕儿子这么强,为何上吊?最新章节     
    解决完兵部尚书王铎后,朱慈烺没有放松下来,更没有闲着,而是又对曹变蛟说道:“曹总督,带人去把工部尚书李本深给本宫抓来,同时将工部其他所有人看管起来,保护好工部的各种文书,不得被人损坏!”
    听到朱慈烺命令,曹变蛟自然不会有任何迟疑,立刻领命回应道:“领命!”
    “去吧,记住了,一定要保护好工部的文书,尤其是涉及到战船制造的,一定不能损坏!”
    朱慈烺再三叮嘱。
    曹变蛟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而去。
    朱慈烺之所以再三叮嘱,是因为朱慈烺现在特别需要战舰制造方面的资料。
    而南京工部一直掌管龙江造船厂,肯定会有相关造船的技术图纸、资料一类的东西。
    如果运气好,甚至还有可能找到宝船的制造图纸,那就赚大发了。
    曹变蛟在得到朱慈烺的命令后,这次根本不再磨叽,直接点上一个千户的人马,直奔南京工部衙门。
    到了工部衙门后,二话没说,直接绑了工部尚书刘本深,工部的其他人员,就连门口的守卫都被控制起来,集中看管。
    这次行动相比于南京兵部来说,那是非常的顺利的,刘本深没有任何反抗,整个工部上下也没有人反抗。
    很快,刘本深就被带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朱慈烺开门见山的问刘本深龙江造船厂的事情。
    刘本深也没有任何隐瞒,也是直截了当的讲出了龙江造船厂使用朝廷银子制造商船,然后低价出售给松江徐家的事情。
    朱慈,对于刘本深如此爽快的行为,感到非常的诧异。
    “刘尚书,你的表现让本宫很诧异?你为何不辩解一番?”
    朱慈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殿下,臣虽然也在这件事中拿了银子,但是这并不是臣自愿的,臣也是被迫无奈啊!”
    刘本深言真意切的说道。
    朱慈烺听了刘本深的话后,不禁眉头紧皱,这南京六部的人,个个都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朱慈烺声音冷淡:“那你说说,你怎么个被迫无奈?”
    朱慈烺倒是想听听这刘本深能说出个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殿下,松江府徐家,那可是徐阶徐阁老之后,虽然徐阁老已经仙逝六十余载,然而徐家底蕴深厚,关系通达,几代积累,让徐家不说手眼通天,但也是跺跺脚,这南直隶也要抖一抖啊!
    据说上任工部尚书就因为拒绝了徐家的要求,很快便被罢官,而且死在了还乡的路上。所以徐家的要求臣不敢拒绝。
    其次,殿下这朝廷的俸禄实在太低了,而且还经常欠发。
    南京工部清闲,又不是职权要位,仅凭朝廷的俸禄在这南京城实在是无法生活。
    这工部上下百十号人,拖家带口,也是要生存吃饭的呀!”
    刘本深说完以后,便叩头不语。
    听了刘本深的话后,朱慈烺也陷入了沉思。
    他能体会到刘本深的感受,有时候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但是,朱慈烺也不可能只听刘本深的一面之词。
    “既然如此,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把此事原原本本的写出来,徐家怎么找你的,银子怎么分的,还有工部有哪些造船的图纸,全部给本宫一字不漏的写出来!”
    朱慈烺对刘本深提出了要求。
    “臣领命。”
    刘本深听到朱慈烺的话后,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是抬起头的时候却完全消失不见。
    “来人,把刘尚书带下去吧!”
    朱慈烺对着大厅门口喊道,随即两个亲兵便将刘本深带了下去。
    “让王飞来见本宫!”
    朱慈烺对于刘本深的话实际上是半信半疑的。
    刘本深话里就两个意思,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被形势所逼,一方面是生活所迫。
    徐家的权势可能确实滔天,这个朱慈烺自然会去对付,等自己手头银子花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把徐家这头肥羊宰了。
    判断刘本深话的真假,其实很简单,让王飞去查查这刘本深的家产和民间口碑便可知道。
    如果这刘本深家财万贯,那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朱慈烺可不是什么圣母婊,你装装可怜就会放过你。
    王飞到了之后,朱慈烺便直接让王飞利用一切手段去调查刘本深,务必要查清楚。
    王飞领命而去。
    王飞前脚刚走,曹变蛟又前来禀报说,骁骑营剩余八卫将士已经全部抵达南京,驻扎在城外。
    朱慈烺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朱慈烺准备等王铎交代过之后再动手。
    同时,这个时候要给一些人留点时间,让他们蹦跶蹦跶。
    兵部尚书王铎被抓的消息立刻在南京的官场中传开了。
    还没等众人完全消化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说工部尚书刘本深也被抓了!
    地震,绝对是大地震!
    两个二品大员被抓,这绝对是大事。
    一时间,整个南京城暗流涌动,有的人在观望,有的人很着急,有的人看戏。
    夜幕降临,南京城东,礼部尚书钱谦益府邸。
    钱谦益在自己的书房内,会见了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钱谦益作为东林党的领袖,那在南直隶乃至于整个南方,地位和威望都是非常高的。
    这两个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钱谦益的两个学生,也是南京东林党的骨干。
    “子明、崇之,为师今天叫你们来,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钱谦益坐在案牍后的太师椅上,神情悠然。
    两个年约二十的两个年轻人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一个书生叫叶承恩,字子明,一个叫强森山,字崇之。
    “老师,莫非是因为王尚书被抓的事情?”
    叶承恩微微向前倾身,小心翼翼的说道。
    钱谦益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水。
    “不错,这王铎既是我们东林文人的代表,也是为师的挚友,他为人为官不能说是天下之楷模,但也是奉公守法,如今被这无故抓捕,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管,不然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
    钱谦益一通话那是说的义正言辞。
    听得叶承恩和强森山激情澎湃,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