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杨顶天的话,段正淳感觉一阵懵。
自己这才多久没有回大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人跟自己说一声。
关键是自己的凤凰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她不是一向最不待见自己外面的这些女人么?怎么会好心给阿朱正名入谱?
段正淳此刻心中满是疑问,不过更多的却是激动。
如果真如杨顶天所说,那自己妻妾成群的多年夙愿岂不是就能得以实现了。
“殿下,我可否去帝都见见阿朱?”阮星竹言语恳切小心,生怕杨顶天会不同意。
如果杨顶天真不愿意,只要知道自己女儿过得很好,不见面她也是可以忍受的。
“自无不可,诸位一同前去么?”
“我去即可。段郎事务繁忙,原本他就打算回大理的,恰好碰见阿紫,知道了阿朱的事,我这才拉着段郎前来面见殿下。”
“既然如此,我安排兵士护送母亲。”
“多谢殿下!”
说完,杨顶天冲着曲心儿点点头,曲心儿会意离去。
阮星竹依旧双目通红,恨不得给杨顶天跪下来磕一个,却被杨顶天及时扶住,看得一旁的段正淳屡屡吃味儿。
曲心儿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一辆马车,一百名随行护卫便准备好了。
阮星竹最后硬是拉着阿紫上了马车。
原本阿紫还想留在杨顶天身边的,不过阮星竹一眼就看出了杨顶天对阿紫的不耐烦,生怕惹怒了杨顶天祸及阿朱。
好不容易找回两个女儿,她可舍不得让她们再受一点委屈。
“相公,要传信给阿朱说一下么?”
“嗯,直接跟敏敏说吧,东宫人多,明面上的规矩还是要的。”
“另外,阮星竹若是选择留在帝都,短期可直接安排在东宫住下,长期的话那便给她置办一座宅院吧。”
“是,相公!”
“殿下,阿竹和小女就拜托了!”目送马车消失,段正淳朝着杨顶天拱手一礼道。
“镇南王不必客气,本太子的女人、小姨子和丈母娘,本太子自然会照顾好,就不劳镇南王费心了!”
说完,杨顶天带着曲心儿径直走回军营,留下段正淳一行人满脸尴尬。
坦白说,杨顶天看段正淳非常不爽。
若不是看在他给自己贡献了四个女儿的份上,仅凭他们父子插手少林寺一事,杨顶天就会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现在只是甩点脸子而已,对他算是已经相当客气了。
“相公,姑苏城传来消息了。”
刚回到中军大帐,曲心儿就带来了姑苏城的最新情况。
吴晋卿的大军也着实有些不容易,明明只有两天的路,愣是足足走了八天。
而这还是在前一天半夜至第一天上午加急赶了一半路的前提下,也就是说后面一百五十里路足足走了至少七天半。
折算下来,一天只走了20里路,这已经不是速度慢了,简直就是龟速。
大军好不容易赶到姑苏,众将士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决战夺取军功。
哪怕过了这么些天,慕容复的兵马已经扩张到万人左右。
可依旧没有被宋廷禁军放在眼里,毕竟无论是战力还是规模,燕军同宋廷禁军都是没法比的。
面对高涨的士气,吴晋卿直接当场泼了一盆凉水。
言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大军初来乍到,对叛军情况完全不熟,贸然决战,那是拿众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众将士深以为然,惭愧不已。
于是宋廷大军又休整了五天,美其名曰打探消息。
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可皇帝的意思很明显,提前平定叛军那不仅没有功劳,甚至会激起让皇帝的极度不满。
经历过武家一事,高层武将们的心早就被赵构的薄情寡恩寒透了。
战场上杀敌建功不是光宗耀祖,而是满门抄斩,功劳越大,死得越快。这已经成为宋廷武将的共识。
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地开始摆烂。
对于打仗这种事,能躲则躲,能推则推,实在躲不掉推不过去,那就听官家的,官家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主打一个遵旨而行!
第六日清晨,吴晋卿感觉总得做点什么,否则拖得太久史官言官那边不好交代,于是擂鼓聚将,开始平叛。
攻城?
想多了!
决战?
不可能!
唐元联军没有跟金国全面开战之前,吴晋卿就算是打败仗都不会决战。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斗将。
吴晋卿不禁为自己的大聪明点个赞。
然而宋廷武将怎么可能是慕容复这些江湖人的对手。
就连吴晋卿本人的实力也不过才区区二流,还是平叛大军的战力天花板。
第一轮斗将开始,宋廷这边率先出战的是一个年轻校尉。
约莫二十来岁,手执三尖两刃戟,武功三流中等,举手投足间带着三分英气,好生培养,假以时日应该可以做个将军。
燕军这边,第一个出战的乃是慕容复麾下大将包不同。
包不同、邓百川、风波恶、公冶乾,四人都是慕容家的家臣,武功均为二流境界,年纪相仿,比起慕容复大了十来岁。
慕容博“早死”后,四人亲手将慕容复带大,在慕容复的成长之路上始终扮演着亦臣亦仆亦父亦兄的角色。
原着里四人的下场都很悲惨,而且还是死在慕容复手里。
可如今的慕容复早已不是当年的慕容复,四人跟随慕容复起兵,现在已经成为慕容复手下大将。
“呔,贼将报上名来,小爷戟下不斩无名之辈!”
宋廷校尉一上阵,气势瞬间拉满。
“非也!非也!小子,三爷瞧你乳臭未干,现在回营尚能保全狗命,如若不然,三爷我定叫你做那刀下亡魂。”
“好大的口气,吃小爷一戟!”说着,那宋军校尉便打马朝着包不同杀去。
马背上,三尖两刃戟被舞得虎虎生风,大有一戟而定天下的气势。
包不同脸色阴寒,拔出佩刀,亦是朝着宋军校尉策马而去。
两人相向冲杀,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惊艳打法,有的只有最原始的一招,戟刺刀挡——比力气。
然而只是瞬间,一道刀光闪过,三尖两刃戟哐当一声离手落地。
那校尉双手捂着自己喷血的脖颈儿,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头回望。
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嘴角溢出鲜血,瞳孔瞬间涣散,落下马来。
吴晋卿微微一愣,心中大喜,大声喊道:“不好,敌将武功高强,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