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去年帝都的一位大官过寿,我们送进来一个白玉菩萨,那是我们在西北一个古墓里拿出来的,账本上有记载送进了帝都。当时我有留了个心眼,那个菩萨有个特点……”阿狗说完这句话,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很痛苦的样子,吐出一大口血,沈初马上上前扶住阿狗,可是阿狗还是源源不断地吐血“快,快叫连翘。”
士兵看到他吐血已经吓得呆住了,沈初叫了两次,还赶紧跑去叫连翘,可是阿狗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不点灯的时候,莲座有荧光,还有……三条裂痕。”
说完,阿狗便气绝身亡,九皇子跟太师都震惊了,还是晚了一步。因为阿狗说的白玉菩萨,满帝都都知道,那是去年许二爷送给太师的寿礼,因为那菩萨实在珍贵,所以太师在寿宴过后就摆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很多人都见过。
阿狗已经死了,赵巍匆匆赶回,呈上账本,赵大人看过,所以记得,许二爷的事都记在哪里,一打开就看到上面记载着白玉菩萨,“太师大人,这件事恐怕你需要向皇上好好解释一番。”
“来人,去太师府把太师大人的白玉菩萨拿来,我们一起进宫。”
太师站起来怒斥赵大人“放肆,我太师府也是你随意进出的吗!赵大人现在不过是一个贱民的几句话,你就敢闯我太师府了?”
赵大人却视若无睹“太师大人,您放心,本官今日的所作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这件事真是本官冤枉了二爷,本官任由皇上处罚。”
连翘匆匆赶来,证实阿狗已经身亡,赵大人派人去找九娘。九皇子反咬一口“赵大人还要想想一会儿怎么跟父皇解释证人的死吧!”
“下官自会去跟皇上请罪,不劳殿下费心。”
赵大人带人去太师府,九皇子走在前面,身后是丞相,太师,赵大人,沈御史,沈初,赵巍,左丞。
刚刚阿狗说出白玉菩萨的时候,已经有人偷跑回太师府,只不过萧太尉早就料到会有意外,所以做足防范,萧太尉派人伪装成小贩,路人把太师府跟九皇子各个门口都堵着,并且由阿梧跟阿桐亲自守着太师府跟九皇子府大门,绝对不让意外出现。
阿梧现在就守在太师府附近,看到有一个侍卫匆匆跑回府,阿梧便使人去把人拦下,胡搅蛮缠的方法不好用,直接点,上手打架,几个人直接把人围起来打一顿,太师府的下人看到自家的侍卫被人打了也冲出来,瞬间太师府门前乱成一团。
太师府内的许大爷跟太师夫人纷纷也走出门查看,只是他们都一起等来了九皇子,太师等人一起出现在自家门口,太师一路忐忑地回到许府,结果门前乱成一团,许大爷看到太师等人归来,立马上前行礼,太师疯狂使眼色,可无奈,许大爷即便看到了,也不好多话。“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父亲,只是门外有人斗殴,儿子正在解决。”
赵大人知道这可能是太尉大人做的,让士兵上前把所有人都控制住。又请九皇子进去,阿梧也收到听庭审的事情,已经有人悄悄守着白玉菩提等赵大人来了,
赵大人非常顺利地拿走了白玉菩萨,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宫,太师府的人这一路多次想要拦下白玉菩萨进宫,但奈何赵巍跟沈初两人严防死守,把东西抱在怀里,太师府的侍卫直接冲过去撞赵巍都被赵巍躲过,逃过一劫。
太师一不做二不休,有人冲过去惊动马车,想要利用惊马导致白玉破碎,可是即便惊马也只是令赵巍跟沈初小有擦伤,两人甚至都没有摔跤,稳稳地落地,并无大碍,白玉最后也稳稳当当地被赵巍抱在怀里。
萧太尉已经在萧家等着了,萧正庭亲自去找了曾大人,曾大人看到姓萧的就没有好脸色,“你来干嘛?”
“父亲派我来,拖住曾大人,不让曾大人出门。”
“你们父子有什么阴谋,竟然你都被派出来了?你弟弟没死吧!”
萧正庭知道这曾大人就是这臭脾气,也不恼,父亲说安然从土匪窝里找到许家的证据,他这次一定要想办法给许家定罪,至少也要令许家元气大伤,刑部曾大人没有参与党争,这次的判决,曾大人是关键,所以表面上,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曾大人跟我们是一条船的人。
萧正庭继续温和有礼地对着曾大人笑“二郎的伤已被无大碍,劳烦曾大人费心了,听闻大人喜茶,今日小子带了一些好茶来请大人品茗。”
“无色毒最致命,你的茶我可不敢喝。”
萧正庭继续巴啦巴啦地介绍他的茶,他也不介意跟曾大人一个站门口,一个站屋内,反正就一个劲地说,只要曾大人不赶他,他能拖着曾大人就行。
过了一会儿,曾大人终于心动想试试茶了,宫里来人宣曾大人进宫,看到萧正庭得意的嘴脸就知道,他着道了,萧正庭就是在等这个。
曾大人白了萧正庭一眼跟士兵走了,萧正庭临走前把茶交给了门房。
赵大人一行拿着白玉菩萨直接求见皇上,这个时候,皇上还在跟十三皇子下棋,十三皇子今日一早得母妃传话,让他中午去找父皇用膳并下棋,想办法留在书房。
要不是萧太尉没来,皇上还以为西北又打起来了。“这么多人一起来,是出什么大事了?”
赵大人上前一步回话“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吧!”
“前日有人在大理寺门前被人追杀,被臣救下,后来那人说不是追杀是自家邻居闹矛盾,臣便两人放了。可昨日那人被人一箭贯穿左肩逃进大理寺,说要报案,那人名唤阿狗,是西北毒狼帮的一位土匪,他没死,侥幸逃出来,并带出了毒狼帮一个账本,上面记载的都是毒狼帮向帝都贵人进献的金银珠宝数量,阿狗原本想那些账本来帝都换荣华富贵,但是很不幸,他刚刚已在大理寺突然暴毙,不治身亡。”
有人呈上账本,皇上翻开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黑,身边的十三现在也算是知道母妃让他来看什么了,假模假样地递上一杯茶,为皇上顺顺气。
“其中阿狗亲口交代了两个人,一个是吏部侍郎王七郎,另一位阿狗只知道称呼为二爷,账本后面也有记载,二爷是账本里获取金银最多的人。这位二爷虽然只有一个称呼,但是阿狗还交代了一件事,因为帝都有贵人过寿,所以他们去年进献了一尊白玉菩萨给这位二爷,而这白玉菩萨是阿狗下墓偷来的,所以他知道这菩萨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黑暗的地方,莲座会产生荧光,并且莲座里有三条裂痕。”
“据臣所知,去年许家二爷给太师祝寿便是送了一尊白玉菩萨。”
“刚刚下官带人去太师家拿来了白玉菩萨,请皇上恩准下官拿来黑布,验证。”
毕竟事关太师,皇上有些犹豫,“丞相怎么也跟着来了?”
丞相站在一边,终于被皇上想起,走过去回话,“启禀皇上,左丞跑去大理寺找小娘子,结果与沈大人产生口角,那小娘子外出公干不在大理寺,左丞那孩子赖着不肯走,赵大人通知臣去把左丞领走。”
皇上又转头问沈御史,沈御史却没有丞相那么稳重,有些惶恐,当然惶恐啦,他莫名其妙地被抓来当人证,而且还是指证太师府,日后要是被针对,他就没了。“启禀皇上,臣听闻沈初在大理寺打了左相家的小公子,所以赶紧去大理寺看看,免得沈初这孩子不知轻重伤了小公子。”
事关太师,皇上就不问了,问九皇子“老九怎么也在啊!”
“启禀父皇,儿臣方才出门,听到太师大人进了大理寺,所以过去关心一下。”
现场安静了一会儿。
皇上出声询问,既然赵大人怀疑许二,那便把相关人员都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