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辈,萧夫人在后边看热闹,萧正礼跟萧仪走出来对众人行礼,赵巍等得好辛苦,他第一个到的,为什么不开始,他质问萧正礼“萧二,我第一个到的,为什么不赶紧开始?”
“赵公子不需要着急,一会还是你先开始。”
众人到齐,萧正礼开始宣布规则,皇上在观赏台上看到萧正礼站出来,还是忍不住嘲笑萧太尉“二郎出手,众人想赢有些难!”
萧太尉上前回话“启禀皇上,二郎并不参加。”
萧太尉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了,现在站出来的就是萧正礼,不是萧正礼参加,那是谁?
看了一下,后面还有叶安然,众人开始猜是不是红缨将军,皇后笑道“不知几位公子能不能赢过红缨将军呢!”
太尉继续回答“也不是安然。”
众人更加惊讶,那是谁?内侍的声音继续传来,宣读着跟萧正礼一样的规则;
飞刀游戏,每人有三把飞刀,赢过擂主则为胜,输掉的人不可获得铜钱,挑战不限次数。
小娘子们开始用兴奋的眼光看着萧正礼,只是萧正礼退后一步,退到萧正庭的身边“第一轮因为没有胜者,所以擂主为萧府大公子,萧正庭。”
除了事先知道的萧家人,没人不惊讶,包括萧正庭自己,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正礼,萧正礼报以微笑,“大哥,今天就拜托你了。”
萧正庭看了一下身边每个人,大家都抱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明柔在身边推着他往前走,不仅老百姓,看台上面的皇上大臣等人也是惊讶不已,“萧府这一招打得大家措手不及啊!”
明柔已经推着萧正庭站上了擂台,无极送上飞刀,“大公子请。”
赵巍看到对手是萧正庭,他认识的萧正庭应该是一个病秧子,“萧大哥,请。”
萧正庭在众目期待之下,站上擂台,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萧夫人在地上给他加油,明柔也是星星眼地看着他,所有人都信他?
赵巍先丢,毕竟赵巍学武,一连三下,三把飞刀,精准中靶。
萧正庭拿着手上的飞刀,深吸一口气,只一下,三把飞刀正中靶心,那些一开始还在怀疑萧正庭的百姓,瞬间被折服,发出阵阵欢呼,原本看着萧正礼的小娘子们,现在眼里都只有萧正庭。这一手连皇上都被惊讶到了,“果然虎父无犬子。”
赵巍输了,但是输得心服口服,没拿铜钱,可以前往下一关,但是他不走,反正过去了也要等人。他要看看萧正庭到底多厉害。
下一个十三皇子,十三皇子想赢,“不如大公子告诉我,这把怎么样才能赢你?”
萧正庭想了一下“殿下要不要试试五把飞刀或者把靶子移远些?”
十三皇子估算了一下位置,他应该都可以做到,“大公子选。”
“那我们试试把靶子移远些吧!”
靶子往后移一倍之远,相比于刚刚迷宫的趣味性,这一关具有挑战性,看台上的大臣们都想伸长点头看一看情况,特别是现在靶子移远了,更加好奇。
两人同时站上靶子,三把飞刀,很多年轻的小娘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发出阵阵尖叫,随着海叔一声“开始。”
六把飞刀破空而出,精准中靶,平手。
十三皇子开心,他刚刚其实不是很有信心。竟然中了。
萧正庭也很开心,十三皇子全中,他出声打断海叔说平手“海叔,我的飞刀有一个偏离靶心,不够十三皇子的精准,这局应该十三皇子赢。”
看台上的皇上听到内侍回话,露出欣慰一笑,以前是他没注意到这位萧府大公子了。大臣们听到萧正庭的话,也对萧大公子露出欣赏的笑脸,以前是他们眼拙。
十三皇子笑了,这样都行,点头认了这故意的偏离靶心,拿上胜利的铜钱,不过也没有离开,他想继续看。
接下来的几人,有一人是武将之后,宣德将军家的公子,不服萧正庭,叫嚣萧正庭,“我要十把飞刀,我不信,你能百发百中!”
萧正庭笑着应对,无极送上飞刀,按照要求,十把飞刀丢十次,靶子的距离还是按照十三皇子那个超远距离算。
海叔控场,所有小娘子一起屏住呼吸,不说话,一中,二中,直到第八把都是全中,就连看台上的大臣都跟着紧张,宣德将军在看台上更是紧张不已,众目睽睽之下质疑太尉府公子,这孩子真是要死,回去非得打一顿。
第九把,全中。
跟太尉不对阵营的人,现在都悄悄紧张起来,萧大公子今天给足惊喜。与萧正庭的泰然自若不同,宣德家的小公子现在手心全是汗,刚刚拿一下丢出去,他就觉得自己丢坏了,还好中了。逼自己不去看萧正庭那镇定的脸,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对手。他先丢,中了,只是没中靶心,宣德将军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对方只是一个三品官的公子,要是他输了,就太明显了,萧正庭看着宣德家的公子笑着,都没有看靶子,可是飞刀却牢牢地钉在靶心。
“萧大公子胜。”
全场发出阵阵欢呼,就连看台上的人都忍不住低声欢呼一声,只有宣德将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皇上安慰道,“得到太尉府的指点,你家小子捡到宝了。”宣德将军心里已经问候萧府一万遍,嘴上还是得说着是。
剩下还没有通关的人只剩下左丞,大家对左丞倒是没抱有什么期待,可是内侍匆匆跑来,汇报战况,“启禀皇上,左公子选了五把飞刀齐飞,距离也按照十三皇子距离。”
这一听,又是一个惊喜,左相也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之中笑了,他现在了解自己孙子一点点了,他可以,否则他不会这么做。
已经有底下的人开始恭喜左相。
看比赛的小娘子们,不管原本是来看萧正礼还是看萧正庭的,现在眼里只有左丞,就连今日给萧正庭做局的萧夫人,都忍不住感叹一句看漏眼了。
就连萧正庭都被左丞惊艳,平手。
左丞拿走属于他的铜钱。
由于很多人都没有拿走铜钱,所以剩余的铜钱由专人收走,放到最后一个撒钱撒福袋的环节。
众人赶赴下一个关卡,萧仪想要去看看,明柔也想去看,萧正庭便陪着一起去,萧正礼也跟着去了,安然没去,带着两个孩子陪着萧夫人回府。
看着萧正礼远去的背影,她好像回到那年丰收祭,她那一箭好像还在眼前。
安然转身进府的时候,看到张婉馨在外面看着她,白露把人请进安然院子,奉茶。
“少夫人要先去夫人院子,请您稍候。”
安然陪着萧夫人指挥下人收拾剩下的事,回到院子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张婉馨还坐在凉亭等她,帝都第一的名声没有掉,坐了一个时辰,腰背依旧挺得板正。
“你找我有事?”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父亲跟我说,二公子找到他那里已经是在给我最后的体面,让我珍惜。”
安然微微点头,没错,无论张婉馨手上有萧正礼什么把柄,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人,不是帝都闺阁的贵女能斗的。
“父亲说,我喜欢的只是二公子的样貌,我并不了解他,特别是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据说他上回在西北被打得体无完肤,全身都是鞭痕,父亲问我,我能接受那样的二公子吗!当初我不敢回答,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个答案。”
安然还是没说话,就让张婉馨说,张婉馨貌似突然坚定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安然“你不介意吗?”
安然看了一眼霜降,霜降领命把人都闪退。
“对于他在西北的遭遇,我只是庆幸我把他救回来了,其他的,我没有想过。”
张婉馨宛然一笑,有点悲壮,但更多也是释怀,对于这段她多年都求而不得的感情,她早就知道她跟萧正礼是不可能的,可萧正礼是她这么多年的执念,她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放弃。而现在她找到了,不是因为萧正礼身体千疮百孔,而是因为萧正礼找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加合适他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一辈子都不可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