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只是不想正礼的婚礼被人弄得一团糟。”
萧夫人却摇头,“一场婚礼而已,如果办砸了,我再给他风风光光地补办十场,我把整个萧家都赔给嘉慧县主,可是对比萧家所有人的 性命,对于你们背后的谋划而言,婚礼便不再重要。”
“母亲,这样对正礼以及县主都不公平。”
两人争执不下,决定等萧太尉决定。
安然想通了一个关键,如果九皇子真要做点什么,大婚当天就是最好的时机,两府迎亲,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城门到宫门这段路会变得人缘稀少,百姓们都会去凑热闹,拿喜钱。萧府喜事,十皇子喜事,帝都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齐聚两府,特别是因为十皇子拿出了聘礼便没钱办酒席,所以所有人都会在萧家喝喜酒,宫里当天只剩下蒙大统领跟一些禁军,刚刚安然猜,萧正礼给的禁军名单有没有可能是那天当值的禁军人名。
萧仪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得知母亲身体不适,父亲被困宫里,决定今晚来陪母亲休息,在偏院听到争执,特意来看看情况,却被白露拦住,“三娘子,少夫人在跟夫人谈事,您不便进去。”
“凭什么我不能进去!”萧仪以为安然欺负母亲,在门口吵着要进去,安然听到萧仪的声音才停下争执。
萧仪成功进来,一进门就坐在萧母身边,并指责安然“大嫂,母亲生病了,发生什么事你就先让着母亲。”
萧夫人却维护安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一进门就指责你大嫂,不问是非是我教你的吗!”
萧仪委屈地低下头,安然还要出声劝和,这日子真是过得太累了,“母亲,三娘只是关心您。”
“这件事等老爷回来再谈,我现在没事了,明日过礼了,我现在先休息,否则明天没有精神了,你们都出去吧。”
安然见萧夫人劝不动,便只能等萧太尉出宫再劝了。萧仪还在委屈巴巴地跟着安然,安然转身刚好萧仪跟她道歉“对不起大嫂,我刚刚心急了。”
安然微微点头,没事,她很累,头有些晕,现在实在不想说话。
安然走了。
回到院子,“无情无意,府里的丫鬟有像你们这样会武的吗?”
“有的,夫人还有三娘,柔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都是我们无字辈的人,只是送进府里之后改了名字,还有两位小公子的奶娘也是我们的人,她们都会保护好她们,请您放心。”
好吧,就先放心吧,因为她撑不住了,好累。
安然就这样坐在软榻上睡着了,安然最近的睡眠都不好,白露不敢叫,担心这下叫醒了,又不睡了。
连翘被带进宫之后就跟几位太医在房里查看院子病情,皇上突然晕倒的确是因为中毒,不过因为不是什么厉害的毒物,并且是刚毒发的时候福海便把之前连翘给的解毒丸给皇上服下护住心脉,所以问题不大,现在连翘正在给皇上施针,只要再喝一些药,便可以解毒,接下来身体会比较虚弱,但于性命无碍。
皇上的毒已解,接下来开始寻找毒源,蒙大统领守着房门,这期间除了几位太医,并无其他人进入,太医进去之后也由禁军时刻看着,动不了其他东西,刚刚那杯茶,以及那些奏折,包括皇上吐出来的黑血一切还保留着原样。
连翘先给偏殿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禀报“皇上身体已经没事,不过还需要休养一些时日,先已喝药睡下,几位等明日皇上醒来之后再来吧。”
由于连翘数次救驾有功,所以皇上上回给她一个金书铁券,并且给她一个不用跪的特权。
听到皇上没事,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面子功夫都做得很好,大家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谢天谢地地离开了偏殿。夜深,几位皇子便在宫里住下,十一皇子最开心,好久没有进宫陪母妃,当天便在德妃娘娘宫里跟十五一起玩的很开心,整个皇宫今夜只有这一个地方是开心快乐的,因为团聚。
十三皇子拜见贤妃之后便回了自己的住所,这一路上小刺杀不断,吴白轻松应对,十三皇子却无奈又觉得可笑,这些人真是迫不及待。他都这么收敛了,怎么就一眼发现是他要抢他们的位置呢!回到院子里的十三,喝的是自己从宫外带来的水,也没有上床休息,就在软榻上看了书,皇上都莫名其妙地中毒了,谁知道自己还会怎么莫名其妙地中招,这种事还是防着吧。
连翘在御书房里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出到底为什么皇上会中毒,皇上吃的所有东西都由两个及以上的人尝毒,福海就是其中之一,福海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连翘也给他以及其他尝毒的宫人把过脉,个个都没事,也没有服过解毒药的痕迹,那么毒从哪里来?
萧正礼在身边陪着,“会不会是毒气?”
连翘摇头,香炉检查过了,无毒,而且福海也说了,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皇上身边,吃的东西,闻的味道都相同,福海没事,肯定不会毒气。
萧正礼又提出一个“会不会是他国的特别手段?”
连翘又摇头,她虽然不是自己简单,但也让王太医查过,皇上身边并没有外伤伤口,就是没有虫子咬过。
“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只有皇上一个人能接触的呢?”
连翘想得头发都要掉了,就是想不出来,带着几个太医坐在桌子前苦思,想不出来,就是想不出来。
虽然皇上现在的毒解了,但那是用她药王谷的秘药,但还要对症下药服用一些解药,才能使身体恢复如初。
夜色,宫外还发现了一件事,许太师的夫人,许家的老夫人连夜出了城,去往城外裘庄,她收到密信她这么多年心头刺就在裘庄,过着富贵逼人的生活,嘲笑着她的无知。
她收到消息就睡不着,势必要亲眼去看看。
她带了几个婆子,去到裘庄,裘庄的守门看到熟悉的马车,立马去叫醒了许家表妹,许家表妹亲自在门口迎的人。只是掀开帘子,走下来的人,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许太师夫人。
许夫人看到表妹的时候,整个人气得在发颤,时隔多年,她以为这个贱人早已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结果却一直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这丝绸,这珠光宝气的样子,她气得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把人给我拖进来。”
这偌大的院子,许夫人越想越气,婆子想要拉起表妹,却被门房的两个汉子拦住,表妹虽然受了一巴掌,但是表情却是慢慢的不屑,她站起来,“哼,你以为这是你的太师府吗?这是我的院子,我做主,既然你今天送上门来,那就别想回去了。”
表妹一个手势,那两个汉子出手把许夫人拖进院子,院里出来更多护卫,把那些婆子也抓进去了,裘庄外面安静地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霜降紧急跑进来,想要汇报许家的事,但是白露拦着,“很急?”
“应该算急事吧,许夫人去了裘庄,现在被裘庄的人扣下了。”
白露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需要叫醒少夫人,你先去找厉三,看看需不需要做些什么部署,让少夫人再睡会。她这两天几乎没睡过。”
安然睡着了,但还是没睡好,她梦到萧正礼穿着喜服,受了重伤,被惊醒。
惊醒的安然头更痛了,吞了好几颗小药丸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