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终于屈服了,不服就得憋屈而死。
每天被人在身上捅来捅去,要还手还被铁链牵制着,只能在十几步范围活动,前来的黑衣面具人,每一个速度都很快,华雄是想尽办法,一次也没有逮着过,每天被人捅个七八个时辰,华雄想过一死了之,可史阿的一句话就让华雄不敢死了。
史阿对华雄说:“你要是死了,我让他们去西凉抓你的家人来练习。”就这一句话,让华雄不敢再寻死了,只能屈辱的活着。
知道张远又要走,这一夜,蔡琰和朱雀就没让张远休息,彻底将张远的一颗铁肾,给化成了水。
还不等张远眯眼,典韦就过来催促了,张远看着睡的沉沉的两女,无奈起身穿上衣服出去了。
此次前往朔方,随行的有典韦,破落汗尔,张合,高览,华雄,郭嘉,以及八百狼骑。
郭嘉看着哈欠连天的张远,忍不住的说了句:“夫妻之间逞什么能,看你这劳累的,一夜未眠吧!”
张远又打了个哈欠,连忙下令:“走吧!”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为了不惊动人,张远一行一早就出发了,刚过了城门,戏志才骑着马追了过来。
张远郭嘉脑袋同时想到,戏志才也要跑,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打马飞奔。
后面传来戏志才的喊声:“主公慢行,等等我。”
戏志才的话让张远和郭嘉跑的更快了,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戏志才摇头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主公,糜家给主公送来了钱粮。”
张远郭嘉带着人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四五十里才停下。
见戏志才没有跟上来,张远和郭嘉齐齐松了口气,一放松,张远的困意又上来了,又开始哈欠连天。
张远突然大声说道:“什么,奉孝你累了,那好,今天就不走了,找个地方休息。”
张远说完,命令众人下马休息。
郭嘉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又背锅了。
甄姜一路上急行,终于返回了冀州。
看到甄姜下车,门口的家奴连忙上前。
“大小姐,你回来了?”
甄姜没顾得上理会家奴,连忙冲进府里,这让一众家奴面面相觑,以往的甄姜很稳重,对他们小人也很客气。
甄姜进了府,直接向后宅急促赶去。
后宅中,一位肌肤细腻,容貌美艳,优雅的美妇,它眼神中透露着自信和智慧,还有那一丝担忧,让人看着不自觉的沉迷。
外面响起脚步声,美妇抬头望向门口,见到从外面匆匆进来的甄姜,眼睛猛然一亮,开口说道:“姜儿回来了?”少妇一开口,声音中透着成熟的韵味。
甄姜对着美妇行了一礼:“母亲。!”
这美妇人正是甄逸之妻,张氏。
张氏对着丫鬟挥挥手,两名丫鬟行了一礼。
等丫鬟退下去后,张氏对甄姜说:“说吧,张远是何意思?”
甄姜神情复杂的说:“张远让我们举家迁到并州。”
“张远这是想吞并甄家。”张氏无悲无喜的说道。
“母亲,张远想让他属下迎娶我们姐妹四人,而小妹将嫁于张远,至于母亲你……”
“怎么,张远还想让为娘嫁人乎。”
甄姜一咬牙直接说道:“他想让母亲改嫁管宁。”甄姜说完,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张氏。
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来,张氏平静的问:“张远亲口说的?”
“张远只说我们姐妹四人,至于小妹和母亲的事情,皆是出自张远麾下的郭奉孝之口。”
“姜儿你答应了?”
甄姜点头说道:“张远说冀州将进入乱战。”随后甄姜将张远说的事情对张氏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张远会去朔方,将云中郡的徐晃大军召回,”
“看来冀州是真的不安稳了,并州也不是一个好去处。”
听母亲如此说,甄姜不解的问道:“张远如此安排我甄家有什么不妥吗?”
张氏摇头苦笑说:“张远只是想要甄家钱粮,并不想和甄家联姻。”
“那他为何如此说,这不是戏弄我甄家吗?”
“戏志才掌控着并州文官,郭嘉乃奋威将军,和各军所有将领都熟悉,徐晃有实权,管亥乃张远护卫统领,若是我们与这些人联姻,张远岂会安心,若真如此,并州还是张远的并州吗,张远此人岂会是如此无智之人。”
听到母亲的解释,甄姜才明白过来,自己太天真了。
“那我们怎么办?”
张氏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冀州反正是不能待了,若是真的按张远所说,冀州一时半会安宁不了了,咱们去并州。”
“可母亲你不是说……”
“联姻,让宓儿与张远联姻,不过宓儿年幼,恐怕时间长了,会出现变故,姜儿,你觉得戏志才这人如何?”
甄姜想都没想回道:“戏志才此人沉稳,不像张远和郭嘉。”
“那如果为娘将你许给他,你是否愿意?”
“那我与张家的亲事如何了断?”
“就像郭嘉说的,张远反正名声不好,将他推到前面,最为妥当,既然想要我甄家支持,又得了我二个女儿,岂能让他尽如人意。”
甄姜担忧的说:“会不会惹怒张远,张远可不像韩馥,张远可是杀人不眨眼。”
“张远已经得罪了天下世家,若是连天下商人都得罪了,那他就是蠢材一个,我们甄家就重新寻找出路。”
甄姜点了点头,问张氏:“母亲,那我们如何做?”
“你带着你小妹先去并州,我会让俨儿调拨二十万石粮草随后前往,作为我们甄家的聘礼,若是张远同意,就让他想法接应我们甄家过去,若是他收了粮草不作为,那我们就投靠袁绍。”
“袁绍作为世家之人,未必会看上我们甄家。”
“袁绍要与张远争夺冀州,就必须有粮草支撑,我甄家可倾尽全力支持他,想必他不会拒绝。”
“那如果张远真的接纳我们,我们是不是全力支持他。”
“甄家若是不想被人任意宰割,只能摆脱商贾之名,进入世家行列,若是张远真的接纳我甄家,有你小妹的身份在,甄家就会从商贾变成世家,彻底摆脱身份,这次我甄家就豪赌一次,押宝张远。”
“若以后张远败了,那我甄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姜儿你不懂,即使是张远败亡,张远的家眷也不会受到牵连,相反,张远的家眷可安稳一生。”
“这是为何?”
张氏缓缓吐出两个字:“民心。”
甄家能成为北方第一商贾,张氏可以说功劳至伟,她的眼光以及才智,丝毫不逊色于徐州糜竺,若是身为男儿身,张氏绝对大放异彩。
与此同时,糜芳亲自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押送钱粮到达了并州。
戏志才秀才二人,亲自接待了糜芳,当戏志才秀才听闻糜家不将糜贞送来时,戏志才还能沉得住气,秀才当即就发飙了,指着糜芳大骂。
“糜家是什么东西,竟敢侮辱我家少将军,真以为我并州几十万大军是摆设,回去告诉糜竺,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糜芳连忙赔罪:“大人息怒,不是我糜家不识抬举,而是陶谦不让我三妹出徐州。”
“陶谦算什么东西,回去告诉他,我们虽然归顺了朝廷,可下面的兵士还都是以前的黄巾军,只要少将军一句话,就是让我们去死,我们都不会犹豫一下。”
戏志才劝秀才:“秀才,息怒,这事不应该牵扯到糜家。”
“我立刻让夫人请示主公,调廖化的虎贲军,畦固的虎翼军,太史慈的飞义骑,踏平徐州。”秀才还是气不过。
糜芳被秀才的话镇住了,一言不合就开战。
“秀才,你先让夫人通知主公,若主公同意,即刻调拨钱粮,兵马,出兵徐州。”
“我这就去。”秀才说完狠狠瞪了一眼糜芳,转身离去。
支走了秀才,戏志才对糜芳说:“糜公子见谅,这些人都是跟着主公一路拼杀过来的,主公在这些人心中,地位之高难以想象,就像秀才说的,主公要杀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反抗,你回去告诉陶谦,让他别耍小聪明,若是真的激怒了主公,塞外胡人的下场,就会在徐州重演。”
“戏别驾,还请你向州牧明言,这不是我糜家的意思。”
“你的话我会带到,趁着事情还未传开,你赶紧回徐州吧!我怕事情传开了,你会被人悄悄杀了。”
糜芳吓了一跳,想到刚才秀才的模样,打了个激灵,连忙告退,他要一刻不停的回徐州,并州他是一刻都不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