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军攻破信服,赵浮率军后退,程奂怕自己变成孤军,只能率军后退,得到这个消息,韩馥直接放弃邯郸,将治所迁到巨鹿县。
公孙瓒得知张远和袁绍一个拿下了邺城,一个拿下了安平国和平原郡,不再藏拙,命刘备三兄弟每人带兵五千,不分昼夜攻打望都县,小小的县城如何能顶住三人的进攻,强攻三日城破,长史耿武更是在撤退中,遭到严纲率领的白马义从伏击,被乱箭射杀。
公孙瓒一路连战连胜,一月时间从望都打到了常山国,直逼巨鹿。
张远被荀谌率兵挡在赵国邯郸,并州军一反常态,并不发动强攻,若是发动强攻,荀谌绝对挡不住张远的进攻,可张远郭嘉却好像不着急。
袁绍一月间,将安平国,平原郡,彻底占领,大军并不着急攻清河国。
此时冀州很怪异,张远,袁绍被阻,却离巨鹿县最近,公孙瓒虽然离得远,可离巨鹿廮陶近,他好像也不着急,这种诡异的现象让韩馥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巨鹿县此时有兵三万,不管是谁先到达,都会是一场硬仗,三方都怕自己正在和韩馥交战之时,另外两方背后捅刀的 ,所以谁也不率先向巨鹿进军 。
这种现象可把韩馥乐坏了,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奈之举,竟然让三方不敢向前。
邯郸城外,张远带着两万大军在城外三十里扎营,中军大帐中,郭嘉沮授二人都在,郭嘉正向张远汇报各方态势。
听完郭嘉所说,张远问一旁默不作声的沮授:“公与,你有何高见?”
“州牧应快攻,占领巨鹿县,然后和公孙瓒联手,将袁绍赶出冀州。”
“奉孝觉得如何?”
“主公,公孙瓒不可信,此人攻占中山国,目的是无极甄家,他想摆脱主公的接济,如今得知甄家已被主公先一步接往并州,更会提防主公。”
“我这个师兄啊!绝对不是平庸之人。”
“主公所言极是,比起韩馥,公孙瓒袁绍更难对付,我意,主公攻占邯郸后,当止步不前,冀州如此最好,主公占据最富庶的魏郡,赵国,公孙瓒占领中山,常山二国,袁绍占领渤海,平原,清河,安平,二郡二国,韩馥只剩巨鹿一郡之地,他们三方全都挨着河涧国,三方必定谁都不想让对方得到河涧,又谁都想得到河涧国,这就会引发三方混战,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奉孝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袁绍势大,不管是韩馥还是公孙瓒,二人单独都不是其对手,定会联合起来,河涧将是三方的战场,我们没必要掺和进去。”
“如此当派使者前往巨鹿,常山,与韩馥公孙瓒说明,我军好赶快脱离,必定我军粮草有限,只有十一万石。”
“好,此事奉孝尽快安排,若是韩馥同意,让他交出赵国,退出邯郸。”
“嘉这就派使者前往。”
常山国真定,公孙瓒还在愤愤不平。
“张远啊张远,你坑的我好苦,没想到你先一步将甄家接走。”
下方的田豫开口劝道:“主公不必在意,甄家虽然富有,然不抵二国之地,如今我们得了二国,可彻底摆脱刘虞,等主公将河涧拿下,大军粮草将再不发愁,到时可摆脱张远。”
押送粮草赶过来的单经反驳田豫:“主公,田豫此言差矣,主公应派人质问张远,问其为何如此诓骗主公,张远必定心虚,主公可趁机索要甄家酿酒秘方,秘方在手,主公可养活十万大军,若张远不给,可威胁他,就言,我们要和韩馥,袁绍联手,将他赶出冀州。”
“田豫急忙劝道:“主公不可,如今我们的钱粮来源皆靠张远,若是和其翻脸,乃不智,还请主公三思。”
“等我军攻占河涧后,将不会再有粮草之危。”
“可如今我们还没有夺取河涧,袁绍同样挨着河涧,如此广袤富庶之地,袁绍岂会让给我们。”
“袁绍手下有颜良文丑,主公手下有刘备三兄弟,岂会惧怕袁绍,若袁绍敢出兵,先灭袁绍,后灭韩馥,到时可彻底摆脱刘虞张远的束缚,主公可携五国三郡之地,将张远赶出冀州,到时主公将独霸冀州,再以冀州之富,招兵买马,扫灭刘虞,有二州之地,主公可出兵中原。”
“一派胡言,如此主公将面对韩馥,袁绍,张远三方势力,如何能战的过,到时他们若是联合起来,不但我们到手的地方要失去,还可能会波及幽州之地,若是主公按长史单经之策,主公危矣。”
“主公,田豫如此替张远说话,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毕竟每次接收张远货物都是他。”
“我怎的替张远说话了,我只是让主公稳住张远,联合韩馥,争夺河涧。”
两人一时之间当着公孙瓒的面开始大吵,互相指责对方居心不良,公孙瓒听的是烦躁不行。
“好了,别吵了,你二人如此争吵,像什么。”无法忍耐的公孙瓒直接让二人闭嘴。
“两人互相冷哼一声 不再开口。”
公孙瓒想了想开口说道:“小师弟虽然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出兵冀州乃小师弟之策,甄家之事就当我还了他那十万石粮草,至于河涧之地,我必得,国让,你前去张远大营,探探张远是何意,士起,你去巨鹿探探韩馥何意。”
两人拱手答应。
另一边的袁绍大营同样争吵不断。
争吵不休的是三人,许攸,郭图,逢纪。
许攸的计策是,与张远讲和,联合韩馥,挡住公孙瓒,好趁机夺取河涧。
郭图的意思是,联合公孙瓒,剿灭韩馥,再将公孙瓒驱逐,最后驱逐张远,独霸冀州。
逢纪的意思是,先稳住当前局势,随后迫使韩馥投降,携半州之力,对战公孙瓒,最后将张远驱逐。
三人都认为自己的方法最好,吵的不可开交,袁绍被吵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听谁的。
“都住口。”袁绍一声大喝,三人这才闭口不言。
袁绍想了想说:“韩馥此人懦弱,迫使其投降当有可为,张远暂时只可交,不可伐,公孙瓒手下有刘关张三人,想要击败公孙瓒,必须离间这三人,我意,许攸出使张远,两家避免不必要的损伤,逢纪前往巨鹿,探探韩馥是何想法,再做定夺,郭图前往出使公孙瓒,就言,我二人平分河涧,让他出兵占领,我们却按兵不动。”
袁绍的计策三人都认同,袁绍见三人不再开口,知道自己的策略三人无意义,随即让三人出使三方。
张远,袁绍,公孙瓒三人相互算计对方,韩馥却稳坐钓鱼台,他想好了,张远要是来打他,他就联合袁绍,袁绍要是打他,他就联合张远,公孙瓒要打他,他联合张远袁绍,虽说自己只剩一郡之地,可比整日提心吊胆好多了,韩馥病也好了,人也精神了,一郡之地也没有太多事,将事情交给手下,自己整天没事写诗看书,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这日,韩馥正在苦思冥想写诗,下人来报。
“启禀州牧,府外来了一人,自称是张远的使者,前来求见大人。”
韩馥放下手中笔,皱着眉头自语道:“张远派人来做什么?难道袁绍对他动兵了。”
想了一会儿,韩馥也没想明白张远为什么派来使者。
“你将人带到大堂,我随后就到,另外,去请田丰前来。”
“诺。”
下人走后,韩馥没有立即前往,继续琢磨他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