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在凉州看戏,而远在并州的朱雀,收到兖州暗卫的情报,在兖州他们发现了一个自称是张宝后人的男子。
朱雀收到消息后,不敢怠慢连忙去询问张宁后。
“阿宁,二叔有子女在世吗?”
“朱雀姐,你怎么这么问?”
“暗卫从兖州传来消息,有一人自称是张宝之子,暗中招募人手,据暗卫观察,这人想在兖州起事。”
“我没听二叔说过啊!是不是有人冒充的,想借此事,挑起我们和曹操大战。”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如今你哥在西凉,大军都向西凉调动,若是这时候和曹操发生大战,那统一西凉的计划就落空了。”
“朱雀姐,这事我哥知道吗?”
“我将密信扣留了下来,没有让他们向你哥禀报,我怕你哥知道了,左右为难,所以,我打算先去兖州查探一番,若是此人真是二叔之子,我们一定要将他接回来,若此人不是,那我们就派人将其击杀。”
张宁惊讶的说:“你要去兖州?”
“你别忘了,暗卫,影卫,皆是我一点一点所组建,除了你哥,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刺探之术。”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你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我哥必定会疯的。”
“没事,我最多十半月便归。”
“朱雀姐,你不能让其他人去吗?有那么多人,你挑几个去不就可以了吗?”
“这次光靠暗卫查不出来,需要影卫影杀协同,除了你哥,只有我能让他们协同而战。”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哥会打死我的。”
“阿宁,还在记恨你哥打你。”
“我哥发起火来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再被我哥打一顿,你,绝对不能去。”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行了吧!”
第二日一早,朱雀的侍女拿着一封信前来见张宁。
张宁看见信就知道遭了,等看完信后,张宁很生气,朱雀背着她偷偷去了,还让她替自己隐瞒此事。
冀州,袁绍府邸,袁绍正在看文书,许攸匆匆跑进来。
“主公,主公,人到了。”
袁绍训斥道:“子远,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许攸好像丝毫没听见,对着袁绍继续说道:“主公,朱雀到了兖州。”
“你说什么,朱雀到了兖州?”
“刚才得到斥候汇报,朱雀已经到了兖州,并住进了天香楼。”
袁绍脸上露出笑容,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吩咐许攸:“子远,此计既然是你设,那我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然我们就完了。”
“主公放心,许攸知此事轻重,绝对不会让任何风声走漏出去。”
“好,如果此事办成,子远当为首功。”
“许攸一定不会让主公失望。”
兖州,陈留,曹操自从执掌兖州后,将治所迁到了陈留。
州牧府,曹操坐在上首,下面文臣武将分列而坐。
曹操问荀彧:“文若,张远大军可有异动。”
荀彧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张远大军仍然在眉县,未有任何动作,不过长安已经岌岌可危,随时可能会被攻破。”
曹操感慨的说道:“张远此人还真是厉害,攻占河东不但没有多大伤亡,还平白无故多了十万大军。”
“主公,董卓之死,绝对有张远的参与,若是让其得到凉州,那我兖州将会暴露在他的马蹄之下,时刻要防备其对我兖州动兵,自古以来得中原者得天下,我们要早做打算。”
“没想到张远实力发展如此之快,竟然以一州之地,养活如此多的兵马,诸位有何办法,制衡张远的同时,让能让我们快速崛起。”
荀攸拱手说道:“张远麾下有精兵三十多万,郡兵县兵加在一起有十几万,总兵力高达五十多万,若是和其硬碰硬,我们绝对不是对手,想要制衡张远,必须拿其七寸,与我们签下同盟之约,没有了张远的威胁,我们就可攻占徐州,徐州富庶,若是能得到徐州钱粮,主公也可招募二十万大军。”
“那不知何为张远七寸?”
“张宁,蔡琰,朱雀,三人为张远七寸。”
“公达所说,我知也,然,三人皆在并州,我们向并州派出的密探,全都被杀,无可奈何也。”
曹操说完,见荀攸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连忙问道:“公达是不是已经有了计策?”
“这三人在并州确实没办法,然,若是其出并州,主公以为可行否?”
“公达的意思是张宁出了并州?”
荀攸摇摇头。
“主公,不是张宁出了并州,而是朱雀出了并州。”
曹操急切的问道:“去往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曹操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朱雀人在陈留?”
“两日前,陈留有密探来报,朱雀如今在天香楼,以男装掩盖女子相貌。”
“快,唤密探前来。”
“主公恕罪,密探告知属下这件事后,被人所杀。”
听闻荀攸如此说,曹操,荀彧,程立三人陷入沉思。
“主公,此事恐怕不简单,张远手下密探何其隐秘,更何况朱雀身份尊贵,怎会如此轻易被密探查出其行踪。”
“文若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泄露,既如此,为何让我们得到其踪迹,那对方是何意?”
“主公,属下怀疑,有人想借我们之手,除掉朱雀,祸水东引。”
“文若觉得是是何人,朝廷还是袁绍?”
“两方皆有可能,冀州有张远在,形成如此局面,凉州之战,张远摆明了就是想占便宜,李傕三人和朝廷,明知如此,可却又不得不战。”
曹操感觉头疼,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受了点后,才开口。
“公达,让人密切监视天香楼,一但有机会,将朱雀擒拿,记住,一定不能伤其性命,哪怕抓不住人,也不能让朱雀在我们这里出事。”
“主公放心,荀攸知道如何做?”
陈留天香楼,是一名兖州之人所开,曹操族亲,曹洪,持有暗股,所以,此地一直没人敢来闹事,那些想巴结曹洪,和曹洪关系不错的人,都来天香楼吃饭,就连曹操也来过几次,所以,这更加让天香楼火爆,若是能碰到曹操,被曹操赏识,那就能入仕,毕竟孝廉推举制度,限制了太多人。
为了避人耳目,朱雀住在下房,天香楼有间下房,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内中却大有乾坤。
这间房,常年有人租住,却很少见到有人住。
角落的几块木板露出一条小缝,若是离得近了,就会发现,里面有一双眼睛,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确定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木板缓缓升起,一颗脑袋冒了出来。
确定没人后,木板下的人一下窜出来,迅速将木板盖好后,那人在屋子里来回转了转,又回到木板旁边,对着下面轻轻的敲了两下,又重重敲击了三下。
做完后,那人来到门口的地方,耳朵贴在木板上听着外面动静。
一盏茶后,木板突然直接打开,连续出来五人,这才将木板重新盖好。
这五人全都身材消瘦,有两人皮肤白净,皮肤与女人比也不遑多让。
三名皮肤粗糙的汉子,对着两名皮肤白皙的男子行礼。
“公子可还有其它吩咐,若是没有,我等先回去准备去了。”
“你们去吧!一切小心,等事情做完,你们三人就随我回家吧!”
“多谢公子,我等告退,等听到嗯的声音后,三人才离去。”
房间恢复平静后,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夫人,咱们还是回家吧!若是让老爷知道我陪着夫人出来,老爷会杀了我的。”
“没事,本夫人保你性命无忧。”
“这两人正是来到这里不久的朱雀,和一名影杀的女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