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将朱雀坟上的杂草拔完,对着朱雀的墓安静的待了会,这才招呼典韦离开。
离开的路上典韦扭扭捏捏的问张远:“公子,你是不是也在我身边安排了暗卫。”
张远斜眼瞥了典韦一眼,问他:“你会对我有异心吗?”
“典韦一生绝不背叛公子。”
“典韦,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其他人虽说也会忠于我,可并不单纯,而你与我乃兄弟之情,就算你以后真的背叛我,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在我一无所有时跟随我,你我的情义是单纯的。”
典韦低着头若有所思,默默的跟着张远下山,两人没有再说话。
来到山下,见到张宁时,张宁冷哼一声,不理张远,这反倒让张远更加放心张宁。
“走了,回去了。”
路上张远一个劲的和张宁说好话,张宁小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理他。
“阿宁,你觉得赵云怎么样?”
张远最后一句话让张宁更加愤怒,挥动马鞭给了张远一下,气呼呼的纵马离去。
张远连忙让何曼带人跟上。
连续半月,张远带着典韦史阿巡视晋阳附近,正在张远想着去塞外巡视一番的时候,刚出雁门,史阿接到了影杀传来的飞鸽传书。
“主公,管从事让人传来消息,荀彧到了晋阳,问主公如何办?”
“看来曹操是真急了,竟敢让荀彧追到晋阳,荀彧也是头铁的很,竟敢真敢来,走,回去,我们将荀彧扣下,断曹操一臂。”
张远用了五天时间返回了晋阳,刚到州牧府还没下马,一个人影嗖的一下向张远扑过来,吓得张远抬腿就踢。
一脚正中偷袭之人,那人被张远一脚踢飞两三米远。
“保护公子,保护主公。”典韦史阿连忙招呼人将张远围起来,州牧府门口遇袭,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张远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将人给我逮起来,老子要将人大卸八块,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刺杀到我头上来了。”
张远的怒吼惊醒了州牧府门口目瞪口呆的侍卫,几人也不管为什么,直接将刺客拿下。
“将人给我带上来。”
几名兵士押着刺客来到张远面前:“妈的,还是个文士打扮,将他的头拉起来。”
兵士粗暴的拽着刺客的头发让其面部冲着张远。
看清楚刺客的面容,张远脸上一惊,随后又回归正常:“将人带下去,打入死牢。”
刺客一听张远要将他打入死牢,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怒吼一声:“张远,你欲何为。”
“拉下去,拉下去,快,堵住他的嘴,防止他给同伴传递消息。”
兵士直接将刺客的衣服扯坏,拉下一条布条急忙塞在刺客口中。
兵士刚准备将人带下去,一声大喝传来:“且慢。”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戏志才,郭嘉,卢植,管宁,蔡邕站在州牧府门口。
戏志才紧走几步来到张远面前:“主公且慢,此人不能扣押。”
张远见这几人到了,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晚上我为你接风洗尘。”张远还想试图蒙混过关。
卢植当即嘲讽张远:“还真是我的好徒弟,现在连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都不遵守了。”
“老师说的什么话,我不懂,还不快将刺客带下去。”张远对几名兵士训斥道。
戏志才连忙上前拉住那名刺客:“主公,这是陛下派来传昭的,不是刺客。”
张远这才明白几人为什么阻止自己,若是荀彧是以曹操使者身份前来,几人恐怕不会阻止,可如今人家可是皇帝派来的上使,有这层身份在,张远若还是执意扣押,那就等同于谋反,曹操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号令天下诸侯讨伐自己,这就相当于自己变相替袁术吸引了火力。
想清楚的张远脸上立刻变成震惊的模样:“此人是上使,不是刺客,快快将上使放了。”
荀彧被人放开后,一脸平静的盯着张远,他知道张远是在演戏。
“臣,尚书令荀彧,奉陛下之命,前来并州向侯爷传昭,请侯爷下马接昭。”
看着一脸宠辱不惊的荀彧,张远暗暗感叹曹操生的命真好。
“请侯爷下马接昭。”荀彧见张远坐在马上不动,出声催促。
张远明白荀彧是故意如此,若是自己下马接昭,就相当于变相承认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自己不下马,那就是拒绝皇帝昭令,存有反心。
“请侯爷下马接昭。”荀彧再次催促。
张远顿时火了:“这是皇帝昭还是他曹孟德昭。”
“陛下亲封曹操为丞相,侯爷只是一州之牧,如此称呼,恐怕不妥吧!”
“曹操之心路人皆知,他乃是反贼。”
“请侯爷下马接昭。”
“接接接,接你奶奶个腿,再敢开口将你押入大牢。”张远彻底火了。
“文若,有什么事我们里边说,我家主公一路急赶,风尘仆仆,如此接昭恐不妥。”戏志才见张远发火了,连忙出言。
有了台阶下的荀彧也不再硬刚张远,荀彧也只是气愤刚才张远如此对他,他又不傻,要是真惹恼了张远,恐怕自己真会被张远不管不顾的杀了。
“既如此,荀彧在州牧府大堂等着侯爷。”
荀彧说完,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张远被荀彧的模样气坏了,当即爆粗口:“在老子的地方还如此嚣张,真他妈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主公算了吧!人家都进去了,再说,你刚才确实太明显了。”
“荀文若有王佐之才,你给我想个办法,留下他,或者弄死他。”
“主公,恐怕太迟了,荀彧来的时候,带着使团大张旗鼓,天下人都知道他带着皇帝昭来了并州,若是在并州有个三长两短,主公名声必毁。”
“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了吗?你没见他刚才怎么辱我,俗话说得好,主辱臣死,你要下不去手将贾诩和李儒给我叫来。”
“还请主公三思。”
“张远,你何必为难戏别驾,你以为只靠杀戮就能平稳天下,天下人才何其多,难道你都要杀光。”
“管老头,我还没说你,你说你传个信息都传不清楚,你要是和我说荀彧带着昭令前来,我不就不回来了吗?如今让我如此被动。”
“子干,你看你收了个什么玩意儿,有事儿管大家,没事儿管老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会在此受他的气。”
“伯喈,你也是名闻天下的大儒,怎么让女儿找了个不懂礼仪之徒,简直丢人现眼。”
管宁一招移花接木,一招挑拨离间,用的那可是炉火纯青。
张远一脸惊讶的望着管宁,心想这老头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厚颜无耻。
管宁见张远脸色阴沉不定,心中乐开了花,心想看来还是郭小子厉害,跟张远别讲什么规矩,无耻最有效。
卢植可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耿直的开口问张远:“张远,你让老夫回来难道是跟着你造反不成。”
“张远,当年我在洛阳就和你说过,不是所有事情的解决办法都靠打打杀杀,如今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蔡邕同样开口训斥张远。
“三位大家也不能全怪主公,毕竟主公这些年一直征战沙场,学识有所退步也在情理当中。”郭嘉看似是在劝三人别生气,话中意思是让三人别和张远一般见识。
“郭奉孝,有你什么事?你充什么大尾巴狼。”
“张远,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嫌丢人。”
张远被卢植的话气笑了:“我的好老师,我的好岳父,我的好师伯,还有我这两位好友,刚才你们见我丢人怎么不替我出头,你们就是一群窝里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