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太监宫女围着,此刻又是夜晚,不知道是夏日微风的清凉还是皇宫内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阴气作祟,苏复只感觉满身鸡皮疙瘩起立,心里莫名的有种阴森之感。
“苏县伯,请随老身来吧!”
凤嬷嬷的眼睛就好像是针,直欲插入苏复的身体里面,再结合那好像陈年老尼姑一样怨愤的老脸,说是山村老尸,苏复都信!
“去,去哪?”
苏复脚步动也不动,甚至有点想转身跑去找慕容承愉给他一点安全感。
“去西偏殿呀,难道苏县伯想在这里干站着?”
见凤嬷嬷说的话还算正常,苏复稍稍安了点心。
傻笑一声道:“那劳烦凤嬷嬷了。”
……
说是西偏殿,其实就是在另一侧开了一张门,其实还是紧挨着夏华宫主殿的,苏复回忆着其构造,这西偏殿与夏华宫主殿甚至只有一墙之隔。
在嘱咐几个宫女将东西收拾干净,然后铺上新的床褥之后,凤嬷嬷略带警告地看了苏复一眼。
“苏县伯恣意妄行之事,老身素有听闻,但今日之皇城,为三十一年以来,首次戒严,苏县伯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老身明说,若有意外,请从窗子那边出去,切莫连累娘娘。”
苏复顺着风嬷嬷的目光看去,其所指的那扇窗子是在西偏殿的一个角落,借着殿内的烛光点点,能看到窗外那相隔数米的红色宫墙。
只需身体好一些,便可从此处爬出夏华殿。
“凤嬷嬷应该知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今夜能够安静些度过,我睡觉很沉,所以会将所有门窗锁死,若非禁令接触,请不要来打搅我!”
凤嬷嬷却是没有理会,随手拿了点东西道:“这西偏殿以前是老身所住,但除了床褥外,其它东西老身从不曾使用过,所以苏县伯都可以将其当成新的来使用。”
“至于其它,苏县伯自己喜欢都行,天不亮,不会有人来打搅你的!”
等凤嬷嬷带着几个宫女逐渐远离,空旷的西偏殿内,立刻有种寂静感侵袭,苏复连忙开口喊住。
“凤嬷嬷,夜色深沉,苏复有点怕黑,不知可否多给些蜡烛续光。”
凤嬷嬷脚步一顿,转头见苏复不似说笑,于是回应道:“等会。”
……
在蜡烛送来后,苏复还真如之前所说那般,将所有的门窗全部闩上,然后点燃数根蜡烛,直接合着衣服在床上躺了下来。
紧闭的门窗将夜晚的凉风堵住,夏天的暑气被封闭在房间内将人逼得浑身冒汗。
苏复不断的在床上辗转,衣服一层又一层的解开,最后坦胸露胸的睡在冰丝凉席上面,可那股燥意却好像是内外勾结的叛徒一般,一直缠绕在它的身上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复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身体上红色浮现,抱着枕头不断地蠕动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内回荡。
“你们有听到什么吗?”心中烦闷久不能入睡的慕容承愉皱着眉向一旁自己坐下的春花秋月问道。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慕容承愉对这两个随自己从江南陪嫁过来,然后又与自己禁居宫中的侍女很是随和,某种程度上,但从感情上来说,春花,秋月比慕容家的那些人更像是自己亲人。
所以这夏华宫的宫女太监不知换了多少茬,只有她们和风嬷嬷如旧,但今日,那凤嬷嬷也得走了!
“声音?”春花,秋月侧耳倾听,然后皱着眉头的指了指自己左手边,夏华宫的西偏殿内,意思不言而喻。
听着听着,慕容承愉面色一红的同时,眼中愤怒闪过。
“不愧是萧府孙婿,天下第一艳福之人,被人当人质使,拘在宫中还有兴致弄这些花样!”
春花,秋月都未经人事,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只觉得心痒痒并不懂其中意味,但听慕容承愉这么一说,她们立刻明白了这声音代表什么,于是齐齐啐了一口,眼中的厌恶之色迅速升腾。
“你们也休息去吧,隔远一些,免得污了你们耳朵。”
春花和秋月陪着苏复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此刻又值夜深,对于习惯早睡早起的她们来说,现在的确是有些困了。
“好的,娘娘。”
春花和秋月休息的地方就在靠近门口的一处屏风遮挡处,她们是慕容承愉的贴身侍女,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
将温壶里面的热水倒出,借着毛巾将身体擦拭干净了,春花,秋月二女就穿着亵衣缓缓睡去。
苏复的喘息声并没有停止,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急促,最后更是带上了几分痛苦的哀嚎。
慕容承愉越听越不对劲,披上衣服站起身来,想要叫春花,秋月起来,却见她们都已经睡着,犹豫了一会,想着今晚皇宫禁言的事,慕容承愉还是走向了与西偏殿挨着的墙壁。
在一盛放着干腊梅的芽枝竹筒处轻轻转动了一下,随着“咔咔”几道声音响起,慕容承愉轻推了推门,便看见此时的西偏殿内烛光冉冉,半人高的蜡烛此刻燃烧得只剩下些许基座。
看着不远处床榻上苏复那扭动着的身躯,压抑的痛苦嗓音不断从他嘴中发出,再看那紧闭起来的门窗。
慕容承愉心中一急,只以为凤嬷嬷对苏复做了什么。
快步的走到床榻之前,已经被折磨得有点迷糊的苏复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脸上笑意弥漫,猛地一个转身,就想朝着那香味的来源扑过去。
可慕容承愉关心的面容还有那挺起的肚子将苏复的理智唤醒,直接给了自己一拳。
低吼道:“你过来我这干什么,快点走!”
苏复现在只庆幸自己和大狐轻雪已经配合过多次,身体内合欢酒和沉情香的影响已经消耗大半,而他自己对这种事也有了抵抗力,所以才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对慕容承愉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来。
再次看见苏复当初欺负自己时候的那般眼神,慕容承愉吓着后退两步,但身形一个踉跄,就要直接坐到地上。
苏复来不及多想,连忙一个撑身,伸手将慕容承愉拉住,入手那温热细腻的触感,在疯狂的割裂着他紧绷着的神经。
“快,快,立刻走!”
将慕容承愉拉住后,苏复立刻控制自己将手松开,然后浑身肌肉紧绷的低着头喊道。
苏复情况明显就不对劲,慕容承愉哪里会那么轻易离开,强忍着羞意不看苏复那赤裸的身体,声音颤抖道:“苏复,你,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去叫太医!”
苏复抬头,赤红着眼睛一把将慕容承愉拉到自己怀里,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握去。
“你们女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多废话,我都叫你赶紧走,赶紧走了!”
一道舒服的喘息声从苏复鼻腔发出,苏复紧贴着慕容承愉的身体喃喃道:“我没病,我这是和当初喝下那碗羊汤时候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