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女孩追捧，必然会被男孩憎恶，金乐感觉自己几乎收到了全班男孩带着恶意的目光，其中甚至有城外学生的目光。
    好在眼下的麻烦结束了，这些女孩根本就不是冲着训练的，纯粹是想来逗狗。
    看着翘着尾巴摇摆的狗子，金乐不由感慨，中华田园犬竟然也有高光时刻。
    最终白贞贞抢到了跟金乐对战的资格，因为她在城内学生中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都是最强的那一个。
    白贞贞的成绩中有一个a+，这是她的卡牌品质，她的卡牌等级则是c+，意味着她现在的实力是c级，但未来的上限能达到a级。这个成绩无论放在城内还是城外，都是非常优秀的。
    这也是金乐接受跟她对战的原因，不为别的，搞好跟学霸的关系，怎么都不亏。
    由于金乐有条狗，上周上课的时候，班里有一半学生上课都开始带零食了，其中尤以女同学为多，白贞贞也在其中。
    得到机会之后，白贞贞立刻拿出武器，一包包在油纸包中的炸排骨，狗子立刻就摇着尾巴投降了。
    作为召唤师，召唤物被人降服，就等于输了。
    ‘战败’的金乐不以为耻的站在场地上，观察其他同学的训练。金乐没法展示手段，他能双修这件事，不值得为了跟同学对战暴露。所以观察别人的战斗，是他提高经验的为数不多的方式。
    城外八个同学，全都被城内同学挑战。最引人注目的一组，是苏世成对战宋康。
    苏世成也是城内学生中天赋实力最强的之一，他选择的宋康不是城外学生中最优秀的，但却是最合适的，因为其他同学年纪都偏小，宋康今年十二岁，是除了金乐外年纪最大的城外学生，除了他俩，其他人都不超过十岁。
    两人都是战斗系，苏世成的技能是一把刀，宋康则是一把长枪。
    两人开始对练之后，迅速吸引了大量注意，连老师都重点关注这一对。
    一寸长一寸强，理论上在开阔地带宋康能占点便宜，他也尝试保持距离，苏世成除了一把刀之外，竟然还有盾牌，他的卡牌集成了刀盾，攻防一体。
    两人小心的互相试探了几个回合，本以为会出现单刀进枪这样的套路，结果不到十招宋康就被人打倒在地。试探过后，苏世成用盾牌格挡了一下宋康的长枪后，竟然趁着宋康收枪之际，将盾牌丢了出去，然后双手握刀撞了过去。宋康举枪再刺的时候，苏世成身上出现了铁甲，他竟然还有第二张卡牌，结果近身之后，宋康只能被动挨打，很快就被揍趴在地上。
    老师及时出手将两人分开，没有导致受伤。
    其他同学的对战，基本也以城外学生失败结束，年纪最小的赵文慧甚至被打哭了。赵文慧天赋很高，她有一个a级成绩，她的对手天赋远不如她，但年纪较大，虽然不能在铁甲保护下伤到赵文慧，可是隔着铁甲打人也疼啊，赵文慧就疼哭了。
    另一个跟赵文慧差不多年纪和天赋的黑涛，表现倒是很不错，他的卡牌是青铜盾，死死顶着一个年纪比他大，挥舞铁锤的同学攻击，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这小子看着有梁柱那种脾气，估计也是在城外贫民窟打架打惯了的。
    之后几天情况也差不多，金乐每天更换对手，依然是女孩，过程也差不多，不过是换了一个女孩来喂狗，他继续观察。
    他发现，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姜秋月也没找对手对练，而是站在一旁观察。姜秋月是治疗系，虽然也有一定的战斗力，毕竟医生的手术刀能救人，也能杀人。但现阶段，治疗系的同学还没有类似的卡牌，所以对战她们不用参加。可其他没参加的治疗系同学，大都陪着牛见花逗狗，她却一直看别人对战，很仔细，甚至拿着手表对时，计数。
    一周时间，除了金乐，城外同学几乎被揍了个遍。不是那些男同学不想找金乐，只是抢不过女同学。
    金乐觉得，到了下周，他肯定会被班上的男同学轮番挑战，到时候会死的很惨。毕竟靠狗子，实在是没信心。
    周五下午下课之时，走出训练场的时候，还有一群女同学跟着金乐，准确的说是围着他的狗。金乐就不明白了，一条狗的吸引力怎么会这么大。
    “很受欢迎嘛！”
    有人在外面等金乐，学生会的钟毓。
    “钟干事好。”
    有一周没见钟毓了，上次他帮自己更换了a级灵力卡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听说你进步很大。已经能熟练控制第二张卡牌了。”
    “你是说这条狗？”
    “原来你认识狗！我还以为需要为你解释一下呢。”
    “嗯，在一本旧书上见过。不过，能换吗？靠这条狗，我估计下周我会挨揍。”
    钟毓认识狗，金乐一点都不奇怪。虽然班上大多数学生见到金乐的狗都很新奇，但钟毓应该不会，他可是召唤系学生会的，什么样的召唤卡牌没见过。
    “你太小看这条狗了。召唤系同等级的卡牌一点都不弱，这条狗是d级卡牌，就一定能发挥出d级卡牌的实力。”
    “是吗？”
    金乐看着只会朝给它喂食的女孩摇尾巴，已经变得浑圆的狗子，眼神中充满怀疑。
    “不急着回家的话，我给你好好讲讲。”
    金乐想了想：“不急。刚好我有一些疑问想请教一下。”
    “那就你问我答。”
    “我现在有两张召唤卡牌，这条土狗和药神娘娘，两张卡牌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药神娘娘召唤出来，我撑不了多长时间，消耗的精神和灵力太夸张了。但这条狗似乎从来不消耗我自己的力量，我想这不会只是等级之间的差别吧？”
    土狗和药神娘娘，一个d级，一个a级，消耗的差别一开始金乐没有多少怀疑，毕竟等级差距太大了，可土狗是一点都不消耗自己的力量，慢慢的金乐就产生了怀疑。
    “你这个问题很好，看来你真的很认真在研究。你觉得这两张卡牌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你指哪方面？人和狗的差别吗？”
    “你觉得药神娘娘是人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药神娘娘是一种超现实和超自然的存在，以前人们相信人类世界之上，有一个超现实的神灵世界，药神娘娘就是那个时代传承过来的。药神娘娘本身又是超自然的，她的治愈能力是不可能自然演化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狗是真实存在的，所以狗不需要消耗我的力量？”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条狗确实是现实的、自然的存在，你也看到了，它可以进食，食物就能转化成它生存的能量。但有一点你说错了，这并不是真正的狗。”
    “不是真正的狗？”
    “当然不是。早在卡牌时代到来前，狗这种生物就灭绝了。”
    金乐推测道：“我听说卡灵都是在红雾中封印的，难道这条狗也是在红雾中抓的。”
    “没错。所以你觉得一只在现实中灭绝的，能在红雾中生存的东西，还是一只狗吗？”
    “诡异！”
    红雾中到底存在什么，教科书上例举了很多，金乐按照自己以前的认识，从中能分出各种妖魔鬼怪类型，最常见的还是被红雾污染的包括人在内的生物。这些红雾怪物，魏老师说卡师界以诡异称呼。
    “没错。所以你不能用以前人们豢养的宠物，来看待这只已经被封印进卡牌的卡灵。”
    金乐叹道：“话是没错，毕竟原型是一条狗。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要是一匹狼，一头猛虎，上限岂不是更高。”
    钟毓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其实你能拿到这张卡，我认为你你运气很好。虽然你的问题我也不太明白，好像人类豢养过的宠物，在野性上确实比不上野生动物。但这只狗是非常稀缺的，你们这一届，就只有你抽到了这张卡，其他同学大都是猫。”
    金乐也注意到了，在学校里遛狗的好像就他一个人，他还以为别人是不舍得拉出来遛，原来还有稀少的原因。
    “那我心理平衡了，狗总比猫厉害。”
    “你错了。其实猫也比狗更加野性。猫的生存能力比狗强的多，我记得家里的长辈跟我讲过，红雾出现后，被人类豢养的狗很快就灭绝了，但猫成功在野外活了下来。后来人类有能力进入红雾的时候，发现红雾中的猫比狗多得多，狗几乎成了一种稀缺物种。”
    金乐隐隐听出了一点信息：“你是说红雾不是一直存在的，是后来出现的？”
    钟毓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太古老，没有明确记载红雾的来历。至少我们认识红雾的时候，红雾就存在了。可能红雾比人类更早也说不定。”
    金乐不由郁闷，这个世界太过艰辛，人们对历史不感兴趣，完全活在当下，非常现实。
    听着钟毓的解释，金乐又有点郁闷：“这么说，这条狗确实不行啊！”
    生存能力连猫都比不上，现在唯一的价值，似乎就是稀缺了。
    钟毓道：“这都不重要。这只是让你们练手的初级卡牌，召唤师还是要自己亲自封印的卡灵使用起来更能得心应手。我来找你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
    “封印卡灵？怎么封印？”
    “本来打算下周再跟你说的。学生会决定让你作为这一届第一批进入红雾的学生代表，我们会帮你进入红雾封印一个你自己的卡灵。”
    “为什么要自己封印？”
    “你应该感觉到了，召唤师跟卡牌之间，是有一个契合度的关系的。只有自己亲自封印的卡灵，从一开始才会百分百的驯服于召唤师，从其他地方得到的召唤卡，基本不可能出现百分百契合的情况。”
    这点金乐倒是没感觉到，他感觉药神娘娘也好，狗子也罢，都很驯服。大小王牌之下，还有卡牌不驯服？
    不过对亲手封印卡灵，金乐还是很感兴趣的，谁会嫌卡牌多不是。
    “你刚才说要进入红雾？”
    “放心，不会让新生冒险的，我们只会进入红雾边缘，接触到的诡异一般不会有c级以上的。而且我们还会有高年级的同学帮助，召唤师永远都是最安全的！”
    “哦。还有人帮忙啊。”
    金乐还有点失望，他以为这是类似试炼一样，一个人去呢。那样他就可以放开手脚，用大王牌释放一下了。他对大小王牌的使用只差经验，可在城里实在没有合适的场景。
    “金乐同学再见。”
    “再见。”
    两人说着话，不断有女同学向金乐道别，她们玩够了狗子，打算回家了。
    “我也该回家了。其他事，下周再说吧。”
    班上最后一个女同学离开，金乐收回狗子。
    “嗯。周末愉快。”
    钟毓摆摆手，两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