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挺漂亮的。”
    路上，钟灵突然开口。
    金乐上了车可是一句都没敢提这茬。
    如果不是巧合，姜秋月来送他的时候，刚好撞上了钟灵，金乐可不敢让他们见面。
    “还，还行吧。”
    金乐有点心虚。
    “放心，干什么这副表情，我又不会吃醋。”
    说的不吃醋，油门踩的跟仇人似的，好像要跟金乐同归于尽的样子。
    金乐都不敢接话。
    “所以这半个月都不去找我，是跟这个女孩在一起？”
    金乐道：“哪有。我是忙工作，你不信问钟秀，我有时间就泡在培训班。别说，我不在这大半年，培训班的情况——”
    “别岔开话题。那女孩比我好吗？”
    “那比不了。”
    “是我比不了她？”
    “当然是她比不了你了，真心话！”
    确实是真心话，姜秋月总喜欢玩点小心眼的习惯，让金乐总是不能尽兴，钟灵虽然也不是无条件配合，但没有别的功利目的，感觉确实是比姜秋月要好的，关键是战斗力，其他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钟灵。
    幸好她问的是姜秋月，如果是别的女人，金乐还不太好说。尤其是沈绫罗，那个才是契合度最高的，无条件配合，予取予求，或许在姜秋月这样的女孩看来，沈绫罗这是傻，毫无所求的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千依百顺，这样男人就不会珍惜。可在金乐看来，他在沈绫罗身上没有遇到任何困难，两人的过往，回忆起来只有美好。所以如果一段时间不见，他最想念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沈绫罗。尤其沈绫罗那边还有一个桑姑，可以双剑合璧，真是让人回味无穷，要不是现实的压力太沉重，在哨所又被钟灵喂的足够饱，他这半个月都恨不能泡在诊所里。
    钟灵嘴里说着不生气，不吃醋，油门踩得飞快，四十分钟就到了哨所。
    一路冷着脸，到了晚上金乐去找她半天不开门。
    开了门还不让金乐进去。
    “来干什么，我今天身体不方便。”
    金乐一听，连忙关心：“难受不难受，喝点热水。你先让我进去啊。”
    “进来干什么？说了我不方便。”
    “瞧你说的，我找你就只有这种事吗？”
    钟灵白了他一眼，以前还真就是这种事，每天都来，乐此不疲。
    让金乐进门后，插着双手坐在床边。
    “说吧，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聊聊天吧。说说培训班的事情，早教班的人数又增加了，我估计明年就能有5000人，每年往卡牌学校输送上千人，我都有点担心了。”
    钟灵到底还是钟灵，果然一谈工作，就能吸引她的注意。
    点了点头：“我听钟秀说过了。这个比例很正常，城里的卡牌学校，每年招收的有天赋的学生大概在三百到四百人，城外同龄儿童数量至少是城里的五倍以上，如果都能有城里的比例，这个数字估计还得往上提高一点，达到两千都有可能。确实是一个让人担心的数字，恐怕就是这一两年，我们就会遇到强大的阻力了。”
    “会有人阻挠卡师大学在城外招生吗？”
    “有这个可能，或许会受限。但如果他们坐视数以千计的天赋学生流失，我觉得又有些可惜。另外这对银光城来说，也是一种威胁，如果这些流失的学生，被城外的某些组织吸收的话，影响会更大。比如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戴面具的组织。”
    钟灵始终都不知道神秘组织的存在和运作方式，要是他知道这个组织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培养体系，而且运作了很多年，已经形成气候，已经让城里的高层留意到，并且忌惮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金乐想了想道：“其实城外已经存在你担心的这种组织了，据我了解，他们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培养体系，相比城里的卡牌培训体系很原始，但也够用。而且我猜测，他们的存在城里早就知道，而且了解到了一定的程度。”
    钟灵不由惊讶：“原来如此。难怪我当初帮你打听面具组织的情况，会被高层阻止。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很多事情我就想明白了。”
    金乐道：“明白了吧？比如城外四大卡牌学校的建立。”
    钟灵补充道：“还有他们急于求成的培养方式。”
    金乐又问道：“既然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你觉得他们还会限制招生比例吗？”
    钟灵沉思了一会：“应该不会，不，是不敢。建立卡牌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跟面具组织争夺人才。现在人才发掘出来了，万万没有转手送入竞争对手的理由。但银光城肯定会采取措施，毕竟如果城外生源超过城内生源，他们冒不起这个风险。尤其是那些保守派，肯定会想方设法加以限制。既要利用这批人才，又不能容许城外势力做大。”
    金乐不由担忧：“有打压就有反抗。如果限制措施过于明显，会带给城外学生耻辱，到时候团结起来反抗都是有可能的。”
    突然一道闪电仿佛划过脑海，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城外学生有同乡会这种组织，岂不是立刻就能找到联系的纽带，瞬间串联起来。学生闹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军中。难道这一切都是魏校长计划好的，如果是这样，他比金乐要想的更长远。他是在有意推动城外力量的形成，等待一个让城外力量爆发的契机。
    卧槽，老魏真有可能引领革命啊！
    钟灵俊美的绣眉蹙了很久，感叹一声：“如果是这样，我们召唤系又会卷入一场计划外的矛盾中。我们这一次，只能站在城外同学的立场。”
    因为召唤系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城外学生组成。
    金乐最担心的是王家，问道：“如果代表召唤系的城外学生起来闹事，王家会不会站出来镇压？”
    钟灵想了想，摇摇头：“大概率不会，相反，他们很高兴看到这件事的发生。王家的派系是一个纯粹的权力派系，至于卡牌体系如何发展，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次要的，他们当然也愿意打压召唤系，毕竟他们是战斗系的旗帜，战斗系是他们的根基。但这次体系矛盾不是主要的，城内城外问题引起的开放派和保守派斗争是主要的。王家现在压力很大，发生任何意外冲突，都是对他们压力的一次缓解。毕竟任何斗争都会有消耗，而消耗的双方，很有可能都是王家的对手。”
    金乐不由松了一口气，王家如果不站出来，不代表战斗系来打压召唤系，那么只是城外学生代表的力量跟城内斗，压力很小的多，革命有可能真能成功。毕竟到时候有数以千计的卡牌学生支持下，魏校长都能发动东征北伐了。
    难道这也是他算计好了，突然觉得这个校长变得深不可测，自己以前还是把对方想简单了。果然在面对城里各种派系实力，纷繁复杂的权力博弈领域，金乐跟这些浸淫多年的老狐狸相比，还显得太过稚嫩。
    不由庆幸：“幸好有会长帮我，不然面对这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自己的话，弄不好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
    “那是当然。”
    钟灵一脸得意，突然反应过来，她还在生气呢。
    闷哼一声：“说完了，你该走了。”
    金乐道：“别啊。再聊会，说完了培训班的情况，还没聊学校的情况呢。你这次回去去过学校没有？”
    钟灵点点头：“学校里最近有了一点新风气，学校对双修的态度有所松动。因为今年的五个新生，先后自行摸索出来了双修的方法。这让学校不得不重视起来，觉得少部分天才，可以提前接触一下这个危险领域。毕竟让他们自行摸索，远不如在学校指导下进行来的更加安全可控。学生中也流行起了浮躁情绪，每一个对自己有信心的天赋学生，都在试图了解双修知识，大有一种不会双修，就不敢称天才的风气。”
    金乐又有点心虚，这股歪风邪气又跟他脱不了关系。
    “双修到底有多危险？”
    如果因此许多同学瞎试，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他罪过就大了。
    钟灵道：“根据以前的经验，十个人尝试，九个会失败，失败者中大半会造成本命卡难以挽回的创伤。所以这个方法才会被列为禁法，认为得不偿失，严禁学生接触。”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钟灵惊愕的看向金乐：“那五个自行摸索出双修之法的学生，是不是跟你有关？”
    那五个学生跟金乐有关，她们的方法是不是也跟金乐有关，这一点之前钟灵没考虑过，以为太过匪夷所思一般人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现在突然说到这里了，顿时觉得过于巧合，五个金乐帮助下具现本命卡的学生，又同时具有了双修的能力，说跟金乐没关系，反而更奇怪。
    金乐没有隐晦，点了点头：“确实跟我有关，经我手成功具现本命卡的学生，基本上一定能学会双修。”
    “天呐！”
    钟灵看着金乐，一脸不可思议，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制造机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张卡！对了——”
    说道那张卡牌，钟灵立刻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