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也已经坐正了，和王明来并着坐在一起。
唐欣悦粉嫩地嘴唇轻启，“叔，是要我做什么？”
一直都没有和她细说什么的叔叔们，今天会主动跟她说这些，说里面没事，她压根就不会信。
杜海和王明来对视一眼，最后王明来定睛地看着唐欣悦，眼中似乎带着恳切，轻声说道：“这人反追踪意识很强，平时跟踪不能太近。”
“也不能用熟面孔在他跟前晃，上面的意思是用一个生面孔接触看看。”
“欣欣，这个事情你考虑一下。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那你就做。你要是觉得你做不了就不做。”
看着两个叔叔郑重的神色，唐欣悦就问道：“叔，到底是做什么？”
杜海接过话说道：“这人喜欢在歌舞厅鬼混，你需要进到歌舞厅里面，近距离接触这个人。”
杜海很轻地叹了口气，“之前有派人在里面的，只是面孔太熟悉了，这人怕是已经起疑了。他起疑了，就怕他会改变地点接头。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又要从头再来了。”
唐欣悦点头，“只是在歌舞厅？要干什么？”
王明来眼神柔和，跟唐欣悦说明白。
“歌舞厅里面有很多服务生，你要是进去了，你就是要做这个的。
给客人送送酒，在里面容易接近这个人。”
哦，明白了，就是做服务员，正好近距离接触这个间谍。
“然后呢？”
杜海和王明来互看，眼神交流。
“嗯，要是发现这个人有什么举动，可以便宜行事。”
唐欣悦眨巴眨巴眼睛，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看唐欣悦转着眼珠子，有点诧异，王明来哪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
他失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这人太狡猾了，谁都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在确保他做的事情危害到国家利益或是影响到其他方面，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
“呃，这个要怎么确定？”
这个把控就不好判断了。
杜海看了王明来，对着唐欣悦说道：“这个不太好说，只能靠自己判断了。因为事情到了哪一地步，现在也不知道啊。”
“好吧。”
唐欣悦也觉得现在不好说这个，就作罢。
“那你能够做到么？可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他们还是要确保唐欣悦是安全的，又不是想看她去冒险送死的。
唐欣悦轻笑，“可以的，只是接触，又不是去杀人。没问题的。”
看她说得这么蓬松，王明来和杜海失笑摇头。
“你可别说大话，要是有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是香江，可不是海市。”
唐欣悦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虽然相信唐欣悦说的话，但是担心是必然的。
本来还想跟她多说一些的，只是事情有了变化。
............
“快，让欣欣快点到那边做准备。”
王明来还跟唐欣悦说着什么，就看见杜海匆忙进来了。
“怎么了？”
唐欣悦也诧异地看着满头大汗进门的杜海。
“该死的，那家伙今晚有动作。”
王明来腾地站起身，同样很是惊讶。
“你确定？”
唐欣悦递给杜海一杯水，杜海接过就是咕嘟咕嘟地干完了。
“有消息说是这家伙准备今天去歌舞厅。”
“不是说，他不会连着两天去歌舞厅的？”
“对啊，所以说情况不对劲。欣欣最好做好准备，他今天看来是有事。”
唐欣悦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了一点意思。
看来这人是隔天去一次歌舞厅或是隔两天去一次。
可今天他又打算去歌舞厅了，这里面说是没事，都说不过去的。
可能就是让人形成习惯，再来一个措手不及。
确实是狡猾。
“消息确定？”
“嗯，确定。这人跟玩得好的说的，明确说了今晚去歌舞厅。那个神情不是有事我脑袋当球踢。”
王明来瞥了他一眼，“没人要你的脑袋。”
呃，杜海自觉说错话，闭嘴不言了。
王明来没再礼杜海，转身看向唐欣悦。
“欣欣，事情有变。本来还有时间跟你说说里面的情况的，看来现在是没时间了。大致给你说一下，你只要确定这人是跟谁接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行了。要是看见这人有什么举动不对劲，你可以看情况而定。”
再次叮嘱一番，确定唐欣悦听进去了，这才带着她出了门。
等到了位置，唐欣悦抬头看见挂着的招牌——金石歌舞厅。
招牌很大，只是现在还不是晚上，没有绚烂的霓虹灯，好不起眼的，看着有些寂寥。
王明来和杜海都没跟着，只是把她带着交给一位矮胖子。
唐欣悦后来知道这矮胖子是这里的一位主管。
带着唐欣悦进去，给她说了一些里面的情况，又给了她一套衣服。
“你快换上。”
唐欣悦很听话的换上衣裙。
这主管又把她交给一位画着浓妆的小姐姐。
交代小姐姐教她一些规矩和该做些什么。
唐欣悦看见这小姐姐就羞涩地笑着喊她姐姐。
小姐姐看唐欣悦脸上一直带着笑的，还会来事就很高兴。
一直跟她唠，不是说一些新来的小姑娘吓得要死，就是说小姑娘做事不得力。
唐欣悦安静地听着，装一个很听话的小白兔。
“你待会就负责送酒吧，这个会吧？”
看着浓妆小姐姐询问的眼神，唐欣悦赶紧点头。
“嗯嗯，我会的。”
浓妆小姐姐很是满意，“小心点，来的都是客人。可不能得罪客人，客人有点小要求尽量满足，明白了吗？”
唐欣悦笑着点头，“嗯嗯，明白了。”
妈的，不就是说顾客是上帝嘛。
不好意思，咱们国家没有上帝，咱们信奉众生平等。
唐欣悦眼观鼻鼻观心，抬着下巴压根没放在心上。
浓妆小姐姐还以为她记住了，看她昂首挺胸的，很是满意。
浓妆小姐姐微笑着离开，把唐欣悦交给一群同样着装的青春洋溢的小姐姐了。
这群青春洋溢的小姐姐看着来了一个新来的小美女，都很好奇。
没一会，唐欣悦就和她们说道一块去了。
转眼，天色暗下来。
歌舞厅也到了这一天的 营业时间。
安静地歌舞厅很快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唐欣悦就像只小蜜蜂，飞到这，又飞到那，忙着在人群里穿梭，端着托盘，给各位客人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