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完猪骨架所得能量,叶臣无喜无悲睁开双眼,耽误良久得赶紧随便勾引一只回去,什么器魂,什么如何离开,通通容后再说吧,万一骨爷饿极拿铁蛋儿打牙祭就啥都不用想了。
起身离开树丛,左右张望还真是无从下手,恍然察觉这不是铁蛋儿的拿手活嘛,刚想明白一只肥硕地鼠恰巧破土钻出地面,俯身捏住脖子手到擒来,举到面前竟是只掘地魔鼠,背上九条花纹随便便都是九阶魔兽,不免暗暗咋舌明明放血剥皮,精心烤熟细致撒料,掰下两条大腿边走边啃,等回到洞中正正好吃完,余下扔给两眼放光的骨爷了事。
“诶,没了?喂鸡呐?”
骨爷吃个甜嘴麻舌大为不满,连骨架都没给剩嚼着塞牙缝,叶臣慢条斯理收集好碗底苦水,才一脚踢飞铁蛋儿:“干活去,一点不自觉,枉我回来救你,快去引点大家伙回来,不然骨爷揍你没人求情。”
表达完不满,叶臣取出沿途收集的干草开始铺设床铺,一式两份当然少不了骨爷的,最后兽皮盖面绝对不输高床软枕,铁蛋儿见此直竖爪指,彻底服气出洞开工。
如此,叶臣开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幸福生活,除了做饭就剩修炼,幸好之前趁燕峥高兴索要两本二品初级战技,时不时再出去透透风,小日子过得那叫有滋有味,顺道把骨爷养的口味与日俱增,直到有一日远走溪水边碰巧撞见荒猿取水,顿时联想到猴酒,好说歹说留下黑脊冰蛟才算与铁蛋儿双双离洞。
“不好整,猿王至少六阶荒兽,其它还有十来只二到五阶老猿,蛋儿啊,该你表孝心的时候到了,想办法尽量多引点回去,猴子溜溜尖只有一次机会,爹先走一步。”
叶臣嘱咐完毫无人性径直返回,铁蛋儿狠狠吐口唾沫朝树林内潜去。
不得不说,铁蛋儿运气极佳,随便抓个俘虏都能逮到猿王挚爱,所以荒猿尽出穷追不舍,通通进洞纷纷被撂倒,经过叶臣悉心劝教,王留下将滚蛋,没过多久便如愿以偿喝上猴酒,以致骨爷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愿自降身份变成骨兄,然后没多久又多上个猴老弟,猿王彻底认命,打不过跑不掉干脆入伙,要问多干脆,连猴子猴孙都搬家过来,起码以后不用怕被偷家。
“骨兄,猴老弟,干。”
“臣弟,猴老弟,干。”
“唧唧,唧唧。”
“爽,阿大阿二,肉烤好没,快端上来,铁蛋儿,下次出去搞只大长虫回来炖蛇羹。”
“嗷!”
“来来,继续喝。”
“臣弟英明。”
“唧。”
“说好,这都三月了,我最多再留半年,猴老弟得督促阿大阿二它们好好学。”
“对对,猴老弟得上心。”
“唧唧!”
“它说没问题,让骨兄放心,再干一个。”
“好!”
“唧!”
修为平稳增长,猴酒果品一天不能少,顿顿烤炖生腌齐备无比滋润,日日月月成年,想走舍不得,再过月余想走没办法,正当想要放弃,奇迹又特么出现了。
那是一处静谧洞窟,内里漆黑一片隐透凶险,叶臣散步于此分外好奇,因为魂力竟莫名察觉熟悉感,稍加靠近顿感天旋地转,堪堪昏迷之际温声传进脑海:“你小子怎么又到这边来闹腾,真是不知死活,若有传送器具等下快些使用,那龟蛋要能挽救以后可来讨要人情,记住,快些传送离去,否则不到宗师唯有叹息。”
不知昏昏沉沉多久,缓过劲赶忙巡视四周,却连虫鸣鸟叫都没半声,挠挠头眼睛一亮,取出小型传送阵摆满荒晶,一切就绪光芒微亮居然启动了,惊喜到无法言语端起来往回走,可迈出半步立马闪烁不稳,退回来恢复如初,看来真是有高人相助。
“哪位前辈相助还请现身一见?”
……。
“尚有为朋友未跟来,可否容我些时间?”
……。
“前辈,龟蛋差不多快复原了,人情我想现在讨要。”
……。
“我……。”
话到此处叶臣无语了,皆因传送阵又有进一步反应,说明对面也恰巧开通,正值入夜确实是曾经约定过,往日倒是失察,估计平日多半都是这般,随后不敢多想转身准备回去,至少要告个别,但前脚抬起来还未落下,传送阵突然开始闪烁不稳,哪敢多想拧身踩上即刻传送。
“骨兄,猴老弟,给我多存点……。”
白光一升一降声息皆无,传送阵彻底暗淡,能量尚且充足的七阶荒晶尽碎。
云罗帐紫纱帘,兽绒铺地紫晶挂顶,金火盆银酒杯,窈窕美人榻上酣醉,薄纱裹身半透白,红唇玉润比花鲜,丰挺纤腰难遮掩,倚靠床栏梦呢喃:“小冤家,天天给信号,倒是,传封书信,老娘,难死了,要敢滚过来,就……便宜……。”
“就……便宜……啥呀,我的亲姐啊,你咋偏偏这时候醉酒,要是被人发现我就真废废了,诶,诶,醒醒啊。”
叶臣来到床榻边满眼美景却无心顾及,急得火燎屁股一般还不敢伸手,抓耳挠腮好一会儿,忽然想到怪枣酸掉牙,赶忙翻找死之空间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秀眉轻颤两下微微抬起,紧接着又勉力抬高两分,当某人发现九头蛇树旁还剩一枚刚要取出,一时天翻地覆温香软玉入怀,趁着朱唇尚未印上迅速将东西塞进自己嘴里,本想等下渡过去,怎料一触难分一片空白,纠缠往来自然而然,根本不酸,甜的甘之如饴,直叫人忘乎所以。
天明时分。
“这,这不是,梦?”
“姐,你别吓我,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借我十个贼胆也不敢。”
“你……怎么就,来了?”
“诶呀,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没法才传过来的。”
“那,现在有办法嘛?”
“得,我现在就传回去,你这问题太难了,放过我吧。”
“别,啊!疼!你别走,等下我来安排。”
“好我不走,哪疼我帮你看看。”
“滚,都怪你,墙角面壁去,不准偷看。”
“我……,行,挠我满后背伤你还有理,早知道当时一准松开你,流血了都推不开,赶你练过战气了,最后倒……。”
叶臣越嘟囔声越小,见衣服撕的破破烂烂挥手换上一身新的,乖乖站到墙角等待片刻,但听紫玲珑唤道:“呆子,快过来扶我一把,嘶!疼。”
“哦,别动,我这有好药。”
“唉,真是小呆子,扶我一把就成,别翻了,快。”
“有伤不吃药,麻烦。”
不免嘟囔一句快步上前,叶臣自觉理亏相当轻柔体贴,紫玲珑满意一笑顾盼生辉,长叹口气莲步轻移,忍着不适来到角落处的柜子前,点点柜门柔声道:“里面有身婢女的衣服,她体格壮实你应该合身,拿个凳子给我坐会儿,你快换上再说。”
“好。”
边拿椅子叶臣边应声,待紫玲珑坐下毫不避讳脱衣换装,虽然觉得背后视线有些灼热,但已经都那般也算不得什么,还不如婢女的衣服穿起来别扭,穿完则更别扭,倒是某位公主笑的相当开心:“来,好好扶稳姐姐,马上带你去通往自由岭的传送阵,路上步子迈小点,稍微扭扭屁股,好多人盯着我别被看出破绽。”
“怎么好多人盯着,是不是那个严黑手?”
叶臣不傻一想便知,话到最后已隐含恨意,紫玲珑闻言微微皱眉,忙解释:“你别管这些,无非是想逼我就范,主要还是我父王抱有幻想,也不全怪严王,可这下嘛,谁想……都不行了,你乖乖听话先离开,等有能力尽快来接我,人家肯定等你个小冤家。”
“不行,你一会儿就跟我走,有朝一日回来再弄死狗屁严王。”
开玩笑,人都是自己的叶臣才不放心,边走手上还多加两分力气,很怕错失似的,如此举动令人心头一暖,紫玲珑更加坚定的劝道:“听话,别这么护食,姐姐不愿意谁都没办法,包括你哦,至于一起走想都别想,一来肯定走不掉,二来即便走掉也早晚得回来,你们帝国和圣国大战将起,谁会在这节骨眼招惹是非,咱们很难有容身之所,更别指望自由岭。”
闻言,叶臣沉默了,确实如此,估计求穆老都枉然,绞尽脑汁也只能丧气道:“你确定没事?”
“诶呀,别泄气嘛,姐姐肯定没事,真有事不还有你呐,到时候陪你浪迹天涯,深山老林,甚至险地绝地,嫁鸡随鸡喽。”
紫玲珑越说反而越轻松,被搀扶的手不知不觉挽了上去,走得越远周遭彪悍武卫越发密集,等来到一处房门前,两名武卫各横跨一步挡住门,捶胸施礼后便一动不动。
“让开,本……。”
“玲珑,别让雪原男儿难做,这是你父王的命令,有精力回去好好想想,我等得起。”
没等紫玲珑发威,一道洪亮刚硬的嗓音很不和谐的出言打断,叶臣强忍好奇低头提了提面纱,等女主人拧身才跟着转过去,依旧低着头,却猛翻眼睛。
只见,不远处一男子负手而立,三十岁模样异常彪悍,周边头发剃光跟抹了油似的锃亮,头顶扎成一竖甩到后脑,两条月牙型刺青竖贯两边眼皮,眉毛同样剃光,闭目间更显异样神俊,不用问,这必定就是严涛,所散发的气质与顾老很相近。
“严涛,本公主何时让雪原男儿难做,不过想让婢女去自由岭买些东西,你这小题大做,就是雪原男儿所为,可笑。”
紫玲珑犀利起来真够人受,严涛自不例外,可又毫无办法,脸色逐渐涨红眼看怒不可遏,叶臣见状都咬牙准备好破釜沉舟,却突然耳闻狂放大笑:“哈哈哈,好,不就是让人给那狗屁叶臣传消息嘛,无所谓,真敢来更好,你们俩,放那婢女过去,务必传达到。”
“我去,自行脑补,果然胸大无脑,男的更甚。”
主仆二人不约而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