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孙瓒怎么敢进攻冀州!”
刘和对此事非常惊讶。
刘虞叹息一声说道:
“韩馥帐下麴义反叛,投降袁绍。韩馥率军进攻麴义及袁绍,却反被麴义、袁绍打败。袁绍又撺掇公孙瓒出兵,吾虽强烈反对,但公孙瓒依旧我行我素,率军攻打韩馥去了。”
刘和沉思一番,担心的说道:
“韩馥此人胆小怯懦、缺智少谋,还不纳忠言。虽有良将、谋士,却不能善用,恐怕冀州牧要换人了。”
刘虞不可置信的说道:
“韩馥冀州牧之位,乃是当今圣上亲自任命,袁绍、公孙瓒擅自攻打韩馥,已经是谋逆了,怎么可能窃据冀州之位?”
刘和看着一脸天真的刘虞,心中叹息:
“韩馥身为冀州牧,却被袁绍、公孙瓒等人攻打,大汉秩序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别说是圣上认命的州牧,就是圣上自己,也是被董贼所困,危险重重了。”
刘虞一听,叹息连连:
“吾儿,汝一向多有主意,此等局势,汝有何见解?”
刘和想了一下说道:
“公孙瓒虽兵多将广,但多勇而少谋,又兼狂妄自大。此次争夺冀州,很可能不会胜过袁绍。届时袁绍窃据冀州,公孙瓒又握有重兵,两方威胁之下,幽州危矣。眼下重要的是整顿兵马,扩充部队,以应付接下来的危局。”
刘虞皱着眉头,一阵叹息:
“哎,吾本不愿多征召兵卒,加重百姓徭役,可眼下局势,如吾儿所说,已经势若危卵了。那便只能多征召些兵卒,以备危机。鲜于银、齐周、公孙纪,汝等在幽州广招兵卒,扩充军队!”
鲜于银、齐周、公孙纪三人起身领命。
刘虞又安排道:
“鲜于辅、田畴、魏攸、程绪,汝等安抚百姓,积累财粮,修缮城池!”
鲜于辅等四人起身,喊诺领命。
安排完众人,刘虞又对刘和说道:
“吾儿被封为平寇将军,本应给你祝贺,但奈何眼下形势危机,只能作罢。汝需尽快去代郡,治理百姓,稳定局势,防备黄巾、鲜卑之流。”
刘和恭敬领命:
“吾必治理好代郡百姓,安置流民,开垦土地,为父亲分忧,为大汉尽忠!”
刘虞点头,随后说道:
“吾儿,汝帐下能臣武将颇多,骑都尉鲜于银吾便收回,命其继续领幽州之兵。吾派尾敦护你左右,保你安全,如何?”
鲜于银被刘虞收回,刘和早就知道这个事情,而刘虞继续派尾敦保护自己,这点就有些意外了。
刘虞手下,文官居多,武将稀少,尾敦虽说是个别驾从事,但年轻时可是有名的游侠,好歹是能上战场的。
刘和赶忙推脱道:
“父亲,眼下幽州正是用人之际,尾君颇有勇力,可随父亲保护蓟城安全。吾帐下武将不少,暂时不缺。”
刘虞摆摆手:
“吾儿有这份心思就好,尾敦跟随你,保你安全,吾也放心。另外跟随你平寇的兵卒,汝也一并带到代郡。”
刘和还要推脱,刘虞坚定的说道:
“吾儿切莫推辞,代郡乃是四战之地,就是这些兵卒都过于少了。汝去代郡,保护百姓不受侵害,令百姓安居乐业,便不负吾之所托。”
刘和见刘虞坚持,只能领命。
刘虞安排结束,又拉刘和诉说一顿父子亲情后,刘和才带荀攸、典韦回营。
大营内,刘和重新召集将士,将刘虞的话说给众人听。
对于刘和被封为平寇将军一事,将士们自然是大为欢喜,纷纷祝贺。
对于袁绍、公孙瓒攻打冀州一事,众将士表现各不相同。
典韦、周仓等勇将,一脸的无所谓,仿佛冀州的事情,不关自己的事情。
而徐邈、刘放、韩观甚至荀攸等谋臣文官,则是一脸的担忧与愤怒。
徐邈更是拍案而起,怒喝道:
“上下尊卑、臣子礼仪都被袁绍和公孙瓒践踏了,如此一来,下官可随意攻打长官,秩序崩坏,我大汉朝廷必是动荡啊!”
荀攸也是少有的动怒:
“袁绍、公孙瓒二人,本以为是大汉的忠臣,如此看来,此二人与董贼无异,均是窃国之贼无疑!”
刘和见一众文官谋臣愤怒,便说道:
“大汉已然如此,自黄巾之乱开始,已经大厦将倾、摇摇欲坠了。诸公莫在动怒,吾怕韩馥迂腐怯懦,袁绍、公孙瓒夹击之下,会让位退隐,冀州很有可能易主啊。”
听了刘和的话,一众文臣谋士一时沉默,反倒是田豫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主公,这不太可能吧。即便是韩馥无能、麴义反叛,但冀州还有近十万可战之兵,文有沮授、耿武、辛评、田丰等多谋之人,武有张合、高览、赵浮等勇猛之将。纵使袁绍、公孙瓒、麴义联手,也不过五六万兵卒,冀州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田豫的话,引起孙礼、尾敦等人的共鸣,均是点头同意。
刘和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重重的摇了摇头说道:
“韩馥少谋怯懦,几方攻打之下,必会心生胆怯,此时若有能辨之士劝说,韩馥保不准心生惧意。届时退位让贤,将冀州拱手送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荀攸听了刘和的分析,点头称赞:
“主公看人精准,那韩馥虽有近十万兵卒,谋臣勇士颇多,却连冀州的黑山黄巾余孽都不曾清剿,可见其无能。韩馥主冀州,对于幽州来讲是件好事,若是公孙瓒或者袁绍夺了冀州,那幽州必会被压制,甚至被驱兵吞并。这样看来,幽州危矣。”
众人听了刘和、荀攸的分析,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刘和见众人心中生惧,便安慰说道:
“诸位也不必惊慌,不管公孙瓒还是袁绍占据冀州,都会用很长一段时间整顿冀州。我们暂时没有能力阻止事情发生,只能尽力拖延,帮助韩馥守住冀州。若是有人能去冀州,面见韩馥,陈述利弊,令韩馥守住冀州就好了。”
刘和本来是一句感叹,没成想下方录事掾史路站起说道:
“主公,吾新来投靠,未立寸功便被主公委以重任,万分感激。吾本就来自冀州,又与冀州从事程涣相熟。故请去冀州,说服程涣,让其带我面见冀州牧韩馥,将主公之话说与韩馥,请主公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