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言小尾指翘着,按在太阳穴的位置,苍白着小脸,全身绵软无力的样子。
“我,我也有点晕!”
两人一猫瞪大双眼,无措地看着凤九言。
连她也中药了,那怎么办?
“阿言,你,你也晕。是,是不是我们......”凤大夫人脸上惊现惊恐的神色。话还没说完,歪头晕过去了。
凤九璃压低声音,“阿姐,糟了,我们还是中毒了。不行,我要晕......”话还没说完,歪头晕在枕头上。
花花也四脚朝天,晕在凤九璃怀里。
她们晕,凤九言也学着他们的动作,双眼一闭,歪头晕在枕头上。
嗯,她是装的。
阿娘和弟弟中的迷药,也是她下的。
因为她也想知道,李桃花和黄二两口子到底有何阴谋。
她嫌李桃花他们下的蒙汗药太劣质,便在空间里换了一些没有蒙汗药的青菜。后在炒青菜的时候,悄悄从空间里拿了些蒙汗药,撒下去。
凤九言表面上晕过去了,实则是意识沉浸在空间的悬浮地图里,察看厢房外的情况。
半夜。
厢房外从黑暗中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黄二,她们晕过去了吧?”
“额,算时间,现在药效已经到了最猛的状态,此刻,是她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嘿嘿嘿,那我就放心了。西厢房的兄妹俩也已经晕过去了,免得坏了咱们的事。走,进去瞧瞧!”
两人神情放松了下来,慢悠悠地走向东厢房,也就是凤九言住的地方。
凤九言睁开眼眸,瞥了一眼门外。
呵,老鼠出动了。
是黄二和李桃花夫妇俩!
随后,她闭上双眼,意识沉进空间,监视整个厢房。
黄二和李桃花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前,拿出工具,将屋内的门栓打开。
“吱呀~”
门,应声而开。
两人悄无声息,鬼鬼祟祟地凑近床榻上。
李桃花站在床沿旁边,伸出手,在凤九言的眼睛上方晃了晃,又轻声叫唤,“凤姑娘,凤姑娘,着火了!”
见凤九言毫无动静,李桃花一下子身子便放松了下来。
“嘿,果然睡得死沉,跟猪似的。”
李桃花转过身,只见自己的丈夫黄二双手交握,轻轻摩挲着,脸上带着急切的笑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她一下子垮了脸,“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亲自动手搜她们的身?”双目圆睁,怒瞪着黄二。
黄二讪讪笑道,“呵呵呵,哪能呀!这不是有些冷,我搓搓手,暖暖手罢了。”
死婆娘,我搜她们的身怎么了!
自己身材不行,还不许我看别人吗!
黄二心里极度不爽。
不过,他也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若是敢说出来,李桃花绝对能拿一把菜刀追着他砍的。
李桃花冷笑,夫妻十余载,她还能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吗?
她目光阴冷,沉下脸,指着黄二的鼻子骂道,“我劝你,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呵。”
黄二赶明表忠贞,握着李桃花的手,憨憨笑道,“这哪能呀,我最爱的是你。”
李桃花也不再说什么,“你去搜她们的行李物品,我来搜几个人的身。赶紧办好,待会还要交差呢。”
闻言,凤九言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藏在手中锋利的匕首收回了空间。
黄二不知道的是,李桃花救了他一命。
若是他今儿真胆敢亲自上前搜凤九言和凤大夫人的身子,黄二的人头便会落地。
李桃花警告完黄二后,也不再看他。弯下身子,在凤九言身上一阵摸索。
翻来翻去,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李桃花伸手进凤九言的腰间一顿掏,摸到几块滑溜溜,圆润润的冰凉物体。她大喜。
这手感,这形状,莫不是玉佩!
李桃花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地掏出来,看清手上的东西时,脸一下子垮了。“呸,几块鹅卵石。老娘还以为是玉佩呢!浪费老娘感情!”
她恨恨地塞回凤九言腰间。
动作极为粗鲁地将凤九言翻了个身,又在身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哎,奇怪了。这丫头不是一直背着个斜挎包吗?哪去了?难不成里面真的有那人要的东西吗?”李桃花自言自语道。
她灵机一动,将凤九言的头挪开。
果然,她在枕头底下翻出了一个斜挎包。
李桃花先是摸了摸,摸到了许多东西。扒开一个口子瞅了瞅,迫不及待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
铜板,五个。
帕子,一条。
小镜子,一个。
猪油糖,三块。
肉干,两块。
......
全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数量还不少。
李桃花脸都黑了,气得她拿起一块猪油糖,扒开外衣,丢进嘴里。
砸砸嘴巴,哎,还怪好吃的。又剥开油纸包,丢了一块糖进嘴里。
挑挑拣拣,翻翻捡捡,李桃花竟从一堆小玩意儿下翻出一个白玉小罐子。
拧开盖子,里面是白色的膏状物。她凑过去闻了闻,“嗯,好香。”李桃花细细打量小罐子,发现瓶身上写了几个大字,但......
她不懂字。
她拿着白玉罐子凑到黄二眼前,“哎,黄二,这上面写了什么?”
黄二也是个睁眼瞎,只会一点点字。他眯着眼,费劲儿地认着。
“养,养,颜,颜颜......”黄二皱着眉头,半天也想不起后面的字。
“养颜......膏?”李桃花接茬。
“噢,对对对,是养颜膏!”
李桃花看着手中的白玉罐子,笑得有些傻气。她看看白玉罐子,又看看凤九言水灵灵的脸蛋,心里一阵激动。
这丫头和她娘亲被流放了好多天了,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比流放队伍中的其他人都要水灵,恐怕是用了这养颜膏吧!
嘿嘿嘿,这好东西归她了。
她也要美,她也要水灵,看这狗男人还有心思看其他女人不!
李桃花将白玉罐子塞进袖口处,又跑回床榻前,忍不住掐了一把凤九言的脸蛋。
啧,手感真好,又滑又嫩的。
她摸了摸自己因干农活而粗糙蜡黄的脸,嘿嘿,不久之后,她就能成为村里最靓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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