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苗苗问的都是些小问题，时不时瞟一眼直播间。
    弹幕上都是起哄的。
    “主播演戏都不演全套吗？好歹问问怎么死的。”
    “对，问东问西的，没意思。”
    “……”
    许是想到刚才削苹果皮时见到的东西也没把她怎么样，马苗苗眉头一皱，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要被推水晶了。”
    李宁淡淡来了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马苗苗已经开口:
    “笔仙，你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另外两个女生满脸惊恐，使劲挣脱了马苗苗的手。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寝室原本紧闭的房门嘭的突然被撞开，然而手机正对着门，门虽然开了，却什么都没有。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松手的？”
    刚才三人都紧张的看着门口，现在听到马苗苗生气，两个女生赶紧回头想哄她，这一回头，二人直接吓得瘫倒在地。
    身后的门又关上了。
    两个女生已经站不起来，只能往门口爬去，用力拍打着关紧的房门。
    马苗苗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肩膀上荡过，一回头，眼前是一双毫无血色的脚。
    不知道为何，明明刚才摄像头对着的是门，可现在屏幕里竟然是全景。
    虽然黑，却也有一丝光亮，能看清屋里发生的一切。
    那双脚还在荡着，直到踢到了马苗苗的脸，她才惨叫一声拼命想去开门。
    可薄薄木板做的寝室门此时就像铜墙铁壁，任她们三个怎么去拉去踹，也打不开。
    可有一句话说的好，上天给你关上一道门，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纯白窗帘再次无风自起，窗户被拉开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手机里，马苗苗一把扯过另外两个女生挡在她面前。
    一道红色身影从窗户慢慢爬进寝室。
    “我死的好惨啊……”
    红衣女鬼落到地面，扒开面前长发，露出惨白的脸。
    “啊—不是我！不是我！是马苗苗逼我们这么做的，她拿我的裸照威胁我，我是不得已的不要来找我……”
    短头发女生已经吓得快都成筛子，大概认出了女鬼的身份，不顾马苗苗在她身后捶打她，一股脑说出一堆。
    原来短发女生原本也是受害者，春招生刚开学的时候，马苗苗拉了几个长得不错的女生组了个小团体，一开始她经常请大家喝奶茶，唱歌，出手很大方，众人对她也不设防。
    可最后都被她下了药，送到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床上，事后还被拍了照片。
    这些人有的得了抑郁症，有的直接割了腕，也有的，选择做马苗苗手里的刀，帮她去坑骗其他同学。
    马苗苗整个寝室，除了后来的李君言，几乎全是跟她做这个的，难怪李君言说一到周五，校门口停了不少接学生的豪车。
    “都是马苗苗做的！校长！还有校长！”
    两个女生把能说的都说了，还供出了校长，马苗苗这才想起来手机还开着直播，狠狠踹开两个女生，手里抽出刚才削苹果的刀，对着吊死鬼跟红衣鬼。
    “来啊！老娘不怕你们！少他妈在这吓唬我！老娘之前遇到那么多鬼，不也好好现在这？你们活着斗不过我，死了更斗不过！”
    一心想关掉直播的马苗苗不知道，警方已经对直播录了屏，她跟校长都跑不了。
    马苗苗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刀，红衣女鬼突然扯下窗帘将她卷住，吊死鬼也跳了下来，在两个女生尖叫声中抬着马苗苗跳出窗户消失的无影无踪。
    警察破门而入，带走了吓傻的两个女学生。
    “柳爷，受伤了？”
    刚才两个厉鬼出现时我便听到柳龙云在外面跟谁斗法，想来是马苗苗另外找了帮手，柳龙云一回来，俊美的老脸，额头上有个爪子印。
    只是型号比较小，不然我都以为是黄天奇抓的。
    “哼！一个小黄皮子，什么事儿都敢管。”
    带着李君言回了家，发现楼道里躺着个老头。
    这年头竟然还有被赶出家门的，探了一下鼻息确定他还有气，我正想打个110，却被门内黄天奇破口大骂的声音吸引。
    一进门，黄天奇正掐腰训一只小黄皮子，那小黄皮子浑身是剑伤，被黄天奇训的头快垂到地板上。
    “老祖宗，我知错了，真是那人说学校闹鬼，请我来灭鬼的，别的我都不知道。”
    “以后给人看事儿先他妈出去查明白！别他妈给钱就接，那校长也他妈是傻逼，就你这点道行还请你灭鬼！你也不怕损了阴德！那瘪犊子给你多少钱？”
    “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