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完半年的账目,张谓安排人转账。
来到吃饭的酒店,见到平安回来的厉东来、徐海。
对着两人点点头,张记和张谓率先走进酒店包厢,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餐桌礼仪也是人情礼节之一,而且是烙印在骨子里的基因,不需要刻意谦让,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知道张记喜欢吃金枪鱼刺身,张谓特意准备了金枪鱼刺身。
提前准备好的金枪鱼,就等着开饭之前切割。
徐海坐在座位上,打量着酒店包厢的奢华。
第一次在深圳吃饭,他闭着嘴巴,不问出让他显得掉价的问题。
服务员推着推车快速上菜,精美的菜肴摆满桌子。
欣赏着菜肴,徐海舍不得下筷子。
每一道菜犹如一幅画,漂亮的不惹破坏。
张记对着厉东来招手,厉东来起身,走到张记身边,在张记耳边耳语。
内罗毕的事情已经做完,没有留下任何尾巴,执行任务的人也全部安全撤退。
回到原本座位上,厉东来侧身对徐海说道。
“下午的机票回魔都,到了魔都以后不用再跟着张总。”
“自己安排时间,等待集合命令。”
“手机24小时开机,任何情况都不要关机。”
徐海拿出手机,检查手机设置。
24小时开机不是事,手机本来也是24小时开机。
平安回到国内,内罗毕和蒙巴萨的事情翻篇,他们可以轻松一段时间。
不确定休息时间,但徐海想要回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
“东来,为什么回到魔都在解散,不是在深圳解散。”
听到徐海的问题,厉东来小声回答。
“回到魔都,张总会和魔都有关人见面,他的安全有人保证。”
“深圳这边的人不可信,还是需要我们负责安全。”
“魔都是大本营,回到大本营,安全不是问题。”
不再发问,徐海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待张记、张谓宣布开始吃饭。
菜肴制作的精致,但是每一份分量很少,一个人不一定能够分到一筷子。
坐了十几小时飞机,肚子真的饿了,需要好好吃一顿。
不愉快的记忆从记忆删除,徐海不想回忆内罗毕发生的事。
虽然他们的行为具有正当性,但是行为正当,不代表他没有罪恶感,没有悔恨。
厉东来心态平静,并没有因为狙杀查尔斯曼、奥古斯都而产生罪恶感。
作为敌人,消灭敌人是他存在的意义,怎么会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怀疑。
谁想要杀了他们,他们就杀了对方。
经历了战争,经历了暗杀,经历了种种危险,厉东来的心早已冷如冰铁。
拿起筷子吃菜,行动宣布开饭。
吃了几口菜肴,张记放下筷子,询问道。
“谓哥,龚泉是什么情况,一直约我见面。”
“我知道他想在白沙瓦做宝石贸易,但你帮我劝劝他,不要一头扎进白沙瓦动荡的染缸里。”
“就在我们吃饭这一会,白沙瓦就可能发生恐怖袭击和武装袭击。”
“当然,恐怖袭击和武装袭击不是重重要的事,白沙瓦老牌宝石商人拉瓦尔塔和刚刚进入宝石贸易行业的布塔两人闹别扭。”
“拉瓦尔塔想要逼着布塔退出宝石贸易,布塔不想被拉瓦尔塔压迫。”
“两人已经爆发了枪战,听说死伤了一些人。”
“现在有人居中调和,缓解两人的矛盾,想让两人和解。”
“龚泉进入白沙瓦,一个外人,不被玩的团团转,就当我没有这些话。”
张谓轻轻一笑,拿起餐巾擦手。
拉瓦尔塔和布塔闹别扭,张记的宝石贸易依然安全。
恐怖袭击、武装袭击,白沙瓦一片动乱,张记的宝石贸易也没有受到影响。
或许也受到了影响,只是张记没有说,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他不愉快的一面。
张记在白沙瓦有势力,能够保证他的宝石贸易安全。
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安全,怎么会拿出来和龚泉交换。
就算龚泉愿意出钱,甚至愿意为张记缴纳保护费,张记都不愿意让龚泉了解他的安全底气是什么。
明确的拒绝比委婉的拒绝利索,一句话解决事情,不拖拉。
“张记,龚泉的脑袋有点晕,一门心思的想要去白沙瓦。”
“两次白沙瓦之行很不愉快,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还是想着去白沙瓦做宝石贸易。”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他去吧,我也懒得说他。”
“不过,我会将你的意思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打搅你,死了这条心思。”
最后一句话是全句话的重点,张记明了张谓不想插手他和龚泉之间的事。
张记不想见龚泉,不想当面拒绝龚泉。
既然张谓不愿意插手,张记也无所谓,毕竟他吃完饭就要前往机场,坐飞机去魔都。
离开深圳,龚泉在想见他,就要去魔都。
除非堵在门口,不然龚泉见不到张记。
再次拿起筷子,夹一筷子刺身,张记感觉金枪鱼的味道也不过如此。
或许是吃的太多了,尤其是在海边吃过刚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新鲜金枪鱼,对冰冻过得金枪鱼失去兴趣。
“谓哥,很久没有拜访刘总,不知刘总的身体如何。”
“刘叔身体挺好,现在不怎么管事,天天找人下棋。”
“还是退休的生活美好,无忧无虑,喝茶养生,看我的羡慕。”
“不知道我还需要多久才能退休,不用辛辛苦苦上班。”
手机震动,张谓拿起手机,看到财务发来的信息。
宝石款已经全部转到张记的账户,他们上半年的账目两清了。
放下手机,张谓说道。“1.9亿转到你的账户中,记得查看有没有到账。”
不需要查看是否到账,张记相信张谓不会骗他。
1.8亿不是小数目,只要财务转账,就会顺利到达账户上。
ipad浏览着内罗毕的新闻,然后将ipad交给展旗峰,让他看上面刊登的新闻。
姬闻有看新闻的渠道,也有打听消息的渠道。
时时关注张记所在地的新闻,了解张记所做的事。
蒙巴萨的动乱安定,短时间内部不会有动乱。
内部的交易已经完成,所以张记会离开蒙巴萨,说不得已经离开了蒙巴萨。
内罗毕的狙杀事件没有占据报纸太多版面,毕竟在内罗毕,发生狙杀事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
而狙杀事件的幕后主使,姬闻确定是张记。
展旗峰看完新闻,疑惑看向姬闻,不明白姬闻给他看新闻的目的。
见展旗峰疑惑的样子,姬闻说道。“内罗毕死了两个人,他们和张记之间有仇恨。”
“查尔斯曼安排狙杀张记,而他和奥古斯都死在自己的家里。”
“查尔斯曼和奥古斯都百分百是张记安排人狙杀,胆大妄为,真的敢杀人。”
展旗峰怀疑姬闻的推测,张记怎么会胆大的杀人。
就算在内罗毕,并不是无法追踪,也可以对张记进行调查。
有仇恨就直接杀人,这不是展旗峰接受的事。
如果这一切是张记做的事,张记是一个可怕的人。
“内罗毕的法治秩序完善,怎么会接受这种暗杀事件。”
“你的推测有逻辑依据,但狙杀事件不一定是张记做的。”
姬闻哈哈一笑,讽刺展旗峰的自欺欺人。
不过,展旗峰不了解张记,不清楚张记的心狠手辣。
他见识过,所以才确定是张记。
马丹加州的砂金矿事件,不仅杀了人,而且经过合法的操作,还将杀人者安全带回国内。
现在砂金矿的很多矿工在张记其他的矿场中做负责人,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就没有将故意捣乱的人当做人看。
“旗峰,你可以不相信这是张记做的,这不是重要的事。”
“我想告诉你,不要和张记这种人做敌人,他真的敢杀人。”
“人之间最大的公平,就是最后一步,人人皆有杀掉敌人的权利。”
“你是官家子弟,有美好的日子享受,不需要和没有鞋子穿的人做敌人。”
“樊煜冀的做法不恰当,得罪了人不自觉,真的以为他能掌控局势,可以随意的压迫所有人。”
展旗峰笑了笑,看了看姬闻。
姬闻有维护张记的嫌疑,但季闻说的是对的。
他是官家子弟,有美好的日子享受,何必和张记这种人闹别扭。
樊煜冀惹的事,让他承担可能的后果,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樊煜冀可以不要脸不要名声,他必须要维护这张脸,维护他的名声。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放出风声。”
“海关检查是一个切入点,有了这个切入点,很多人都会看清我的态度,不会在帮助樊煜冀。”
海关检查是姬闻告诉展旗峰,才会有后续的事。
一直盯着樊煜冀,姬闻不会给樊煜冀报复的机会。
有展旗峰在前面压着,不管樊煜冀有什么动作,展旗峰一个电话就会解决。
亲生子和私生子的差距,道德制高点占据着真理,展旗峰立于不败之地。
樊煜冀的努力就是一场笑话,他的所有努力,都不值的展旗峰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