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听得眼睛放光：“想发财啊。
    我太想发财了。
    嫂子，好嫂子，我的亲嫂子。
    我感觉你比我娘还亲。
    你快一点告诉我吧。”
    钱清莲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喷出烟雾，然后染着红指甲的右手夹着烟伸到了王青松的面前。
    王青松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拿在手上的烟，看到烟的尾部烟灰有一节向下耷拉着。
    似乎随时都会掉落在炕上。
    他突然就明白了，伸手拿起窗台上的烟灰缸，放到烟底下。
    钱清莲染着鲜红色指甲的右手，食指翘起来，指腹轻轻落在烟身上。
    啪嗒～
    一声轻响。
    香烟轻轻颤抖。
    烟灰震落，正好落入了烟灰缸里。
    王青松一只手端着烟灰缸，一脸渴望地看着钱清莲：“嫂子，你快一点说啊。
    急死我了。
    到底怎么发财？”
    钱清莲一只手拉起旁边折叠整齐的被子，直接拉到墙根，她在大炕上，一个翻身，到了炕头。
    翻身的时候，红色的丝质睡衣卷起来，露出一截光滑的大腿。
    她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后背靠着被褥，仰躺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青松道：“发财的路子，太多了。
    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随便翻一页。
    都能发财。”
    王青松往跟前爬了两步，坐在钱清莲身边，殷切的眼神望着钱清莲：“嫂子。
    我的亲嫂子，乖肉肉，你就告诉我吧。
    是什么书。”
    他自觉是有些见识的。
    也去过镇上的新华书店，偶尔碰到集市上，有卖十块钱一本盗版书的。
    他也会站在摊位跟前，拿几本书翻几页。
    虽然他不买，也不深度阅读。
    但总是会扫几眼内容的。
    《孙子兵法》，《心理学一看就会》，《狼道》，《有钱人的好习惯》，《发财的人都有一个这样的性格》，《富爸爸穷爸爸》……
    这些书他都看过，但没有一本书，是真正教人赚钱的。
    那些都是总结的有钱人的经验。
    但他根本无法复制。
    现在嫂子竟然说书里随便翻一页，都是赚钱的办法。
    他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书。
    竟然有这么厉害。
    钱清莲笑着道：“《刑法》里每一页全都是赚钱办法。”
    刑法？
    王青松一愣，随后笑着道：“嫂子，你别开玩笑了。
    你说的这是法律条文。
    每一页都是法律。
    怎么会有发财的办法？”
    钱青莲笑着道：“那本书每一页，都是法律条文。
    但每一条法律条文。
    都是发财的路子。”
    王青松还没有想明白：“嫂子，你说得都不挨着。
    我是想发财，不是想当律师。”
    钱青莲脸上露出不屑，这木头疙瘩，说到这里了，竟然还不明白。
    她只能说得更加直白了：“里面记录的是法律条文，但也是发财的路子。
    比如贩卖妇女，里面就写着是犯罪，是违法。
    但如果去贩卖了，就真的能发财。”
    王青松有些无语，太荒唐了，这都是什么玩意。
    他想发财，但不想犯罪。
    那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嫂子，你若是逗我玩。
    就算了吧。
    还是赶紧睡觉吧。”
    钱清莲脸上露出不屑：“看你那怂样子。
    你知道老三怎么发财的吗？”
    王青松不以为然的道：“当然知道了。
    以前南方招工。
    他就替那些工厂在内地招聘员工。
    把那些员工带到厂子里。
    每带一个工人，厂子里会给一百块钱，后来给二百，现在听说都给500了。”
    钱清莲冷声道：“老三没有给你说实话。
    以前老三是帮工厂招工，但给得太少了。”
    王青松笑着补刀：“以前给的少，现在给的多了。
    要不然老三怎么发财？”
    钱清莲抽了一口烟道：“知道为什么给得多？
    是因为找不来工人，老三现在根本找不来工人去工厂。
    所以他早就不干了。”
    不干了？
    王青松皱起眉头：“不对啊，前一段时间，他还回来招聘工人，怎么会不干了？”
    钱清莲冷声道：“他招聘的不是工人，是美女。
    给的条件好得吓人。
    工资八千一万，还有单独宿舍，一个月休假八天。
    交五险一金，给高额奖金。
    朝九晚五。
    说得比做梦梦到的工作都好。
    都是假的，其实就是把那些女人招聘过来，然后卖给别人。
    一个女人就能赚一万甚至几万块。”
    王青松听得瞪大了眼睛：“他……他贩卖人口？”
    他说这句话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似乎说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钱清莲瞥了王青松一眼：“对啊，要不然怎么发财？”
    王青松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万万没有想到，老三竟然干的是这种恐怖的事情。
    他胸口快速起伏，口中喘着粗气，过了片刻，才缓过来少许，看着钱清莲一脸淡然地抽烟，他突然问：“老师贩卖人口，不会也是你出的主意吧。”
    钱清莲淡淡地道：“你还没有笨死，总算是想到这一层了。
    老三能飞黄腾达，是我教的。
    你大哥的村长是我用身体换来的。
    煤矿的开采，是我花钱加上身体，加上让出百分之五十的干股，得来的。
    我告诉你。
    你们整个王家，但凡有一点点出息，都离不开我。
    你只要听我的，就能发财。
    而且这两天就能发财。”
    王青松突然来了精神，坐起身子，往前爬了两步，到了钱清莲跟前：“嫂子，我相信你。
    你告诉我。
    到底怎么发财？
    你只要能告诉我。”
    钱清莲抽了一口烟，仰头呼出一口烟雾。
    灯光下。
    烟雾缭绕。
    朦胧中，钱清莲丰润的嘴唇红得娇艳。
    双眼中露出一抹渴望和兴奋。
    就像是古代即将上战场打仗的将军，骑马提枪准备大杀四方。
    王青松看得有些出神，但心中却更加着急：“嫂子，你倒是说话啊。”
    钱清莲把烟放入了烟灰缸，翻身躺下，躺成了很有艺术的大字形状。
    口中说出淡淡的两个字：“哄老娘开心。
    开心了，我就告诉你！”
    王青松更加着急了：“我……我想知道究竟怎么发财？
    能不能先说。”
    欠了万。
    就算是不换，但他现在家底掏光了，手里没钱，心里慌。
    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才能立刻发财。
    钱清莲闭上眼睛，嘴角上勾：“有时候，嘴不是用来说话的。
    是用来哄人开心的。
    你要不哄我。
    那我可就找别人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