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原听完田丰的故事,忍不住出声道:“是不是有些过了?而且这三十头羊也太高了吧!”
鲁肃道:“主公的意思是把这个虎皮披风最少卖到一百只羊才行,虽说故事是过了点,但是好卖啊!这群胡人对你有着迷一般的信赖,打上你名字的东西都特好卖!”
齐子原好奇道:“打上我的名字?不是只有这个虎皮么?你们还拿着我的名号卖什么了?”
鲁肃支支吾吾道:“也没有什么,之前他们知道白酒是你的,结果都跑去买白酒了,后来主公就想了个办法,说药方也是你研究的,保证药到病除,你还别说,这招是真好用,胡人首领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天就把药物购买一空,并且还预订了很多,还有什么衣物,陶瓷等等,反正卖出去的东西都挂上你的名字了!”
齐子原闻言忍不住担忧起来:这也太不把我的名誉当一回事了,虽然我在外边名声有点差,但你们要是这么搞下去,我的名声不就越来越差了么?唉,希望曹老板还能留点良心,可千万别卖缺斤少两的伪劣产品,否则我这名声可就彻底臭大街了!不过这么搞真能有效果么?我怎么觉着够呛呢?
在齐子原担忧之时,场中的胡人首领已经纷纷开始叫价。起先大家还能保持克制,不紧不慢的继续加价,可当木里也张嘴喊出五百只羊时,拍卖会瞬间一片哗然,还能保持理智的首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选择退出争夺。心想什么虎皮能这么贵?五百只羊?五百只羊都能买来几十只老虎了!
可让齐子原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初送他金刀的那位乌丸首领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得此物誓不罢休的大字。只见他一拍桌案,语气生硬道:“八百只羊!”
闻听此言的众人瞬间便把目光聚集在鄂轮卡的身上。嘲讽,嫉妒,羡慕,讥笑,讽刺的眼神络绎不绝,就连在不远处观望的齐子原都错愕不已,赶忙对着鲁肃小声抱怨道:“抬价也不是这么个抬法啊,回头把其他人都给吓跑了!”
同样瞠目结舌的鲁肃道:“这人也不是我们找的啊,我们找的还没出手呢!”
还不等齐子原说话,场中再次发生戏剧性的一幕。感觉有些丢人的木里也冷哼道:“你的部落还有那么多羊么?可不要到时候拿不出来,哼,平白丢人,八百五十只羊!”
鄂轮卡闻言丝毫不怂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与齐将军乃是要好的兄弟,此物我势在必得,九百只羊!”
闻言的木里也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随即恶狠狠的看了鄂轮卡两眼后,心想先让你猖狂一下,回头我再好好的收拾你。
田丰见木里也没有加价的打算,手中小锤立刻连敲三下,满脸笑容的宣布道:“九百只羊第三次,成交,恭喜鄂轮卡首领收获宝物,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恭喜鄂轮卡首领!”
众多胡人首领闻言立刻大声叫好,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也不知道是在恭喜鄂轮卡还是在骂他愚蠢!
见此情形的齐子原立刻心生一计,等众人掌声结束后便开口道:“鄂轮卡首领,汝之美意,子原心领了。然此物虽好,但也不能让兄付出如此多的牛羊购买,子原决定送给鄂轮卡首领九十只羊的物资,是要白酒,药物或是其他,你自行选择即可。还有,你回头携物带资尽可放心归去,本将就把这句话放在这里,谁若敢打你的主意,本将来日必定亲率大军前往大漠,为汝雪恨!”
刚才还在鼓掌的一众首领听闻此言,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羡慕不已。他们害怕的就是带着这么多东西回去不安全!若是得了齐子原的保证,那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保命符啊,那多买点也未尝不可。而鄂轮卡更是哈哈大笑道:“我与齐将军一见如故,你的宝贝我怎能不用全力争取?莫说九百只羊,就是两千只羊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齐子原附和道:“首领说的是,然我主组织拍卖会的初衷就是与诸位首领建立友谊,这些回赠亦是我主之诚意也!望首领莫要嫌弃!”
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木里也吃味道:“齐将军的意思是只要拍下宝物便回馈九十只羊的物资?”
齐子原大笑道:“首领误会了,本来这是我主送给诸位的隐藏福利,就是你们所付出的牛羊会以百分比的方式换取物资送给你们,鄂轮卡首领是第一人,自然是百分之十,也就是九十只羊,本将如此解释,木里也首领可明白否?”
木里也问道:“那接下来拍的也会送我们百分之十么?”
齐子原摇头道:“第一人,那代表着最真诚的信任,若人人一样,那我们还要情谊做什么?接下来的人,我主会以百分之五的方式相送!”
木里也再次问道:“那我们的东西若是路上被劫了呢?”
齐子原大义凛然道:“贼人若动我主之朋友,那自然是我主之敌人,我主安能无动于衷乎?”
胡人首领们闻言顿时又是一顿合计,最后怎么算都不亏,路上只要小心一些便能把物资带回去,而且就算真的被抢了,以后也可以联合曹军一起报复那些人,把那些物资再抢回来!至于这些宝贝也不错,还能有百分之五回到我们手里,不亏,还能小赚一笔!
齐子原见状后便示意田丰陆续开始拍卖流程,自己则对着鲁肃道:“子敬,今天的拍卖会一定会赚到难以想象的物资,你可要盯紧点,别出了差错!”
鲁肃佩服道:“有了子原兄的福利与保证,这些胡人首领将再无后顾之忧,恐怕明日又要加大力度购买物资了。愚弟佩服!真不知道子原兄的脑子里还有多少计谋!”
齐子原笑道:“为兄曾经听过一个富豪的经商之术,他说赚钱要取而有度,能得十钱他却只要七钱,剩余的三钱还给合伙之人,这样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他做生意!他不是不想要那些钱财,他只是想要的更多而已!所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
鲁肃道立刻拱手道:“愚弟受教了!”
齐子原满意道:“等拍卖会结束后,记得给他们安排一顿大餐庆祝,而后看紧他们,直到他们把牛羊支付完毕后在放他们离去!我先回家了,迟些时候再过去!”
鲁肃取笑道:“子原兄啊,你哪里都好,就是这个顾家的毛病可不好,上次奉孝还说你喝酒喝一半就跑回家了。你说你,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齐子原笑骂道:“听他放屁,哪次喝酒不是他先跑?就他那身板,我都能把他喝到棺材里去!你说这小子也是,主公给他寻了那么多美女,他偏偏一个都不要,非与风尘女子玩的不亦乐乎,也不知该说他是放浪不羁呢?还是逍遥自在呢?或者恋酒贪色更为恰当?看着吧,迟早有一天他会玩火自焚的!你可不要学他,没有好下场的!”
鲁肃叹气道:“唉,奉孝知道你在乐成身处险境时,多次请命前往乐成助你。而你呢,一直把华佗留在邺城,每月给他查看身体,不就是怕他有个闪失么。可明面上呢?你二人的嘴是一个比一个硬,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齐子原闻言不在搭理鲁肃,随即转身便大步离去,心想:有些感情在心里就好,随着曹老板的势力越来越大,他肯定会把我手中的权利慢慢分散出去,尤其在我纳了马云禄为妾后,他不可能不忌惮我。更何况这次的交易之事还是交给田丰主导,那小子可是曹昂的人!看来我以后不能随便插手政务之事了,掌握好手中的兵马即可,只要周瑜能在这只军队里站稳双脚,我纵使在邺城也无妨!唉,君心难测啊!希望曹老板能有点良心吧!
十日后,曹操带着郭嘉来到齐府,收到消息的齐子原连忙出门相迎,亲自把曹操与郭嘉引入大堂后才问道:“主公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此?”
春风得意的曹操指着齐子原笑道:“自从拍卖会结束后我基本上就没见过你,你说你这一天天都在干嘛?我要是再不过来,你都快把我给忘记了吧!”
齐子原连忙告罪道:“主公恕罪,末将最近在研究如何提升军队的战力,这才没有出门。而且末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这不是打算用有限的时间陪陪夫人嘛!不过末将看主公心情极佳,难道是有什么好事?”
曹操埋怨道:“你自己想出来的大计你却一点都不关心,还好意思问我?”
齐子原道:“以元皓之才,处理此事绰绰有余,若是末将插手,想必他必会有所顾虑,那还不如放手让他去做呢!而且主公用人不疑,想必元皓不会辜负主公之期盼。至于末将嘛,总要想想如何为主公开疆拓土,那才是末将之责也!”
曹操满意道:“要是人人如子原和奉孝一般,我何愁大业不成呢?元皓那边已经部署妥当,各种物资也在抓紧准备。但最快的马牛羊已经快要抵达西河郡,可是西河的属于张扬的地盘,你说要不要让周瑜向西河方面用兵?”
齐子原斩钉截铁道:“回主公,这些马牛羊是我军发展壮大的根基,不容有失!末将赞成对西河用兵,保证沿路安全。”
曹操有些担忧道:“奉孝也是如此说,可是这并州内有一族群,名曰羯胡人,听说他们的人数还不少,若是他们插手,以公瑾的兵力,恐怕只有守城之力也!”
齐子原摇头道:“我军主力虽在北方,然以公瑾之能,击退羯胡人还是不难的。而且我军在邺城还有数万新卒,他们可随时支援公瑾。最重要的是,主公不能光给这些胡人恩赐,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主公的手段,省的其有多余想法!”
曹操点头道:“不错,但我今日找你却并非此事,子原啊,陶谦那边送来了消息,他欲在下月初率军离开徐州,让我军准备接应!”
齐子原皱眉道:“这么快?在有五日便到下月初了,陶谦如此急迫,难道是荆州有变?”
曹操与郭嘉互相对视一眼,后者笑道:“还是瞒不住你,我前几日收到消息,本欲攻打孙坚的秦刘联军如今各自占领半个南阳郡,而孙坚也攻取了江夏郡,如今刘表仅剩南郡十七县,秦孙刘三家已有瓜分荆州之势?想必陶谦也明白此时若不离开徐州,那等刘备主力回撤后,他就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齐子原叹气道:“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看来明年不好过了!末将建议主公明年可三线作战,邺城一线以骚扰刘军为主,公瑾可领军攻取并州,另遣一军攻取幽州。如此才能缩短主公与三强之差距!至于陶谦,末将今日便率军出发前往兖州接应他,主公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