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秦军就要损失南阳,弘农等地,联合曹军就要损失陈留诸县。不过曹军对我的威胁太大了,若是把陈留郡拱手相让,那我恐怕就要带着小皇帝迁都了,虽然给秦子扬的更多,但那些地盘可威胁不到许昌,而且还能把南阳的大军用到其他地方,刘繇等人若是同意归顺,我刚好可以杀入江东之地!想到此处的刘备随即道:“公达此计甚妙,但我军现在若是撤回许昌,孙策会不会率军追击呢?”
闻听此言的荀攸立刻知道了刘备的想法,随即道:“主公可虚意撤军,引孙策来追,而后半路伏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主公还可令青州的车胄将军率军进入冀州,如此必能使齐林之军分兵回援,兖州无忧也!”
有些被打怕了的刘备担忧道:“冀州乃曹军腹地,我军水军也弱于曹军,车胄贸然进入冀州会不会有些不妥?”
荀攸笑道:“主公,兵出奇招方有意外之喜,此时曹军主力正在进攻并州与幽州,邺城的兵马已所剩不多,而此地在曹军的地位相当于主公的许昌,齐林不得不救!主公若是实在担忧,可令车胄进驻东郡,从侧翼牵制齐林之军,如此亦可遏制其向周边蔓延之势。只是主公日后攻打陈留时就要一城接着一城的攻取了。而以在下对齐林的了解,此人虽经常兵出奇招,但那都是建立在兵力充足之上。而在兵力不足时,此人经常会采用保守稳健的战术,甚至直接撤回冀州也不是不可能!”
刘备点了点头道:“公达言之有理,你即刻派人告诉车胄,如果他能攻陷邺城,那此战之首功便是他的,但一定要小心谨慎,若事不可为时当迅速撤回兖州,另派陈宫随其同往!还有联络秦子扬之事也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快!”
荀攸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荀攸走后,孤身一人的刘备攥掌为拳,眉头皱起,目光中尽露失望,小声自语道:“你让本公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了,本公一直对你信赖有加,推心置腹,纵使云长,翼德等人都不如你在本公心目中的地位,你就不能为本公想想?本公就知道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迟早会吃大亏,现在好了吧,一败涂地了吧!看来要尽快提拔他人取而代之,先让他冷静冷静。戏志才,荀攸叔侄,陈宫,程昱都是大才,足可抵挡一面,跟着本公的时间也够久,当提拔一番了。纪灵和文聘这两个废物都是什么情况?他们也该到了许昌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其实刘备还真错怪了领军回援的纪灵两将,二人自从得知许昌失陷后便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于昨日子时便已抵达许昌城外,刚一扎下大营便对许昌发起了强攻,想要在汉献帝立足未稳之际夺回城池。
可在周纪的妙计下,许昌城守将如今可是一心拒敌,众志成城,死战不退。在与文聘等人的交战中甚至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战力去厮杀,那把许昌城守得真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让城下刘军直呼牛皮,望城兴叹。
而这周纪不但是个狠毒之人,同样也是能力超强之辈,仅看这货在短短十余日间便招兵两万就能看出其能。也不知道这货到底从哪里拉来了这么多人,反正许昌的守军现在已有两万五千之数,加上各级将领均被其套路一番,那还能不用命死守?唉,文聘想用两万兵马攻破许昌无异于难如登天啊,仅一日便阵亡两千军士足矣看出战况之惨烈,伤亡这么大竟然还无功而返足矣看出守军之决心。总有人以为攻城战会伤亡很大,其实不然,古人也不是傻子,若是伤亡那么大早就灭国了,基本上只是两军近战厮杀时才会出现重大伤亡,远程攻击射不射到人先不说,几百米的距离你能射几轮?对方会现在原地给你射么?你当人人是黄忠呢?
刘军之所以发生如此惨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卢玉兴又病倒了,你说他昏就昏吧,可他最后怒吼出来的一句话就是踏平许昌城。这才使得文聘与纪灵强攻许昌,没办法,领导有命令,咱们做下属的就要执行不是!卢玉兴病倒的原因也很简单,食髓知味的汉献帝直接把伏寿封为贵妃。知道此消息与其余家眷下场的卢玉兴想不病都不行啊!而本来打算抵死不从的伏寿也在其父亲伏完的劝说下成为汉献帝的女人。这周纪还真是好强的手段,不服不行!
而身处险地的汉献帝也立刻派人请齐子原发兵救援,谁让他当初胡乱许诺呢!一肚子苦楚的齐子原也不想失去汉献帝这个平摊伤害的盟友,此时正在前往许昌的途中,只听他对着一旁的李典开玩笑道:“曼成,现在你也如愿以偿的进入了主力部队,本将听说你有个侄女长的如花似玉,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李典大喜道:“将军可是相中了芳儿?末将回去后便告诉大哥,一定促成这桩喜事!”
齐子原满头黑线道:“曼成玩笑了,本将说的是令明,他是凉州人,不像你们这些要么是冀州本地人,要么是家大业大之人,你们都不用愁婚姻之事,但本将不能不为他发愁啊,令明可是员猛将,未来封侯拜将绝对不在话下,你看如何?”
李典叹气道:“末将就对将军直言相告吧,若是将军纳妾,那李家绝无拒绝之意,若是将军为其他人说亲,那可就要看对方能否打动末将的侄女了,毕竟来前去求亲之人不在少数,末将如何敢私自做主?”
齐子原毫不气馁道:“曼成,你与令明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咱们大家一起努努力,这事不就成了么,你放心,主公那边由本将来说,你不会不想帮忙吧?”
李典道:“唉,大家都知道将军爱兵如子,李典今日也算见识到了。但末将有言在先,帮忙可以,不管成事!而且此战末将想当先锋!”
齐子原用食指指着李典笑骂道:“你可真会找时候伸手,不过此战的目的是要攻取东昏,封丘诸县,据此地为防御刘备之军的前沿,所以攻城为上,退敌为次,你可要想好喽!”
急需立功的李典立刻点头道:“没问题,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望!不过将军,你前几日派张合攻酸枣,高览攻扶沟,凌操攻襄邑,牵招取外黄,此四城皆乃控西制南之要路,可刘军若从东而来岂不直达陈留?那时可如何是好?”
齐子原微笑道:“陈留郡内水寨太少,若想在此处制霸水域,畅通无阻,那就必须要夺取白马与濮阳。可濮阳如今残破不堪,刘备只是向那里迁了少量百姓而已,想恢复往昔峥嵘还不知要等到何时。但那里是东郡境内最大的城池,刘军只要从东来攻,必要对其好好修缮一番,如此岂不为我军省了大事?”
李典佩服道:“将军妙计,竟然想借敌军之手来为我军修缮城池,厉害!恐怕刘军打到最后都猜不到将军的目的!不过将军就这么有信心大败刘备主力?”
齐子原道:“你若是能为本将取来文聘所部的一万战马,那本将就告诉你本将为何信心满满!”
李典闻言连声应诺,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齐子原则是想着如何夺取刘军战马,没办法啊,自从被卢玉兴干掉八千骑兵后,齐子原麾下的骑兵始终没缓过劲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战马不足,往日掌军时还能让田丰以自己这边为主,现在田丰为了辎重都已经愁白了头,实在无法给予齐子原应有的支持,害的他一边让重骑与马鹿骑兵等候周瑜一起渡河而来,一边把心思打到刘军的身上,唉,穷是原罪啊!
扬州吴郡太守府,此时的扬州牧刘繇真是寝食难安,忧心忡忡,说上一句茶不思饭不想是丝毫不为过。原因无他,就是卢玉兴的信件让他心急如焚。这刘繇本就是汉室宗亲,虽然能力有些一般,但他对朝廷的忠诚绝对是日月可鉴。奈何如今大汉势危,他又手握一州之重地,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言归正传,他虽有降刘之心,可刘表一家的灭族惨状就是他的前车之鉴,让他又不敢轻易降刘。话说这卢玉兴也是个狠人,为了彻底根除刘表的影响,卢玉兴想的办法与齐子原的十分相似,都是斩杀其首,不过卢玉兴更狠,借着打猎的由头把刘表一家尽数送入野狼之口,直接给他来了个灭族。俗话说得好,但凡走过,必有痕迹,纵使大家没有证据,但谁心里还没有点数呢?齐子原虽然留了后患,不过陶家两子在邺城混的十分潇洒,他这恶名背的也不算太多,卢玉兴就惨了,刘繇一见他的来信就腿肚子抽筋,心更是直接凉了半截,被他盯上还能有好?
这不,此时坐在主位的刘繇正在与许邵,于麋等人推心置腹,面带愁容道:“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刘繇麾下第一大将樊能立刻大怒道:“大人不可轻信小人刘备,其名为皇叔,实乃国贼,大人若去相投,恐命不久矣!”
第二大将张英同样激动道:“末将与樊将军意见一致,大人断然不可前往兖州,如果大人有意相投,末将宁愿建议大人投靠孙坚,孙文台的人品可比刘玄德值得信赖!”
刘繇皱眉道:“投降孙坚?那个狗贼食君之禄却不办忠君之事,空有江东猛虎的美名,实乃朝廷之恶犬,难道你想让本官与贼同流合污么?”
许邵闻言叹气道:“大人,孙坚也曾在攻打董卓时身先士卒,如此足以证明其对朝廷之忠,只是世事无常也,但他的人品名动天下,下官认为可以信赖!”
许邵话音刚落,屋内众人立刻附议,纷纷陈述自己的意见,劝说许邵投降孙坚。
刘繇闻言大怒道:“尔等皆乃江东能臣,为何如今却都要去投那欺世盗名之贼?难道尔等毫无血气乎?”
刘繇此言一出,屋内众将顿时哑口无言,纷纷低下头颅,不敢与其对视,最后还是许邵开口劝道:“大人,非是将军们惧敌,实乃孙坚之军勇猛善战。自从我军与孙军开战以来,我军在水上屡战屡败,陆上亦是勉强抵挡,如今豫章全郡与丹阳大半尽失敌手,九江,庐山两郡皆在刘军手中,大人所余之地不过吴与会稽两郡而已,若中原战事了解,大人打算如何抵挡孙坚呢?那孙策可是仅用三合便阵斩滕胄将军,其悍勇绝不在乃父之下,大人,此时已经到了抉择之时,当三思而行啊!”
闻听此言的刘繇已经把眉头挤成川字,沉思半天后突然双眼一亮道:“不急,还有陛下,听说齐林已经还政于陛下,本官可率军前往许昌投靠陛下,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