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齐子原闻言一笑道:“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明日你便要启程前往玄菟郡,我仔细想了一下,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不同于辽东与胡人地区,那里百姓还是要靠当地官员治理更为妥当,所以我让李典随汝同往,李典之长不在战事,而在收复人心,所以他的建议汝当多听多用,切记!”
“收复人心?李典竟有如此大能?”周瑜惊呼出声。
“为兄帐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天纵之才数不胜数。然天才总是心有傲气之辈,无论他是否展现出来,他心中依然会高人一等,唯独这个李曼成,其人礼贤下士,有长者之风,他若助你,朝鲜半岛将无忧也!”齐子原十分自信道。
“若论识才之能,天下间还有人能与子原兄比较?”周瑜不信。
我那是靠着几千年的历史在装x,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齐子原叹气一声才开口道:“曼成与为兄不同,为兄识得大才,但世间哪有那么多大才?真正做事的人还是那些小官小吏,这些人当中难道没有人才吗?不,这些明珠一样需要发掘,李曼成正适合此道。用人不可全凭喜好,身为上位者,你一定要学会包容,你能包容的越多,你的成就自然也就越大!”
周瑜闻言立刻想到了如今的曹军,齐林麾下众将脾气秉性虽各不相同,但最后还是被他管的服服帖帖,这其中靠的不只是手段,更是包容。
忽有顿悟的周瑜连忙道:“愚弟明白了。子原兄明日亦要前往迷雾之处,那此地军事该当如何是好?要不然让沮授留下吧!”
“不行,为兄自攻取辽东后,曹家的两位公子便屡屡示好,欲拉拢为兄入局。曹公不管,十有八九也是想看为兄如何抉择。这种时候还是让沮授去朝鲜半岛吧,希望他能避开此祸。你也不用担心,牵招会率三万大军镇守此地,威慑胡人。再有马超,庞德,颜良文丑等人协助,足够了!”齐子原摇头拒绝。
“小弟担心的正是此事,马超,庞德,颜良文丑皆乃军中悍将,战功斐然,牵招未必能服众!”周瑜不无担忧。
军队就是这样,谁的战绩好,谁说话他自然就硬气。
“所以为兄才要带着所有的黑麟兽前往迷雾之处,这样来回才能节省最多的时间,放心吧,出不了大乱子的!”齐子原安慰着周瑜,同样也在安慰他自己。
都怪鞠义这个混蛋,那小子在关中之地打的十分出彩,完全把张辽压的抬不起头来,以至于二公子曹丕威势大涨。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鞠义,他就是三国里袁绍一统北方的最大功臣,力压颜良文丑的袁氏第一大将,他成名之时张辽还在四处游荡呢。
此人精通羌人战法与阵战之道,尤其擅长对抗骑兵,胜多败少,直接把张辽手中的西凉铁骑给干拉稀了,只能躲在长安城内死守。
再加上陈留一线的曹仁被关羽打的只能被迫守城,大公子曹昂的势头自是戛然而止,以至于两位公子又恢复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嘿,好巧不巧,齐子原正好在这个时候攻下了辽东各地。
两位公子见此情形果断示好,拉拢之意不言而喻。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曹操也选择不闻不问,直接作壁上观,任由二人各显神通,搞得齐子原在辽东都不消停,因为董昭也是大公子的人,这老小子自然希望拉齐子原入伙。
总之全是权利闹得,烦!
......
次日午时。
“蹋顿首领,本将已向曹公请名,欲封汝乌桓单于,总管乌桓族大小事务,汝看如何?”齐子原拉着蹋顿私聊道。
这狗给的值啊!蹋顿喜出望外,随即兴高采烈道:“谢过将军,蹋顿没齿不忘将军之恩!”
“应该的,首领慷慨解囊,本将安能不尽心尽力?不过首领总在外面也不好,离得远了吧,根本感受不到曹公的关爱之心,所以本将打算送首领前往邺城定居,好好感受一下曹公的仁厚,首领以为如何?”齐子原笑道。
“呼!”蹋顿吐出一口气道:“小人领命!”
不同意又能如何?你会放过我吗?想软禁就直说,搞这一套,呸。
“嗯!”齐子原满意道:“首领果然是个人中俊杰,不过也还不急,本将想着,乌桓首领都投了曹公,结果还有不少乌桓族人在外漂泊,这怎么能行?若传扬出去,岂不会说曹公不关爱乌桓族人吗?所以还请族长为乌桓余下族人修书一封,以示曹公招其归家之心!”
回家?乌桓还有家吗?蹋顿不解道:“将军此为何意?”
“咦?族长可是聪明人,安能不懂本将心意?好好想想,往深了想!”齐子原笑容不改道。
往深了想?回家?回家?投降?乌桓首领都降了,乌桓族人还有什么不降之理呢?怪不得他要封我为单于,他是想将不降的乌桓族群全部归为叛逆,而后借大势出兵,一举平定乌桓全族,而我就是那个只能任人鱼肉的乌桓首领。好歹毒的计策!
想到此处的蹋顿当即道:“回上将军,蹋顿并非乌桓嫡系一脉,即使写信也未必能让其余族群首领俯首听令!”
“你放心,这点本将早就帮你考虑过了,你们这一族的嫡系一脉是楼班,可惜他福缘不深,得了重病,能不能坚持到邺城还是未知之数,所以本将还是请名封你为乌桓单于。咱们就先拿你这一支做个实验,如果效果好,本将还会为你请名大单于,位列单于之上,那可是整个乌丸一族的皇者,与天子相同,比曹公的身份都要尊贵,哇噻,你的未来可真是了不得啊!本将一直就说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正确的道路,你说对吗?”齐子原用最轻松的口气说着最狠的话,笑眯眯的问道。
楼班要死,所以我不同意的话,我也要死!蹋顿看着面前的笑脸颓然道:“小人明白了,小人愿意修书,助将军收拢乌桓族人,不过还请将军饶楼班一命,我叔父只有这一个孩子,他还没有成年啊!”
“这事不好办啊,人有旦夕祸福,军医说他重症难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一命呜呼。而且恕本将多嘴一句,楼班没了不是对你最有好处吗?届时将再无人能与你争夺乌桓大单于的宝座,两害相较取其轻啊,曹公喜欢安稳,本将亦不愿多增杀戮,一个人的性命与数万,数十万相比,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你可是聪明人!”齐子原不答应他的请求。
原来如此,楼班一死,乌桓再也没有其他人有名义争夺大位,乌桓族人自然不用因为选择对于而遭到屠杀,此举既能免去曹军后患,又何尝不是保住乌桓族人的福音呢?如果让我选择,恐怕我也会杀掉楼班吧?而我之所以被留下,只是因为我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选择,呵呵,聪明人啊,何其可笑至极?
“小人明白了!”蹋顿既落寞又伤感,确实,从小到大的表兄弟不得不死,是个人也会心中难受吧。
“首领确实明事理,那你就先回去休息,等过几年后,咱们在邺城把酒言欢之时,你自然会明白今日做的选择有多么正确,时间可以淡化一切痕迹,包括情感,多年后回首,届时方知当年之事到底是对是错!”齐子原宽慰道。
蹋顿咀嚼一番话中深意,随即道:“但愿如此吧,小人告辞!”
“唉!”齐子原看着蹋顿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成大事者必须要狠,不能被感情所左右,该出刀时一定要稳,其次还要准,最后要狠。
辽东十二族大部分人都没做错什么,但该杀的人还是要杀,无论老幼,只为震慑。
楼班也没做错什么,但他还是要死,谁让他出生在这个家族呢?你出生就在罗马之时,自然也要承受罗马覆灭之灾。
唉,还好这是外族,齐子原这才能无所顾忌的迫害他们的嫡系传人。
唉,曹操阵营这边就不行了,该站队还是要站队,流点血曹操能忍,选出来的继承人不行他绝对忍不了。
不过别看现在闹的挺大,最后被清算的估计还是站队的人,曹家诸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谁让人家虎毒不食子呢!
所以齐子原也在站队,只不过他不站诸子,他站的是曹操这队,最后无论结果如何,继位的世子或太子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对他这一伙实行清算,无非是在人家心中的位置与心腹相比靠后一点罢了,可以接受。
诶,曹老板,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这波我在第十层。
三日后。
距离地面二十余米的高空之中,数百只黑麟兽张开巨翅,遮天蔽日,一路向北疾行。
此次出行是由一百五十名天灵族人与一百五十名曹军共同组成。
黑麟兽虽体格庞大,但它也就只能背负一人飞行,多了也受不了。
所以齐子原在不得已之下只能让天灵族人自己驾驭一只,而后在用绳索牵上一只,以此来解决曹军驾驭黑麟兽的问题。
从结果来看这个方法貌似不错,只可惜曹军只能骑乘却无法发挥黑麟兽的战力,说白了就是纸老虎,花架子而已。
不过若论骑鸟之感觉如何?
说实话,真不咋地!
四处曹军将士还兴高采烈的东瞅瞅西看看,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后来时间一长,大家便开始兴致缺缺起来,再也不愿开口讲话。
只因开口就会倒灌一肚子风,而且空中没有防护措施的时候是真滴冷!
白天风和日丽之时还好,吹吹小风还挺舒服的。
晚上就不行了,那寒风一刮起来,又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诶呦喂,真是刺激。
不得已之下,齐子原只能下令白日赶路,晚上休息。
还好三国时期的东北极为荒凉,鲜有人烟,只要防备好野兽的袭击便不需要担心其他状况之外的危险。
“道长,而今我等身处高空之中,你还能判断出来方位吗?”担心走错方向的齐子原大声冲着左慈喊道。
他可知道空中是没有红绿灯与东南西北的!
“不难,老道常年行走四方,身上自有辨认方位的法宝!”左慈默默举起手中的罗盘道。
呵呵,这也叫法宝?在我们那边,你这法宝九块九包邮!齐子原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道长,你与本将说句实话,汝所言之迷雾是真有其事还是夸大其词?”
“上将军无需生疑,老道曾在迷雾之外生活了数月之久,那迷雾非但未散,反而变得越来越浓厚,而且茫茫一片,似隔绝天地之壁垒一般森严无二......”左慈当即讲解起来。
“那道长就没想过进入其中一探究竟?”齐子原好奇道。
“唉,非吾不愿,实乃老道修为浅薄,难抗天道意志,又如何敢逆天而行乎?”左慈叹气道。
你不敢得罪老天爷,所以我去就不是逆天而行了?这都是什么谬论?齐子原问道:“本将有一事不解,既然此处迷雾隔绝天地,道长为何不从其他地方绕到迷雾之后查探一番呢?”
“此事奇便奇在此处,老道曾沿着迷雾一直前行一月有余,最后却发现那迷雾还是无穷无尽的挡在前方,毫无休止之意,所以老道才说此乃囚笼,欲困笼中之猛兽!”左慈满脸忧虑道。
学仙法的人就是这样,越深究就想的越多,天意这东西谁能说的准?成功之人都是靠着努力与机遇并存,可这机遇是哪来的?是不是老天爷送给你的?这谁敢保证?有很多失败者距离成功缺的就是那么一点机遇与运气,所以还真是不好说。
不过话说回来,成功之人确实需要运气,但更需要努力与拼搏,否则运气来了你也未必能接的住,所以努力未必等于成功,到不努力便一定不会成功!
“所以道长认为老天爷欲困住何物?莫非是万千生灵?”齐子原同样忧虑道。
他可是深知自己与卢玉兴,王云师,秦子扬四人的根脚,若问囚笼困谁?那他们四个的可能性绝对是最大的!
否则没必要啊,历史上都啥事没有,只有他们四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莫名其妙的又与人绑定了命运,又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是他们有多贪恋权势吗?不是!是他们如果不尽全力帮助曹孙刘那自己也要殒命!
唉,看来穿越是真没那么简单啊,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不对,是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