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亲自带队抓人,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荀彧他们看到这架势,自然知道刘赋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立即便开始着手忙活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来人,随我前方几处粮库,加派人手提前把空置的粮库打扫干净。”
萧何一声令下,底下人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相爷,咱也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装啊,现在打扫粮库用得上吗?”
萧何抚须而笑,一副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模样,得意说道:
“大王此番出行,必定可以达成目的,赶紧随我去粮库清扫,只怕到时候这些粮库还不够用呢。”
于此同时,荀彧则是带人直奔刑部,他要令人打扫牢房,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会儿这些空荡荡的牢房就会变得极其的抢手,很快就会人满为患了。
跟聪明人在一起共事就是如此的方便,你的一举一动,他们很快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你说都会提前帮你预备妥当,如此一来真可谓是省时省力。
再说刘赋,提遣了三千兵马,直奔东城而来。
这东城之中便是黄家的大本营,整座黄府占地面积达到两千多亩地,其中黄家人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两三千人,再加上伺候的奴仆,足有七八千人。
如此之大的规模,在整个辽东也只有其余三大家族可以比拟。
此时一见浩浩荡荡的兵马直奔黄家而来,而且很快便将整个黄府围住,管家立即慌里慌张的来见家主老爷子。
“老爷,不好了,不好啦!”
此时已经是深夜,黄家主早已经年过六旬,早早躺下歇息了。
突然听闻管家慌忙来报,怒道:
“尔不过是个下等人,夜半更深惊扰老夫,该当何罪?”
管家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祖宗,您快去看看吧,真不是小的我慌里慌张来惊扰您,咱们黄府里三层外三层全都被官兵给围困住了!”
黄家主略微一愣,随即便问道:
“带兵的是何人?”
“回老爷的话,咱们大王亲自带兵,忠武王爷手中还怀抱着天子御赐的尚方宝剑!”
黄家主暗道一声糟糕。
本以为如果是别人调兵包围黄府,那还可以差派人出去打听消息,搞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再做应对。
可今日竟然是刘赋亲自带兵前来,而且手捧天子御赐之剑。
如此兴师动众,可见刘赋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要对黄府下手了。
这黄家家主也是人精一个,知道刘赋现在手下无兵,整个封国之中也只有几千人马而已,立即便对身边心腹之人说道:
“你速速掘开密道,随时等候老夫传信,然后去分报给其余三大家族的人知道。”
说罢,黄家主连忙起身披上锦袍,来到府门外迎接刘赋。
“小老儿参见大王,大王驾临到小人府上,真是令小人府中蓬荜生辉啊,只是小老儿实在想不通,大王是何等尊贵之人,只需要一声传唤,小老儿又怎敢不急忙奉旨,前去拜见大王?大王如此尊贵之人竟然屈尊来到黄府,小老儿实在是诚惶诚恐啊。”
黄家主这一连串的话,一下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既吹捧了刘赋,又询问起了刘赋来到黄府的来意。
刘赋点点头,一拱手道:
“好说好说,黄老爷子祖上也出过几位为国戍边的将军,本王深夜前来,确实多有冒昧。”
“只是,事情实在牵连太大,本王不得不出面请黄府解释清楚。”
一听说是事情牵连太大,黄老爷子立即便开始思索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莫非……之前黄家做的那些事情,案发了?
心中暗想,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黄老爷子朝刘赋作揖道:
“大王,不如先到小老儿府中闲谈,此地风大多寒,容易冻坏了身子。”
刘赋却是把手一摆:
“不必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黄老爷子,这封书信的笔迹你可认识?”
刘赋扔出一封黄家三公子的亲笔书信,这封信原本是黄家三公子写给京城一个亲戚的信。
黄老爷子看过书信,点点头:
“确实是老夫三儿子的书信,不过这信中都是与他姐姐聊了些家常事,但不知犯了什么王法?”
刘赋冷哼道:
“王法?”
“那封信倒是没犯王法,不过这封信你可得瞧仔细了。”
黄老爷子一打开刘赋扔过去的又一封书信,才只是看了信封上的几个字迹,便已经惊的是浑身一颤。
只见信封之上明明白白的写着:
“黄景贤书,奉请平定军首领欧阳芳亲启”。
一看信封,黄老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已经不敢再继续打开书信。
刘赋此时却是冷声说道:
“黄家主这是慌什么啊?打开。”
“本王叫你打开书信,仔细通读一遍!”
刘赋已经下令了,黄家主颤抖着打开封皮,只见里面果然和儿子的笔迹一样无二。
这里面的信件之上,黄家第三子黄景贤写信告诉平定军的欧阳芳,自己将在辽东之地起事,与他东郡那边的叛军遥相呼应,此时黄家已经联络好了辽东其余三大家族的人,他们要一起举义军讨伐皇帝刘老五,然后扶持平定军首领欧阳芳坐上皇帝之位。
不单单是如此,黄景贤在这信中还明确提及到了,自己已经获得辽东四大家族的四位家主同意,将全力起兵,配合欧阳芳,只求事成之后将整个辽东和北郡之地划分给四大家族,将四大家族全部封为铁帽子王,世袭罔替,从此不再为朝廷交税。
当黄家主看完这封书信之后,差点没直接气晕过去。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有诈。
作为一整个家族之主,手下之人无论做了什么事,都必须得跟自己商量才是,更何况三儿子黄景贤还是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
如此一个人,他暗中勾结平定军欧阳芳,谁信?
但明知道刘赋这封书信有问题,黄家主此刻却是没有丝毫办法,他此刻信中已然是叫苦不迭了!
“唉!本想着我黄家合乎汉律做事,暗中吞并土地罢市,刘赋本来应该拿我没有办法,可谁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