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阳城
“怎么办啊这?这两个姓许的怎么这么快!我这沿途虽然兵力早就抽调一空,但也不能连抵抗也不抵抗,直接就投啊!”
“真是可恶!这些狼心狗肺之徒,家主主力大军不在,这些鼠辈竟然敢如此!等家主大军回返并让这些鼠辈付出代价!”
城主府内,几名杜家子弟正在大骂这些见势不对就投降的匹夫。
“哼!你等不去整军备战,在此闲话作甚!”
只见一威武壮硕的中年将军大步走来,张口便是斥责众人。然,屋内吐槽的众人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此中年将军正是杜筠堂弟杜茂,曾经在北境与赵军交战数年,是杜筠手下数得着的一员虎将。
杜茂目含虎威,冷冷的望着众人:“不过是许知至、许齐岳那两人攻来,何至于如此惊慌?家主不在,你们就没了主意?难道我杜家之人就是一些怨天尤人之辈么!!!”
众人不敢多言,毕竟自己这军将职位都是杜筠为了家族发展才安排的,当然没办法跟着沙场厮杀出来的杜茂相比。
见众人不语,杜茂随即吼道:“既然如此,你们都听我的。杜杰,令你引着五百人即刻出城向南,持将军兵符,去调集池州、钦州两处兵马速来支援!”
杜杰一个激灵,心中想到:“还是堂叔待我好啊,知道此处即将要打仗,先把我派出调兵,不用与汉军搏命。哈哈哈。”
“杜杰领命,末将这就出发,速去速回,定然早调兵回城!”杜杰随即拿着兵符赶去池州调兵。
杜茂:“杜寅、杜晨、杜末、杜虎,令你四人各自领着两千兵马驻守四面城墙,把铺盖给老子搬到离着城墙最近的屋子里去,家主一日不回来,你们就给老子钉在那里。”
只是旁系血脉的四人哪里胆敢反抗,只能任由其安排。
杜茂:“既然已经传书家主,为了避免城内有威策军细作生事,就由杜成、杜王二人引军一千巡视城内,本将自领三千兵马作为机动兵力,支援各处。你等可有意见?”
众人闻言皆道不敢,杜茂摆摆手说着:“你们也别有什么意见,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杜家繁荣昌盛。你们,要记得这中阳乃是咱们杜家之根本,若是有失,那家主便是无根之浮萍,彻底断了根基。”
……
三日后,合兵一处的许知至、许齐岳二人引着两万余兵马兵数千投诚而来的仆从军抵近中阳城下。
见此处已经有所准备,许知至许齐岳二人演算一番后随即引着兵马离去,去向不明。
这一招可是把城内那杜茂等人恶心坏了,众人商议着要不要出城去探查踪迹。良久之后,城门打开,数支游骑斥候小队出城奔向威策军撤退方向前去探查。
离去城池将近十里,一片辽阔的荒野草原之上,数队杜筠手下斥候骑兵小队正在急速奔驰,清一色的优良战马驮着身着黑色战甲,腰悬弯刀,手持长矛的精锐老卒。
众骑斥候警惕的环视四周,并借着荒野上留下来的痕迹追击威策军。突然,众骑身下战马嘶鸣,紧接着不远处传来阵阵战马马蹄声。
众骑卒暗道不好,随即打算引军后撤。
正此时,不知何时迂回到后方的一支威策军精锐骑兵突然涌出,亦是精锐的五百战骑身着白甲,头盔上插着一根雁翎,手持长矛如同饿狼般向包围圈中的斥候小队扑来。
“奶奶的!跑是跑不了了!杜将军平日里待咱们弟兄不薄,今日便是咱们报恩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众骑斥候们迅速摆出防御阵型,长矛如林,弯刀闪烁寒光开始向着某一处发动突击。
面对着是数倍于己的威策军精骑,这部杜筠麾下斥候骑卒随即大吼着:“来战!”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骑兵如两道洪流般猛烈碰撞在一起。长矛交击,金属相撞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斥候骑兵们勇猛无比,他们挥动长矛,刺向敌军骑兵,同时弯刀在手,随时准备劈砍。
然而,威策军骑兵不光是骁勇善战,而且数量众多,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
被围的骑军斥候小队虽然勇猛,但渐渐也显得力不从心。衣袍染血,战甲残破、麾下战马逐渐疲惫。
战场上,尘土飞扬,血腥味弥漫。眼看被围的斥候小队人数越来越少,即将败亡。
就在此时,一位独眼老卒手持两柄弯刀,从斥候骑兵小队阵线中挺身而出,杀向威策军骑卒。
“弟兄们!老哥我先走一步,你等定要活着突围出去!”
众军卒原本低落的士气被此人的勇猛硬生生的挽救。受到激励着其他斥候骑兵们,他们纷纷振作精神,再次朝着一处发起猛烈的攻击。
战斗愈发激烈,斥候骑兵们虽然伤亡惨重,但还是有十余骑跑了出去。然,未等这些军卒跑出多远,只见前方一人单枪匹马拦在前头。
“咳咳,你等可识得本将手中这杆凤翅点金枪?”
方逃出包围的十余骑卒见到前方那身着白袍亮银甲的许齐岳挥动掌中凤翅点金枪,正勒马持枪而立。
众骑卒冷哼一声:“认得又如何!你不过一人在此,怎么能拦得住我们这十余人!”
“聒噪。”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许齐岳催动胯下白雪马,跃马持枪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许齐岳一声怒喝,纵马向前冲去。他手中的长枪刺出,人借马力之下如同一条银色巨龙,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给我死!”
话音未落,方才那出言反驳的骑卒便被许齐岳一枪挑飞。然,许齐岳并不停歇,手中粉刺点金枪接连刺出,枪尖所到之处,面前冲来的骑兵纷纷应声倒下。
许齐岳单人独骑在战场上肆意驰骋,勇猛异常。不过盏茶功夫,许齐岳便将十余骑卒全部斩杀。
许齐岳一抖枪花、鲜血滴落:“不过瘾,你们这些骑卒比赵边骑的游骑斥候差远了。”
言毕纵马离去,此地只留那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