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闻言挺高兴:“可以啊,我没有水系,说起来吕家水、木两系同出在一人身上就只有四丫头一个。
你瞧她常去主家那边的灵植园就是因为她的天赋对种植灵植是优势,这边有你帮忙自是极好。”
陈钰岩见自己能帮上忙也很开心:“那真是太好了,我倒希望我两个儿子都出水、木灵根就好了,那样也不怕三夫人想多。”
叶瑾抿唇笑,也不接话,大家心照不宣。后来当陈钰岩俩儿子测灵根后,叶瑾不禁感叹陈姨娘这还真是金口玉言。
一路行至安蓝新家位置。
戚嬷嬷和钟婶正在那看顾着庄子上的药农帮忙建新屋。
安蓝啧啧称奇,只道这屋子还没修好,聚灵阵都布好了,得多谢谢畅叔叔。
好听的话使劲冒,把个钟婶逗得乐开了花,告诉她小院要不了几天就会完工,很快就有新屋住了。
吕安心在一旁打击安蓝:“照我说啊,这新屋修好了你们一家一时半会也住不过来的,得奶奶跟我离开的时候你们才能住过来。”
安蓝自然明白,奶奶肯定不舍得弟弟跟她住两处,自己也要在庄子上陪四姐姐他们。
小手一挥,大气道:“有什么关系,日子还长着呢。”
晚上,进山的几人回来,把安蓝叫到屋内。
安蓝乖乖把另外半张阵图交给奶奶,澹台清琴直想打她,这丫头分明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不提前拿出来。
硬是要吊足大伙的胃口,鬼心思真多。
吕鸿伦则无比赞叹上古阵法的精妙,别看这才第一层,五级阵法,他这个七级阵法大师都得花足了精力去学习。
忍不住跟安蓝打听还有几层,又都是几级。
安蓝无语:“伦祖爷爷您可真难为我,我只知道应该还有两层,几级不知道,我朋友说他现在只能布出第一层,更没说可以外传。
您就不怕我去帮您打听他一生气灭了我啊!”
吕鸿伦尴尬笑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过阵法后,这心啊,跟猫抓一样的忍不住想嘛。”
吕鸿伦不愧是痴迷阵法之人。
当即决定让莫元阳找人给他在溶洞口搭建了个简易屋子。
他决定明日后就住在洞口了。
吕畅想着难得有阵法大师指点,干脆他也去那边住着。
澹台清琴看着两人也是无语,身为当家主母,她实在干不出这事。
安蓝见他们这样倒是犯愁了,这一个个的住在溶洞口,那她还怎么溜进去找曦煜。
她怀疑这几位要是看到他们口中的前辈高人其实是个小屁孩会不会惊掉下巴。
可惜她也是个小屁孩,只能由着大人的决定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几日后莫元阳将安蓝和吕安心收入自己的仙府,骑上契约妖兽前去上塘镇。
应约帮左丘巍夫人诊病,七级炼丹师出手,一颗丹药下去左丘夫人大好。
几个佣兵对莫元阳千恩万谢,非要请他们三人到镇上酒楼好好吃一顿。
莫元阳也不推辞,几人专挑了家不是吕家人开的酒楼,找了个雅间坐定。
左丘巍当即提出想要报答吕家人,自知能力有限,只求莫元阳和两位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对他们提。
安蓝其实早就想好了,她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跟佣兵叔叔们说她家缺暖宫丹的两味主药材。
也不求他们专门去找,只要执行任务时留意着点,平时在佣兵群中也帮忙打听着。
也不要说吕家人缺,以免有些人因此哄抬价格。
左丘巍满口应下,他可丝毫不敢轻看这位六小姐,别看年龄最小,做主的往往都是她。
酒足饭饱后,左丘巍再次提到想报答几人。
安蓝提出的要求实在是太过简单容易,左丘巍自觉心中有愧。
莫元阳见他纠结于此,不禁问起左丘这个姓。
对左丘巍说:“十年前,听闻中耀国大将军左丘伟忠骁勇善战,忠心为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辞官归隐。
左丘小友和这左丘伟忠可是同族?”
这话一出,几个佣兵连带着左丘蓁都同时噤声,看向左丘巍,眼神中有着不甘。
左丘巍沉吟半晌后道:“既然莫大人这么问,想必是看出什么来了,没错,我就是左丘伟忠,我这几个兄弟其实是我那时候的四个护卫。”
莫元阳笑笑:“果然是你,其实十来年前我是曾经见过你的,只是你怕是不记得了。”
左丘巍几兄弟吃惊,安蓝也挺吃惊,她后来想起左丘这个姓哪里见过了,不过不知道莫爷爷居然和这左丘巍还有过联系。
莫元阳继续道:“其实你没必要纠结,说起有恩是你左丘将军于我莫某有恩,我救治你夫人才真正是还了一份恩情。
之前我不提,是因你虽没换姓,却已改名,想必是想隐瞒身份的,当时又有不少路人在场。
当年我因有急事要处理,没来得及报答你,等我去寻你时,中耀国主对外宣布的就是你辞官归隐。
那时寻不到你的踪迹,而我犯了家族大忌又必须回家族接受处罚,我也只得暂时作罢。”
几人吃惊,没想到他们几个普通佣兵,当年在中耀国那也是凡人聚集的地界,如何会对吕家供奉大长老有恩。
莫元阳叹了口气,摸了摸安蓝的后脑勺:“当年家主要处罚我时,还是你爹替我求情,那时他也才十岁出头。”
安蓝眼神突然一亮:“难不成左丘大叔曾经遇到过莫奶奶?”
莫元阳难掩怀念:“是啊,当年我夫人修为不高,同她妹妹回母亲娘家办事,遇到贼人起了歹心给她们下迷药。
当她们清醒后说出她们是吕氏家族之人,对方却丧心病狂打算灭口,姐妹俩逃出来后,她护着妹妹逃跑结果走散。
妻妹被救后找到我告知我夫人身受重伤,怕是性命难保。
我询问夫人伤势后觉得极可能只有九级回春丹才能救她的命,擅自动用了家族内库,犯下家族大忌。
当我携带丹药前去寻找夫人时却没在她们分别之地找到人。
我跟着线索追查到中耀国后再也寻不到夫人的踪迹,直到有一天,你拿着我夫人的遗物来我栖身的丹药铺找掌事之人,说有东西要交给我。
那时我才知道夫人已过世,从她留下的血书中知道仇人是谁,之后我去灭掉害我夫人的那宗门,便回了中耀国都寻你。
想问清楚些细节,但你已不再中耀国了。
而我急着把九级丹药送还家族,只得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