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旭被堵,他没想逃走,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拖住敌人,给石秀、张仁他们争取时间。
他这头困兽也足够悍勇,带着这一千多原步兵三营的老底子,依托官军军营中的建筑开了是一波又一波的争夺战,
田豹此次是带着苗成、陈宣二人来的,对鲍旭的围剿也是这俩人指挥的,不过他们可不知道鲍旭的厉害,苗成第二次进攻的时候亲自上阵,直接被鲍旭阵斩当场,再加上鲍旭长得是真吓人,陈宣的武艺也就跟苗成差不多,所以不敢去撩鲍旭的虎须只敢指挥手下上去围攻。
田豹知道后气得直接给了陈宣两脚,他则是逼着陈宣和他一起去对付鲍旭,老三营的兵可不是吃素的,虽然鲍旭是新调来的副统领,那也是寨主认可的不是,鲍旭和田豹、陈宣打起来时,别的田虎军根本就靠近不了,全都被挡在了战圈外。
鲍旭以一敌二丝毫不怯,三人打了十来回合,鲍旭应是顶着田豹的攻击,强杀了陈宣,吓得田豹带着人撤退了百十步,被老三营里面的弓手抓住了机会,应是射杀了二三百人。
田豹失了两员战将,又损失了六七百人,田虎早饭后他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此时已经是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更是喷了火,隔着老远大声质问:“你们到底是哪里的军队,为何要与我们河北军作对?”
鲍旭虽然猜到了这是河北军,田豹报了号后,他还是直撮牙花子,这帮货怎么混进来的,要不是这帮人搅局,今天这官军大营他肯定拿下了。
鲍旭大喝:“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步兵营校丧门神鲍旭。”
前面后面田豹都听明白了,可中间这个营校是个什么鬼,不是该叫统领么,梁山之前都这么称呼的。
这是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梁山怎么也来了,第三个念头就是还好我来了,不然今日过后这大名府估计就姓乔了。
接着下来就是一阵沉默,田豹则是派亲信去催那些反了的官军赶紧解决其他官军,好过来帮忙,另外让他们去找些弓箭手过来,河北军可没像梁山军每个营里面都有弓箭手。
他们这边对峙,吕师襄这边就有点急了,吕师襄让人去给石秀、张仁、吴用送信,告诉他们军营那边出问题了,留给燕青十来个人处理大牢这边的状况,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二百来人急急朝军营而去。
张仁守在城门也在等城里的消息,太守府的动静不大,也听不见,军营那边可就不得了了,上万人的厮杀那喊杀声震天,再加上火光四起,张仁站在城楼上看着直着急,可是他这边的任务也是很要紧的,没有得到命令前他可不敢擅自离开。
正在他着急之际,忽然听到城外传来隆隆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以他的经验,最少来了两千骑以上,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大名府里面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外面又来了人,要是敌人该当如何,其余三门可还在官军手里呢。
赶忙命令手下人点起火把列队城墙之上,带着弓箭的,弓箭上弦随时准备发射。
等城下兵马近了,他大喝:“来人止步,不然我们就放箭了,你等是何处兵马,为何深夜来我大名府?”
城下兵马硬是又往前靠了靠,堪堪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才停下来,接着就传来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
“某家青州兵马督监,听闻大名府兵败田虎,我家太守让我带兵来支援梁大人。”
这一嗓子喊出,城上的弓兵直接收了弓箭,其余士兵也是放下了手中兵器。
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可不就是王寅,他们的老上司,再说了青州的兵马早就被寨主在二龙山的时候就给拿下了,这会说是青州的那是要骗傻子么。
张仁直接喊道:“王旅帅莫要再编了,你这青州兵马是哪里来的?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王寅被问到后,随便喊的,他也不知道周边还有哪家还有兵马,不是被童贯抽调走了,就是被梁山打没了,只能胡扯一个。
不说城墙上那个王旅帅一喊出来,王寅则是哈哈大笑:“城上可是张仁兄弟,让你见笑了,还请开门让我们进去。”
张仁先吩咐了一声,开城门。
随后大声回道:“正是张仁,王旅帅稍待,我这就开城门。”
等王寅带着人进了城,张仁才知道,王寅把整个混成旅整个都来了,袁朗、呼延灼带着一部分人去东西二门诈城门去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王寅见了张仁就问石秀在哪里,张仁把今夜的计划都说了一遍,王寅则是皱起了眉头,这几个人也太冒险了点,那一万多兵就算比不上梁山,可那也是兵啊,不是一万头猪,就算是一万头猪,你要抓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吧。
更是感叹来的及时,今夜他们要是没到,这大名府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怕是就算拿下来,他那老三营也拼的差不多了。
留下庞万春,让他带队去帮石秀,王寅让张仁派人给自己带路,领着骑兵就朝官军大营杀去,走前还没忘了让人去通知袁朗、呼延灼别再浪费口水了,这边都进了城了。
王寅走到半路就碰到吕师襄了,吕师襄急忙把突发状况告诉了王寅,王寅更不敢停留,带着人快马加鞭就走,让吕师襄吃了一嘴的灰,还得跟着这一路的灰追过去。
王寅带人到了军营,官军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叛军居然胜了,主要是剩下的官军里面军官太少,大部分都被收买和有把柄在田虎手里。
鲍旭被围在了官军大营的一角,冲是冲不出去了,他让人翻墙出去报信给石秀,他则是带着人拼死,他只想多杀些人,好让石秀他们有机会先撤出去,等寨主日后带大军来帮他们报仇。
厮杀越来越惨烈,鲍旭带来的老三营已经损失了过半,仍在与敌人反复争夺两军中间的有利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