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是送走了,但他带来的坏影响还在,族人们见没有外人了,便一同放声大哭,逼问族长为何不请他留下来给部族进行祭祀来免除灾祸。
白风有点无语,现在的人还是真的太好骗了,大多数人都不会编造复杂的谎言,顶多私藏些食物,你问起来只会说没有,但事实都写在脸上了,也不怪他们被王作的话给骗到。
“你们听到他说哪个部落将会有大灾难吗?”白风大声喝道。
一群人收了哭声,不自信的说:“直……直部落。”
“那我们是哪个啊?”
“白风部!”这次他们都很自信。
白风双手背到身后:“那直部落有大灾难,关我们白风部什么事啊?都快去干活吧!”
众人瞬间都开心了,不再纠缠于祭祀的事,一个个都去忙自己手里的工作了,不再为大灾难的事担心。
关于王作是骗子,一切都是假的这事白风没有给族人们说,要是说了,他们可能会心疼那些饭食,说不定直接跑出去把王作捅死在荒原上了。
白风也有点心疼,价格给高了,谁知道啥都是假的,花了那么多东西,听了一堆废话,看了一个烂海龟壳。
不过就让王作去祸害包牺吧,虽然包牺已经方方面面都比同时代的人类强太多,但没有相关的知识,还真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真假。
白风也确实猜对了。
王作提着食物开心的走上了荒原,想着这一趟虽然没有混到太多东西,不过也没算白来,其实最大的收获是那个青铜刀叉,他自以为手法迅速隐蔽,偷拿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实际是白风部并不太在意那东西,那是在和直鹊部落的战争中的缴获,因为那刀叉大概率吃过人肉,所以说白风部没有人愿意用,打算以后拿出去换粮食,更何况他们吃肉有铁刀筷子,刀叉用起来很麻烦,已经被白风部淘汰了。
王作开心的想着这对刀叉能在那些小部落换到多少粮食呢,反正他一路连吃带骗又带偷,在整个智者界,也算富有,生活很惬意的了。
身上光青铜器都有很多,每次没食物了,就可以拿青铜器去换,硬通货,大家都爱要。
每当下午的时候他就开始寻找安营的地方了,他们这些智者不一定多有智慧,但保命手段是一流的,懂的分辨兽道,判断野兽领地,驱兽之类的方法都很多。
如果不去当智者而去当猎人,最差也是一个中上层次的猎人。
至于野人会去当智者的原因,大概就是得到了什么“奇遇”或者生来就有异相,觉得自己可以沟通神明,然后有能力时就离开部族去流浪了,只不过大多都没什么本事,只不过能编而已。
所谓的奇遇,无非就是遇到了纯白色的鹿,能载人的鱼,在天上看见了山等等,天生异相则是畸形这些,比如六指,重耳,或者得了个白癜风牛皮藓就说自己也不同,然后屁颠屁颠的出去寻找神仙了。
王作则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普通人,当时偶然听见两位智者在讨论,其中一位就是真正的伏羲氏的后人,讲着八卦,大道五支之类的东西,后来运气好在海边得到那个龟甲,这才在行骗的路上越走越远。
晚上睡觉是选在树上,像有巢氏一样搭建一个临时的睡觉平台,用木头把自己盖住,顶上的龟甲也是坚固的防护,就这样,他一路安全的在大河流域游荡。
在找燧人氏的途中,还遇到了两个小部落,只不过也很穷,王作也懒得浪费时间骗他们去祭祀什么的,直接占卜然后编造其他的答案,骗吃骗喝。
一个人缓慢行进了二十天,才抵达燧人氏的领地。
以前外围的都属于燧人氏的附属部落,有很大的自由度,但在包牺当上族长之后,直接撤销了大部分所谓的附属部落,只要路程在距离燧人氏大营五天路程地方的部族,都直接归族长管,超过五天路程的地方,依旧是燧人氏的附属部落。
在得知这位智者居然是伏羲氏的后人后,那些附属部落的也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路上护送着进了燧人氏的管辖范围,包牺在得知有这么一个人后,也是非常高兴,他现在就需要各种人才来发展燧人氏,如果这个智者愿意留在燧人氏更好,他现在越发觉得族人的能力不足,他想做的事很难放开去办。
见到王作之后,包牺没有让他占卜,没有让他祭祀,只是请他先住下,给他安排了干净的山洞,里面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还盖着兽皮,美女也是不可少的,送了好几个进了王作的山洞,王作也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等王作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后,包牺才请他一起吃肉,然后询问他一路上的见闻,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王作占卜祭祀真不行,但论见识,大多数的智者可能都比不上他,于是绘声绘色的给包牺讲述着大海的广阔,和山一样大,还会喷水的鱼。
讲一望无际的平原,到处是沼泽,毒虫,大象犀牛还有龙的大泽地,光是那些吸血的毒虫都让王作觉得后怕。
包牺听着这些奇特的经历,连连叫好,他很向往远方的世界,也想着把整个大陆全部都占领了作为燧人氏的领地,但总是了解的太少。
于是见到智者就会询问这些事,王作说的有些事和其他智者说的都能对上,而且更加详细更加形象,还有很多地方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包牺觉得王作必定是个有真本事的智者,于是起了拉拢之心。
他知道很多智者得追求都是找到神仙,他也怕王作的追求也是这样,所以没有直接说,而是先用最高的礼遇让王作先安顿下来,不让他干什么事,等过段时间,王作熟悉了燧人氏,他就提出这个要求。
可是包牺不知道的是,王作巴不得在这些大部族留下来,只不过一直招摇撞骗时间久了容易被识破,所以一个地方他也不敢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