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他们在硫磺地彻底的站稳脚了,唯一的坏处就是树太少,他们建房的话,木材是很难获得的,所以建房就只能是挖窑洞,然后再在里面架一些木头来巩固一下结构。
他们一开始还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房子的,毕竟住里面感觉光线也不怎么好,又全是土,已经住惯了宽敞明亮的房子,窑洞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折磨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住久了之后,发现窑洞可真的是一个好住所,现在硫磺地的温度依旧很高,太阳毒辣,空气干燥,但是窑洞里,却是意外的凉快,并且还不会感觉到渗人,也没有那么的闷。
采光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不怎么重要了,毕竟每天能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怎么久,白天需要光照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干活,只有午休或者是晚上的时候,才能够回来睡觉。
并且核心区距离他们选的住址,距离还是有些远的,根本无法支持他们中午回来睡觉休息,所以只能在硫磺地附近找个地方睡下,吃的也是在那里。
但是因为那里的水是有毒的,所以水都是从他们的营地带过去,当然,营地的水也无法保证是真的安全无毒,但从味道上来说,是没有异味的,也没有特别的颜色。
核心矿区的水,能够闻到明显的硫磺味,自然是不可能喝的,当然,也许以前四下部的人就在喝核心区的水,他们可能不会在意那么多,这或许也是造成他们快速中毒死亡的原因。
繁知道这些奴隶未来的结局是必死的,但他们活的越久,给华夏创造的价值就越多,毕竟硫磺是一直要采挖的,未来华夏不一定能够找到足够的奴隶送到这里从事这种必死的危险工作,让华夏的人民过来,必定会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的,所以尽量让这些奴隶多活几年。
华夏的战士,只有几个人会跟着过去,从事监督以及保卫工作,他们还是轮流的,剩下的人就在原地守着粮食。
对于奴隶们的政策,繁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他们想要逃跑,可以,但要想清楚,孤孤单单的,没有武器,没有食物,他们逃出去能干什么?
哪怕是他们寻找或者制作出了武器,全是男人的部落,有机会繁衍下去吗,周围一个是燧人氏,一个是轩辕部,他们这些奴隶去挑战人家,去抢女人,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运气好的情况下,也就是换个地方当奴隶罢了,但是,他们还会得到在华夏这样的待遇吗,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们逃跑的坏处,没有光明的未来。
然后又给他们画大饼,给华夏干活,饭能够吃饱,住的也能住好,甚至华夏还给他们足够的休息时间,奴隶们有感觉到过累的无法坚持的感觉吗,问他们,也是没有的吧。
最后再放一个大招,那就奴隶们,只要足够的年限之后,就能够获得公民身份,不再是奴隶,他们的后代也不会是奴隶,能够自主的去选择自己应该做什么工作,他们得后代,能够作为自由人生活在华夏。
华夏也没有限制他们的生育权,只要在法律之内,不动用暴力,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去寻找陪偶,互相结合,当然,要求奴隶守华夏的家庭伦理那一套,还是有些难的,毕竟他们现在连一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已经怀孕的女奴隶,她们怀着的孩子是谁的,都不清楚。
除非他们自己提出来,需要固定下来,互相依靠着生活,那么华夏才会考虑,在现有的情况下,给他们调换一下居住地方,让他们过的稍微好一点,印阳他们两个就是先例。
华夏这么做的主要原因,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伦理制度,这对于华夏来说,太过于重要了,相比之下,给奴隶们调换个居住环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些工厂也富裕的很,他们有足够的粮食,足够的财富,可以给奴隶们建一排可以让他们居住的房间,奴隶们对于居住的要求,也远不如华夏的公民那样,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一间几平米的,足够两三个人居住的房子就行了,至于孩子生下来之后该怎么办,他们是不会去考虑那么远的。
奴隶们当然是相信这些的,毕竟除了自由这一项,其他的都已经实现了,甚至说获得自由这项,从他们进入华夏,统计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部分人获得了自由的身份,他们其中有人已经见过作为佃户的昔日同伴了。
就连粮食都能够充足供应的部族,一个自由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些奴隶们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只要能活着,能够吃饱,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说哪怕没有大量的战士监督他们,他们也会认真的干活,在吹响哨声之后,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饭,收拾工具干粮,浩浩荡荡的去采矿区干活,晚上又根据太阳的位置,自己往回走。
繁也在考虑,要不要根据这些奴隶的表现,从他们之中选人出来,当一个领队或者什么,由他们自己监督自己,自己管理自己,把华夏的战士,彻底的从矿区给抽离出来,毕竟现在的战士们,他们也知道硫磺的危害,让他们去矿区,大家都是有些担心的。
繁作为头领,作为所有人的上司,是需要做表率的,军队和其他的部门不一样,越是高层的,越需要身先士卒,当年迟,完全不可以不去的,可是他还是领导着那么多的战士,毅然决然的去干执行那项必死的工作。
迟是他们所有战士的表率,是他们得精神偶像,而且华夏会给他们的补偿以及荣誉,也足够高,这也是这些战士们,毫无怨言的前来这里的原因。
第一次的监督任务,繁是亲自带队去的,之后的排班中,繁也把自己的名字加在了其中,但现在他根据奴隶们的表现,觉得监督这项工作,并不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