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听了劝,在雨一停之后,立刻就写信把鸽子给放飞了,说他们即将要返程,同时也说了大概的到达时间,因为这条路已经走过许多遍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基本上不会和预计时间有出入的。
当天鸽子就飞回了华夏城,只不过当信送到户部玉龙的桌上的时候,他便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完全忘记了这茬,甚至有一种这事不应该自己负责,而是礼部去负责的感觉,毕竟礼部是负责对外联络的,可是这档生意又是户部在做。
没办法,现在让礼部去联系轩辕部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现在已经是烂摊子了,礼部也肯定不愿意去接,毕竟轩辕部的那些人来华夏,就是户部的人在管,现在往回送,也应该是户部去负责,不可能让他们礼部来。
玉龙只好暂时搁置下自己手上的工作,然后立刻询问大船有没有空闲出来的。
户部的官员也是连忙去询问,不过两艘大船,都已经进入港湾进行检修了,船员也休假了,现在只有最后一艘大船,还在从硫磺地回来的路上,按照时间推算,大概就是六七天的时间了。
玉龙也是非常头疼,要是大船的航行顺利的话,是能够赶在车他们前面回来的,只不过大船再次出去去轩辕部送人,这一个来回,就已经彻底的入冬了,大河封冻应该也不至于,不过一路上肯定不好受,天气也多变。
虽然现在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多了,但是各种事情处理起来,让玉龙有种感觉,就是每个部门的分工,还是不够精细,像户部,处理的工作好像都是相似相同的,但在又感觉完全没有联系。
比如户部要管理户籍和土地的事,但也得管理各种收入,支出问题,一些政策的推进改革,像这次的计划经济,确实应该户部来做,但这样一个部门,不光计划经济这事要干,同时还得处理户籍的各种事,又得处理对外的贸易,玉龙觉得有些过于累赘了,很不合理。
毕竟玉龙是白风的亲儿子,华夏未来也是他的,所以对于在工作中遇到的任何不合理的事,他都是敢于直接提出来,去找白风谈的,这次也同样是,于是玉龙在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硝镇的那些劳工回来之后的安置以及运输工作之后,便立刻去隔壁找他父亲了。
当然,他也不是直接带着问题去,同样也是思考了一下对策,现在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有了足够的成长,得让自己父亲看到自己应对政务问题时,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虽然没有白风那么厉害,能够从无到有,但查缺补漏,随时修改的能力还是有的。
白风此时还在用尺子一点点的画画,画的正是已经修改了好几版的各种票据,每一次他都感觉欠缺了一点什么,虽然说现在不需要防伪,因为专门造的纸还有印刷技术,在这个时代就是防伪的,但白风还是想把这个华夏第一款能够算的上货币性质的东西,造的更加精致一些。
玉龙进门是不需要侍卫通报的,他只需要敲一敲半敞着的办公室的门就行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冷,除非开大会,不然白风是不会去那个空旷的朝堂的,只会待在自己比较小的办公室里。
现在已经架起了火炉,女奴春雨一直在旁边服侍着,给火炉添柴,随时给白风添热水,只不过白风不说话,她也是不能出声的。
经过如此久的相处,白风对于自己的这些个女仆,用的是相当顺手,她们也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非常的聪明,但是白风还是一个要求,不许她们认字,也包括他们,白风秉持着一个道德标准,那就是不阉割,公公们能做的事,女人也是能做的。
有些普通女人稍微艰难一些的,也有女兵来做,为擒羊而设立的女兵队伍,最后也没有弃用,只不过要求越加严格,每年的招收人数也极少,她们训练好后,只能是为王室工作。
没有什么太多的危险需要她们去抵抗,也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她们一辈子很难有太大的成就,白风看来,好像就是训练出来了一支王室的私兵,来替代太监罢了,好在那些女兵们并没什么意见。
哐哐哐的敲门声,白风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玉龙来了,于是笔也不放的说:“进来吧。”
春雨连忙从火炉边的小凳子上起身行礼,随后到给玉龙倒上一杯茶,边立刻出门,然后把们给带上了,这样的父子相处的情况下,奴仆是不能留下的,如果是其他的官员,除非白风下令,不然她们就可以不用离开,需要一直陪同。
玉龙把自己外面披着的外袍给脱了,然后挂在墙上,非常自然的坐在白风对面,伸长脖子看白风画东西。
“父亲,你画的这是啥票啊,票上的是啥?”
白风头也不抬:“现在是上班时间,工作时称职务。”
玉龙已经习惯了自己父亲这偶尔会出现的没来由的玩笑,或许是觉得孩子越来越大,和自己关系有些疏远了,所以才会这么去拉近关系吧。
玉龙也顺着白风的话茬说:“国王,您这是在画什么啊?”
白风总算是把笔给搁下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尺子挪开,生怕一不小心把墨给蹭开,把样图给抹黑了,为了画这么精细的图,就连笔都是特制的,也就是画工笔画才能用到的勾线笔。
“肉票,这是十斤的肉票,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画成伏羲好,五斤的画神农,一斤的画燧人氏。已经改了几版了,主要是我想不出来他们应该长啥样子,很难去画。”白风摇动了一下脖子,长时间的低头让他感觉脖子酸痛,好在他这辈子没有近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老花,要是眼睛坏了,那他就得早早退休了。
“父亲,咋不把您也给画上去啊,论功绩,我觉得您可不比他们差啊。”玉龙说话毫无顾忌,在他看来自己父亲就是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