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因转念一想,这种人若是遇到明主,一定是可以干一番大事业的,不过遇到现在这种朝堂,这种人还真是不合适发展呀!
对于柳宗天的过往萧因听过不少,而且承渊帝也向他介绍过一些,自然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不过这个准备他是很不想使用的。
只见萧因从怀中缓缓的掏出一道圣旨递给了柳宗天,然后低声说道:“皇上有旨意,说是大康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大周对大康如今虎视眈眈,蛮族对大康也是蠢蠢欲动,因此皇上希望你能够听我的,隐匿起来以待时局突变。”
萧因知道对于这种愚忠的人皇帝的话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
只见柳宗天接完皇帝的圣旨后瞬间就被感动的泪如雨下,“感谢皇上对末将的信任,末将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随后他又站起身缓缓地看向了萧因,“此地乃是皇家太庙,周围都有重兵把守,我现在武功尽失,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说着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只见一根细长的铁链从柳宗天的两边琵琶骨穿过,后面还用一把铁锁给锁住了。
“如今我就是一个废人,恐怕要辜负皇上的嘱托了,请你转告皇上,对于我这样的个废人了,还请皇上不要再惦念了。”
萧因看着被穿透的琵琶骨,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他虽然不是什么十足的好人,不过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却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萧因将柳宗天的衣服给放下来,然后拿出一颗大蒜素制作而成的药丸递给了自己的这个岳父,“你先将这颗药丸吃了,出去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身与外面侍卫一模一样的衣服,然后又从腰间解下一排圆柱形的东西。
柳宗天拿起衣服后无奈地说道:“进出太庙是非常严格的,若是没有各道门的通行令牌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出的。”
萧因指着那一排圆柱形的东西说道:“这个东西叫炸药,一会出去的时候就靠它了,我在周围的几个宅院都布置了一些。”
柳宗天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个东西能行吗?”
萧因淡笑着说道:“一硫二硝三木炭,我还加了点白糖,保证让它大伊万。”
柳宗天见自己的这个傻女婿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对于萧因的传闻他听的太多了,反正总结出来一点就是有些不着边际。
原来萧因在开拍卖会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提前做了几捆炸药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又让承渊帝找来太庙的地图默默的记在了心里。有了万全之策他才敢深入虎穴之中,没有这些炸药,他还真不一定敢来。
与此同时宰相刘伯达满面春光的从太庙中走了进来,他的目的就是要在今日将柳宗天杀死以绝后患。
此时他已经拿着太后给的令牌来到了柳宗天所在的宅院外,就当他准备让人推门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从里面传了出来。
正在他感到诧异的时候,一股冲击波直接将宅院的大门给从里面冲开,那两个打算开门的人直接就被门给砸的老远,而刘伯达与他带来的随从也被冲击波给震飞,最后有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隔壁院子传来了第二声巨响,然后就是第三声,第四声……
随着一声声的巨响过后,太庙的内部就开始四处着火,随后就是一片又一片的熊熊的大火。
里面的人听到如此巨大的响动全部都被吓的往外面跑,这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令牌不令牌的,全部都是保命要紧。
这个时代的建筑主要是以木头为主,萧因为了不让自己的皇帝老婆多花银子,还是都选择了不太起眼的地方放炸药包,不过看着如此大的阵势他还有些当心,他并不是当心这里被烧没了,而是当心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婆被气出个好歹来,毕竟人家的祖先都在这里供奉着。
此时水桃正在一处偏僻之地等着萧因的到来,当她看见太庙内发出的惊天巨响时就知道萧因已经得手了,不过让她难以想象的是萧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将太庙内弄出如此巨大的动静,简直要比天上的惊雷还要可怕。
就在她感到疑惑之际,只见萧因很快就带着柳宗天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柳宗天的那一刻水桃都感觉这一切都很不真实,不过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如今就是一个梦,那也得尽快将这个梦给做完。
最后水桃与萧因将柳宗天搀扶上了马车,朝着原先预定好的地方而去。
柳宗天可算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汉子了,不过他在见到萧因的那无比恐怖的炸药之后,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两人在马车上相对而坐,虽然此时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萧因依然能够感觉的出来自己的这个老丈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过了好半晌柳宗天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贤婿刚才的那个叫炸药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为什么可以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力?若是将它用在战场上,那咱们大康岂不是会天下无敌了!”
萧因想了想反问道:“岳父既然知道这种东西威力巨大,那为什么要想着将它用在杀人的战场上呢!”
柳宗天半生戎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想着如何才能杀敌,如何能够保卫国家,因此他在看到炸药巨大的威力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将它用在战场之上。不过他在听到萧因的反问之后瞬间还是被怔住了,“对啊!自己的第一反应怎么会将它用在杀人的战场呢!”
随即想了半晌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个人半生戎马,总是想着如何带着自己的部队杀敌建功,保卫咱们大康,或许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将它用在战场之上吧!”
萧因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将它用在战场之上,无论是敌国的士兵,还是本国的士兵,那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战场上死一个人,就会是一个家庭的悲剧,战场上死两个人,就会是两个家庭的悲剧,难道在这个人类生存的地方就必须要有这些悲剧发生吗?”
柳宗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贤婿是文人,自然有那悲天悯人的思想,不过我们这些守卫国家的人,必须是要以国家利益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