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东师妹,你来了。”
“费师兄。”
“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就交接吧,也好早点回去修炼。”
“嗯……好。”
当费姓修士如此说话后,东言菊感觉怪怪的,但也说出那里奇怪。随即便不再多想,很快双方就开始交接了起来。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双方便将灵石产出的数目、上交数目、矿洞内的存量、采矿人数、阵法是否完整,以及这段时间附近是否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等,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部进行了交接。
“东师妹,那我就先回宗门复命了。”
“师兄慢走。”
交接完毕后,东言菊将费师兄送出了洞府,“费姓修士”带着跟自己一批的十七名修士返回了瞿星宗。
“奇怪,以前话唠,不怎么情愿回门派的他,怎么转性了?难道这半年在矿洞的日子转变了他的性格?——想这么多干嘛,他转不转性,跟我又没关系。”
看着费师兄飞出了矿洞,她皱着眉头,一阵腹语。
回到洞府内的东言菊,将监工,巡逻,看守等,全部安排了下去;八人中,两名内门弟子去监督开采人员;剩余六人中,四人在圆形矿口的东南西北四个点绕圈巡逻,其他两人站在高于矿口十余丈的塔台上。
夜岗的九人,除三郎外,全部派了出去,将附近勘察一番。
“徒弟,是否有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刚回到洞中,就发现自己的徒弟心不在焉的,安排完后,东言菊问道。
“回师父的话,我有一朋友,她独自一人在邑州城里;我不太放心,想在我休息的时候去照顾她,不知道能不能行。”
“应该是女子吧。”
“额……正是。”
“准了。”
“那我休息的时候不在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这里地处蔡国境内,又在我宗的势力控制之下,绝不会有事发生。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事,你一个筑基三层的弟子,多你一人,少你一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原来如此,多谢师父。”
“记住,你是我徒弟;我说你能离开,你不用质疑,尽管离开就是;我说不能离开,你就不能离开。明白吗?”
“徒儿明白了。”
话语刚落,三郎便躬身行礼了起来。
“师父,徒儿还有一事相问。”
“但说无妨。”
“徒儿的仙根是哪几种?”
“问着做甚?”
“徒儿想修炼相对应的功法。”
“五行缺木,外加雷、风两种异仙根。”
“多谢师父告知,那徒儿也去附近勘察去了。”
“嗯,去吧。”
问完后,三郎借着勘察周围的理由,告退了师父。
……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 。转眼间,三郎已在灵石矿值守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三郎除了看守灵石矿,修炼,也就是在邑州城与自己值守地之间的来回往返。
三郎几经痛苦,在大量消耗了自己储存的资材,才堪堪进入筑基四层;实际上,在有长老或者大家族的弟子看来,那些资材如同九牛之一毛。
这筑基主要是将仙根进行基础性的提高,其次才是筋体;虽然在筋体上的提高,三郎不输许多内门弟子,但是自己的仙根太过庞杂,基础性又太差,修炼的速度,比一般三四灵根的同门师兄弟,慢的不是一点半点。
白家兄妹在这段时间里,在其老祖的大力培养下,已经修炼至筑基圆满了,即将踏入炼气期;修炼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
“以你的仙根资质,能进入到筑基中期,也是难得了。”
发现三郎体内灵力的变化,东言菊探查了一番。
这时的三郎,在身高与体格上比之前强了许多,样貌除了变得些许白了点,也没多大变化。
“师父。”
“为师要前去购买一些丹药、法器;如有皮姓女修来访,请她先到会客室内等候少许时间;一定要好生招待,如果我回来听到她对你们颇有微词,就别怪为师责罚于你了。”
“是,师父。”
刚说完,东言菊便御剑向着来商城的方向飞去。两人听到东言菊如此说话,大气都没敢喘。
……
半个时辰后。
站在塔台上的两人,观察到远处有一美艳女修,妖娆的坐在圆扇形状的法器上,正朝着矿洞飞来。
“你们的东师叔呢?现可在洞府之中?”
一位身材婀娜,姣好的面容中,略带一些狐媚之感的女修问道。
“您是?”
“姓皮,是你们师叔请来的客人。”
“师叔出去有段时间了。”
有点被迷惑的师兄,抢先回答了起来。
“哦?那她去哪了?”
“想必你就是皮前辈吧,师父购置资材去了;师父说了,先请您屈尊在会客室里稍等一些时间。”
“师父?你是她的徒弟?”
“记名弟子而已。”
“乖乖,我这位好姐姐可不轻易收徒的。除非,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前辈说笑了,我就是一名普通弟子。”
说话的同时,皮姓修士探查了一番三郎。
“才筑基四层;看来,仙根资质也好不到哪去。难道是那个大修士的后人不成?”
“前辈,里面请。”
听到皮修士低声细语的说着,三郎装作没听到,满脸微笑,做着恭敬欢迎的动作。
见三郎如此,皮姓修士也不再说话了,先是冲着三郎边上的师兄狐媚一笑,立刻被她狐媚的笑容迷的痴呆了起来;三郎见状,立即低下了头,深深地躬着身子,双手举过头,作揖着。
“小子,有你的。”
见状,女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腹语了一句后,满脸不屑的飞入了矿洞内。
“嘿,鲁师兄。你怎么还在这发呆啊,赶紧去将她引进会客室啊。”
“哦……哦!好,我这就去。”
三郎边摇晃,边言语,将其从痴迷中唤醒;而后,又提醒他把前辈招待到会客室内。鲁师兄回过神后,听了三郎的话语,满心欢喜的跟了上去。
片刻后,鲁师兄又是一副痴迷的状态,从里面飞了出来;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了,犹如一具木偶,笔直的站在一旁;三郎无论怎么唤他,都没反应,只好无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