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开得胜,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帐中章兴等人却眉头紧锁。
“可有人知道那人是谁”章兴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围,看着众人问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今对反竟然冒出这样一个武艺高超的神秘人,本以为对方忌惮自己招式刚猛,但最后才发现那人的剑招却比自己还要厉害一些,自然是想要弄清他的身份。
袁烨辉见没人说话,开口道:“莫不是,赤阳城城主,郭星剑”
“不可能!是谁也不可能是他。”此话一出,第五季立马出言否定:“你们应该也听说了,郭星剑的右手早在五年前就被人废了,而今日那人右手一点事也没有。”
“难道就不会是他治疗好了”袁烨辉反问道。
“那也不可能,我还听说他在前不久还请人治疗过,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治好的。”第五季再次否定了袁烨辉的想法:“而且就算是郭星剑他治好了右手,那他今日与我们对阵时为何要戴着那面具他是见不得人吗再说这这也是获得更多赏识、增加他本人在赤阳郡声望的一个绝佳机会!他难道就不想要吗”
“那会不会是他想要掩人耳目,隐瞒自己伤势已经治好的事。毕竟他做过多任武林盟主,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他若是继续装作废人模样,也能省下不少事。”袁烨辉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的猜想,虽然自己不擅长玩弄心思,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此话罢,两者皆说的有理,帐内又陷入了沉寂。宋明行抬起头欲要说啥,但还是没有说得出来。
章兴低头沉思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帐内气氛瞬间不再那么压抑:“大家还是先出去与将士们一起庆祝一下,这些事咱们改天再讨论。”章兴起身掀起帐帘,帐外篝火亮敞,兵士们经历了一场胜仗,此刻正把酒言欢。
众人见此场景,也是回忆起往昔,嘴角上扬,相视一笑走出帐篷。
“你们看,将军们出来了!”一眼尖者率先发现了章兴等人,一下站起,端起酒碗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多人。
“大哥。”谢武乐端着两只酒碗走道宋明行身边坐下,他才从热情的士兵中脱了身,见宋明行一人坐在这边,也就走了过来。
宋明行点点头,笑了笑接过谢武乐递给自己的那只酒碗,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天边明月。也是有不少人来找他敬酒,但他心中想着那面具男子给自己奇怪的熟悉感,喝了酒生怕忘却,也就一一推辞掉了,后来也就没人再来敬酒。
“大哥,你之前在帐中时是想说啥”谢武乐问道,于帐中时,他就坐在宋明行对面,自然将其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宋明行是有什么心事。
“贤弟还真是心思缜密,这都被你发现了。”宋明行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谢武乐,哑然失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奇怪,今日赤阳军的带队将领,他的身影我竟然感道十分熟悉。似乎自己认识。”宋明行没有说出,那人身影给自己的感觉想是自己父亲,但自己父亲的剑招不应该是如此刚猛才对。
谢武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明白刚刚在帐中时宋明行为何没有说出口,就他一人与大家皆不熟,也是怕自己说出会招来众人质疑。
宋明行酒碗一扬,将酒水一口饮尽,起身道:“管他那么多,以后再碰见那人再说。”说罢转身走进热闹的人群。
谢武乐看着宋明行的背影,也跟了过去。
次日,谢武乐、宋明行等人启程回了宁安,而章兴等人留下,打算继续占据一些城池。
“赤阳军已被我们击溃,此刻正是扩张我们大安领土的好机会,袁兄向北,第五老弟向西,我向西北方向。我们兵分三路,快速占据沿路城池。”章兴跨在马上:“切记,要留出部分城池作为缓冲,让他们成为我们抵御康军的利器。还有,不可伤及平民百姓,现在正是我们获得民心的好机会。”三人各带数百兵马分离。
“恭迎殿下回府。”庄亦霜听闻谢武乐等人回来的消息,早早的就在门前等候,接迎众人。
肖自在于院内远远的站着,看了谢武乐一眼道:“我就说我徒儿不会出事吧。”趴在他肩膀上的肖萧并没有理会他,肖自在没趣的笑了笑。虽然他可看破气运,知晓谢武乐无事,但知谢武乐今日回来,还是有些担心,也是早早的就来了,但又拉不下自己面子,于是也就在这里等待,现见谢武乐当真无事,也就转身离去。
月黑风高,宋正景跃进宋府。他跟着宋明行来宁安多日,却始终未见宋明行出来过,等不再下去,又不想惊扰他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寻着今夜潜进孟府。
宋正景修为高深,轻功自然也是高超,一路于屋背\飞跃,也无人发现。府内房屋众多,宋明行只能,一间一间的寻找。
见屋内宋明行的身影,宋正景心中激动,总算是找道了,翻窗而入,没有一点声音。
肖自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走廊中,将其动作看了个清楚,自宋正景进入府内的一瞬就已经被自己察觉,近日又闲的无聊,想寻点乐子,也就一直默默跟着:“毛贼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感觉他有点古怪”
肖自在又隐去身影。
宋明行坐在书案边,案上烛台灯焰晃动了一下,宋明行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见身后窗户未关,起身前去合上。又回到书案边,提起毛笔,虽然自己对书法全然没有天赋,但也是喜爱。
宋正景悄然来到宋明行身后,一手向其嘴捂去,虽然自己前来是为了与其相认,询问宋明行为何会在这里,但也怕在相认前其发出声响。宋正景出手奇快,宋明行陡然身形左移,让其不料扑了个空。
自刚刚火焰跳动,宋明行就感觉不对,自己去合窗时,更是从火焰照出印在地上一路延展的影子中发现了端疑,夜袭刚刚自己假意继续练写书法,就是为了引这不轨之人出来!
宋正景本就未用全力,此刻一掌按在书案上,又震惊宋明行的成长,心中忧喜参半,一时忘了躲闪,被宋明行趁机起身一脚击中腿关节,宋明行可是没有留手,这一脚势大力沉,宋正景生痛跪下。
好小子,几年未见,功夫长进这么多,宋正景玩心又起,默不作声,待宋明行擒向自己左肩锁骨时,双手一推书案,身体向后滑去,宋明行只得躲开,宋正景再一撑地,身行飞起,站在宋明行身侧。
宋明行正过身子,见是面具人,大惊大恐,自己定然不是其对手,那现如今府上又有谁能救我只怕全府人被自己自己出声呼来,也是图增不必要的牺牲。看来只有自己设法逃脱,去寻贤弟师父才是。自己虽然没有见过其出手,但听第五季提起过,能让其于三尺外不得进一步,这功夫修为,应该能击退此人。
但门窗近乎都在这面具人身后,另一在自己这方的窗户,又离自己有些距离,得想办法靠过去才是。可这人肯定不会如我所愿。
宋明行与面具人在屋内周旋,宋明行突从自己身后抽出长剑,一剑向面具人挥去,面具人左脚挑起一张矮凳,双手一握向宋明行长剑挡去,宋明行那回让他用凳子挡住手腕一翻一收,长剑瞬间变换了去向。
此招来路精巧,矮凳笨重,理应不及变换路子,但谁知这面具人技艺高超到,对木凳的使用都是得心应手,兀然就架住了宋明行长剑,又见其手腕内扣,宋民行大惊,猛地一收,幸的好还未深进,在其还未将自己长剑完全锁死前,就将剑抽回。回想起之前面具人在战场上那凌厉的剑招,三剑将章将军长剑砍折,就只觉只身冷汗开始冒出。
宋正景见宋明行对自己心有恐惧,不敢再贸然出击,只得上前一步,将矮凳砸出,逼他出手。
见矮凳靠近,宋明行左手一掌抵出,矮凳轻飘飘的落下,宋正景看的心中欢喜,这一手正是宋家太极拳中的一招,以卸去力量为主,并无强的攻击性,但此刻用出却是极好,让矮凳落在自己脚下,而不是击飞,让自己无法再短时间取回,那自己赤手空拳,面对其手中长剑时必然回有所顾忌。矮凳落地,果自己不出所料,宋明行一脚将矮凳勾回,踢至自己身后。
此刻面具人手中没了抵挡之物,血肉之躯再结实,也无法与刀剑相拼,宋明行不再如先前那么恐惧,左脚向前一步虚探,紧接右脚迈出,抢出一剑直刺,直攻面具人胸口。宋正景自然无法抵挡,只得想左一步,侧身躲闪。看似匆忙,实则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他怎么不知宋明行此刻并不想与自己颤抖,只想寻机逃走,但自己那回让他得逞来来回回都是不让他靠近门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