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屋,灯都等不及点燃,崔二狗就化身饿狼,直接往夏梦身上扑。
夏梦往旁边一躲,崔二狗扑了个空,脚步踉跄几下差点摔倒。
“心肝宝贝,你跑什么?来...让我疼疼你。”
黑夜里,夏梦冷眼嫌弃的看着崔二狗,听到崔二狗的话,更是恶心的不行,就在崔二狗又扑上来时,夏梦一个疾步上前,右手闪电般死死厄住了崔二狗的脖子,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崔二狗身体重重落地,疼的他龇牙咧嘴。
崔二狗看夏梦的眼神迅速由惊愕变为愤怒,双手立刻去扯夏梦的手,夏梦的手如铁钳般无法撼动,这让崔二狗开始恐慌,他张嘴想要喊,但脖子被夏梦死死厄住,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根本发不出声音。
夏梦掐着崔二狗的脖子微微往上一抬,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这一下用的力气很大,直接把崔二狗给砸晕了过去。
崔二狗晕倒后,夏梦从空间里拿出绳子像捆猪一样,把崔二狗的四肢捆绑了起来,最后还在崔二狗的房间里找到一条有味的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
解决掉崔二狗,夏梦身体轻盈的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却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声音。
夏梦小心的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了看,见外面无人,夏梦这才悄然走了出去。
崔二狗的房间跟他爹的房间正对着,崔东生的房间有亮光,夏梦正要潜过去听听屋里的动静,没想到门就开了。
杏花端着一盆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夏梦,还愣了一下,然后怯怯的冲夏梦点了点头,就要端着盆出去。
夏梦几步追上杏花,压低嗓音问,“杏花姐,那个老男人在里面吗?”
杏花摇了摇头,就要绕过夏梦离开,夏梦又挡在了她面前,“他去了哪?”
杏花摇摇头,这次是明显不想说,很明显,来到这里后,杏花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精神上的或是肉体上的,所以她才如此畏惧那个老男人。
夏梦深吸口气,调整呼吸的节奏和呼吸的频率,
“杏花姐,我不会害你的,你只要告诉我那个老男人去了哪就行了。”
杏花却还是低着头,一副不想跟夏梦多说的样子。
“杏花姐,如果你还想离开,就告诉我那个老男人去了哪,危险我去冒,但如果我成功了,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不是吗?”
杏花闻言,立刻像是受惊的猫儿一般,猛地抬头,然后害怕的不停摇头,
“不,不能逃跑,会被抓住的,跑不出去的,”杏花把盆放到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夏梦的手,
焦急又畏惧的眼神,像是思想钢印一般的刻在杏花的脑子里,
“被抓住,会被打,他们打人很疼,很疼的,”似是怕夏梦不信,又或许是怕夏梦不听劝,执意要逃跑会造成严重后果,杏花慌忙之间又道,
“村里女孩子敢逃跑的,有的被锁了起来,有的被打傻了,还有的被...”杏花说到这里,眼泪不控制的往下淌,
“还有的被挑断了脚筋,再也不能走路的,真的...不能跑!”
夏梦虽未亲眼见到过,但只听杏花这样说,就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不适和对人贩子以及买家的愤怒至极的厌恶。
“杏花姐不怕,”夏梦反手握住杏花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鼓励,
“杏花姐,我当过兵,上过战场,我可以打败他们,他们打不过我的,崔二狗已经被我捆起来了,只要再把那个老男人抓起来,我们就能逃走!”
“你?”杏花湿漉漉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夏梦,
“怎么...可能,”可对上夏梦认真到郑重的眼神,杏花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又问了句,“你真的当过兵?”
“是啊,”夏梦点头,然后怕她不信,就拉着她推开了崔二狗的房间,给她看被绑住,已经昏迷的崔二狗。
杏花这才相信了些,“但是...”态度依然是犹豫的;
“太危险了!”
“那我们留在这里,就好吗?”夏梦一语戳破杏花自我安慰式的懦弱,
“每天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难道就高兴吗?开心吗?”
“如果只有你自己,你没办法逃出去,为了活着,只能忍耐,我也理解,可现在...我来了,我没有让你跟我一起冒险,我只是让你告诉我那个老男人去哪了?”
“那个老男人我来对付,只要抓了他,你也能逃离这地狱般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就算失败了,被他们残忍对待人也是我。”
杏花眼神怔怔的看着夏梦,眼底的茫然、畏惧,渐渐被自我厌弃所取代,不过很快,杏花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咬牙道,
“好,我告诉你!”
崔家的院子在村尾的位置,后面就是一望无际、茫茫树海的山林。
夏梦在黑夜里如灵猫似得,沿着山林小道,一直走到了距离崔家院子约五百米处的一座矮山,这山虽然矮,但也有几十米高,更重要的是,这座山的侧面,在被茂密植被掩映的里面,藏着一个洞口。
洞口位置隐秘,如果不是杏花告诉她,夏梦短时间一定找不到这里。
到了洞口,夏梦往里面看了眼,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张深渊巨口,寒气森森。
夏梦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抬脚走了进去。
山洞很宽敞,但越走里面的道路越是狭窄,走了大约三分钟后,夏梦隐隐看到前面不远处有晕黄碎光浮现。
夏梦脚步放缓,呼吸放轻,尽量不发出声音,一点点靠了过去。
很快,夏梦就听到了清晰的锁链碰撞声,以及女孩子哭泣的求饶声以及咒骂声。
在一处凹地,山壁上面镶嵌着几条手腕粗的铁链,而铁链的末端则锁着两个女孩子。
两个女孩子约莫十几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黑色打着补丁的褂子和直筒裤,衣服略有些凌乱,头发很长,但乱糟糟的,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梳理了。
“放我出去!”
“求你了,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只要你放我走,等我有了钱,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呜呜...”
“老东西,你有种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崔东生冷眼看着徒劳挣扎的两个女孩子,他的眼底的冷漠,好似在他面前的不是两个年轻女孩,而是待价而沽的牲畜,牛羊。
甚至连崔东生的语气都是带着一丝温柔的,劝导的,非常有耐心的,
“你们不吃饭,受罪的是你们自己,可不是我。”
“不管你们吃不吃饭,你们都会被我卖掉,把眼泪擦一擦吧,对我是没用的,我只想要钱。”
其中一个女孩子大吼,“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钱。”
“呵呵...”崔东生眼神慈爱的看着两个女孩子,表情里带着对愚蠢的宽容,或者应该是对‘牲畜’的宽容;
“我不要你们给的钱,这样做,会坏规矩的。”
“行了,”崔东生双手倒背在身后,脚步散漫,“饭我放在这了,你们爱吃不吃。大概三天后会有人把你们领走。”
崔东生话音刚落,两个女孩子的哭声更大。
女孩子的哭声凄厉、无助、让人心生不忍,但没有打动崔东生。
崔东生慢悠悠转身,拎着油灯转身离开,不过就在崔东生走过拐角时,夏梦一个手刀,砍中崔东生的后颈,崔东生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油灯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