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来两条藤蔓缠在一起,让陷阱里的倭寇抓住,姜榆便奋力的往上拉。
这个陷阱平时也就是困住个野鸡野兔啥的,最多也就两米深,她在上面使劲的往上拉,下面的人也奋力的往上爬,眼看着就要上来了。
远处的人看的着急,“爷,怎么办,我要不要现在动手。”
“先等等,注意周围的情况,看看这妇人到底要干嘛!”
那人听今,收起来了手中的暗器。
姜榆眼看着那人就爬上来了,赶紧扔了手里的藤蔓,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她这惊世骇俗的操作,不仅把远处的人给惊掉了下巴,也把刚爬上来的倭寇给吓得不轻。
倭寇嘴里叽里咕噜的,挣扎着想跑,姜榆这边已经把腰带给解下来了。
她过去照着刚站起身的倭寇就是一脚,把他给踹趴下了,嘴里也没闲着,“想跑,你姥姥!今天遇到我算你祖坟冒青烟了,你丫的就给老子消停的,不然我分分钟让你客死他乡,还死无葬身之地!”
姜榆用捆柴火的方法,用自己的腰带牢牢地把倭寇的双手捆住。
又拉过他刚才扔上来的衣服,用铲子铲开小口,撕成长条后又捆住了他的腿。
被姜榆这么一折腾,地上倭寇的腿又开始鼓鼓的往外冒血,姜榆怕一会再引来野兽,就又用最后的一根粗布条栓住了他那条受伤的脚脖子,开始往山下拉,当然,姜榆还没忘记自己的菜篮子和那五六个银锭子……
这倭寇长的矮小,站起来都没姜榆高,再加上又是下山,一路也不是很吃力,就是那倭寇不知脑袋撞到了哪里,已经晕了过去,姜榆查看了一下,还有气,她就继续往下走,可以说那倭寇全程都是滚着下山的。
“我滴个亲娘嘞,这情形我回去得给周良描述一下,他没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别嘀咕了,快跟上,小心倭寇被人救走!”
刚一路跟下来的两人,正是县城榆记铁匠铺子的陈东家跟贺老六,他们两人已经追了这伙倭寇两天一夜了,期间逮到了五个小喽喽,都就地杀了,还有两人在这密林里失去了踪迹,就在他们以为没希望的时候,就发现了掉进陷阱里的这个倭寇,于是就让暗卫继续寻找,他们两个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谁知没等来倭寇的同伙,倒是把姜榆给等来了。
姜榆这边没有走上山时的小路,她也不知道这是哪条路,就是认准了她高粱底的位置,就这么直直的下来了。
现在已经跑出了一身的臭汗,她着急啊!姜老汉还等着她回去赶羊呢。
好不容易来到高粱地,再看这倭寇,他原本就没穿衣服,现在整个后背被磨的没有一块好肉,恶心的姜榆都没眼看。
高粱地隐蔽,现在也不怕有人突然出现了,她在井里打了水,兜头就给他来了个透心凉,那倭寇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姜榆后他就开始叽里咕噜的叫喊,连猜带蒙的姜榆听了的大概,这倭寇真是气焰嚣张的很呢,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姜榆也不跟它客气,用铲子照着他受伤的腿就是狠狠的一下,问道,“你们几个人,到这来干什么的?”
那倭寇咬牙摇头,就是不答,姜榆被逼急了,摁着他的头就往井里按,哀嚎声直达井底传来回音,“七个人!我们七个人,现在就我自己了,我们是来行商的商人!”
姜榆对他的话是一句也不相信,看这人的右手手掌都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刀的,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人盯着自己的眼光就像毒蛇,分分钟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要说他是商人,那打死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现在的姜榆真恨得的一脚把他踹到井里去,但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再说了这人来到汉口县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重新把人从井边拉回来,狠狠地就往井沿撞去,“咚”的一声闷响,这该死的倭寇又晕了过去。
姜榆检查了一遍他手脚上的绳子,发现并没有松动,这才又提起篮子往山上跑去。
姜老汉看到她是从山脚下跑来的,很是惊讶,“阿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爹都快急死了,还有啊,你咋是从下面上来的,还出了一脑门子汗。”
“爹,我在山上看到了野鸡,就一路追着它跑,后来也是白费了一番功夫,野鸡没追上,还把我累个半死……”
爷俩说着话,就开始把吃饱喝足的羊群往家赶。
姜榆着急,怕高粱地里的倭寇醒了,就赶的很卖力,哪只羊敢掉队,她就不客气。
姜老汉也不以为意,以为闺女饿了着急回家,他也就撵着领头羊走的飞快。
来到山脚下姜榆看到了停在门口骡车,知道大年回来了,她便让姜老汉自己把羊群赶回老宅,自己推门回了家,“大年……大年?”姜榆进门就开始吆喝。
大年正跟郭氏在灶房说县城新买的院子有多大,有多好!就听到了姜榆的声音,“娘,我在这呢!”大年应道。
姜榆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舀了瓢水倒进洗脸盆里,不经意的问道,“你咋回来的这么早啊,福来他们呢?你给送回家了?”
“没有,娘,今天县城不知道咋滴了,衙役特别多,也不知道出了啥事,我本来是想打听一下的,但小舅不让……”
姜榆隐隐的有些不安!
“娘,你想什么呢?那是我擦脚的巾子。”
姜榆回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布巾,可不是,这正是大年平时用来擦脚的那块。
姜梧把布巾扔到大年怀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东西别跟擦脸的放一块,你咋就不听呢,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年双手捧着布巾傻乐。
“哎呀!刚才你说到哪了?福来他们呢?”
“娘,我刚说了,是你没听清,福来哥他们被我小舅留在了县城,说好了时辰,我明天去城门口把他们接回来。”
“也好,这样也好……”姜榆嘴里喃喃,接着姜榆又问道,“那你这是从镇子上来了喽,你堂舅和万叔他们呢?跟你一块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