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镖局的人,她也没闲着,回来后发现霍景湛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你咋在门口等着?为啥不开门进去?”
之前她跟杨氏出去的时候霍景湛就扑过空,姜榆就让杨氏把她们放钥匙的地方告诉了他,他自己也拿钥匙进来过几次,现在见他又在门口踱步,不由疑惑的问道。
霍景湛心说,我的姜大婶啊!您可真抬举我,您看您身旁那位的脸色,我敢吗我?
面上却恭恭敬敬的行礼,“晚辈不敢!”
呃......
姜榆懂了!
杨氏暗暗的送霍景湛一个大白眼!
打开门进了院子后,姜榆想把燕忱给支开,让他去房间待一会,她有事要跟霍景湛谈。
然而徒劳。
燕忱跟周良这主仆俩不为所动,就非要跟着她。
这让姜榆想骂人!
只能眼神示意霍景湛别把两人当回事,有啥事该说说.....
霍景湛怎么说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公子,当然不会跟山匪窝里那些出来的或者是镖局的人一样拘谨,没多大会就放开了。
因为霍景湛发现这个京城出了名的冷面煞神在他姜大婶面前根本就不敢摆王爷的架子。
霍景湛给姜榆套了一会近乎,才把他外祖父也就是沈老爷子要拜见她的事说了。
姜榆连个询问的眼神都没有给燕忱就应下了。
不管沈老爷子是看在燕忱的面子上要约见她,还是春宵楼的名气已经打了出来,沈老爷子从中看到了利益,她都要与之见上一面了,“好啊,刚好我有生意上的事想跟沈老爷讨教,徽州府你比较熟,那就麻烦景湛你帮我们定个见面地方了。”
“王妃客气,这件事就包到我身上,等定好地方一定亲自来与王妃说。”
霍景湛光明正大的在姜榆小院里赖了顿午饭,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给他他外祖母和外祖父回话。
午饭后两人并肩沿着廊街去消食,周良不远不进的跟着。
“阿榆,你这下人我看就是个摆设,饭也不会做,针线活也差,要不我从清园给你派两个人来使使,反正她们在清园里也无事。”
燕忱早就想在姜榆身边安排人了,只是她不点头他也不能擅自安排。
在燕忱看来,身边没有得用的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姜榆明白他的好意,也不好推辞,委婉道“先别让她们来回折腾了,这边除了我跟佩兰住的房间,其余的两间要么堆放了酒坛和一些别的货物,要么就是杂物,不好再安置人住进去,出了正月汉口县那边会来人,到时候我就与你一块搬去清园可好?”
“好,都依你!”
燕忱默默的关注了她这么久,怎么回会看不出她的生活习惯,知道她并不喜身边时时跟着下人的生活,可这样她自己什么都亲力亲为,一定会很累。
谁知姜榆却突然顿住脚步,故意板起脸道,“但是你以后再也不许这样说佩兰,她听了以后会难过的,我这次能顺利的来江南,佩兰付出了很多!”
她是个护短的,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人,燕忱也不可以!
周良觉得他家王爷很憋屈!
回家后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姜榆让杨氏锁了院子一块去了春宵楼街尾的那间茶馆。
这次燕忱听话的没有跟上去,跟周良一块在大堂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不过姜榆答应等跟苗妈妈谈完事后陪着他一块去乘船。
不然他也不能这么乖乖的在下面等着。
姜榆在雅间内吃了两块精致的点心,又喝了一盏茶后才等来了苗妈妈。
这倒不是苗妈妈托大,实在是春宵楼破天荒的白日也来了许多的客人,这楼里的姑娘们再下贱那也是人啊!
苗妈妈当然不会让她们十二个时辰都出来迎客,那些前来的客人也直接,来了就明说他们不是来找姑娘的,只想跟朋友打打麻将玩玩纸牌,要是再能来上一壶西风渡那就更美了!
即使这样,苗妈妈也没有白日里开门迎客,刚劝退了一波客人一看跟姜榆约定的时辰都过了,这才着急忙慌的扭着腰肢往这边的茶楼来了。
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说正事。
姜榆现在已经掌握的主动权,她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先开条件,而是让苗妈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谈生意吗?
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谈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利往……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最后苗妈妈同意在退给姜榆当初交的那三千两定金的同时,以后每个月都会把春宵楼的利润分给姜榆四层,这四层的利润是因为姜榆提供了麻将和纸牌,也用西风渡给她的春宵楼打开了市场。
当然了这四成不包括酒水,和姜榆给姑娘们提供的那些质量上乘的化妆品,以后春宵楼若是还需要这些东西,需得在姜榆的二号铺采购,姜榆也大方的会给她打个满意的折扣。
苗妈妈表示并无异议。
吩咐杨氏下去给茶馆掌柜借来了纸笔,又请来了上次的那个中人,两人才把契约给拟了出来。
契约是有年限的,有效期是三年。
杨氏送走了中人后,姜榆并没有急着离开,又跟苗妈妈畅谈了起来。
两人在雅间里待了一个时辰,最后围炉上的炭火都熄灭了才作罢。
苗妈妈临走时恭敬的给姜榆福了一礼,“听榆娘子一席话奴家受益良多,我苗梦蝶受教了,榆娘子且等我的消息。”
姜榆没有错开,受了她这一礼,“我相信苗妈妈的能力,咱们合作的目的是为了共赢,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与苗老板举共杯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