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年一行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看了不少的铺子和作坊。
要么就是铺子合适,找不到作坊。
要么就是作坊找到了,铺面没有合心意的。
再要么就是什么都有,但价格不合适。
好不容易才选中了还算是满意的地方,在衙门里办好了一应手续拿着钥匙刚上路没两日,却遇到了不平事。
大年带着两个护卫一路往北,想着赶快回家去,家里正是忙的时候,他回去了,他小舅外公他们也能轻快些。
谁知在一处凉棚下歇脚喝茶时,竟遇到了主仆二人被人调戏。
姜榆经常耳提面命的告诫过大年,让他出门在外不要多管闲事。
奈何,当时凉棚里除了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带着一个小孙子在经营凉棚生意,就他们跟那对主仆二人。
那主仆两人,主子是个年轻的姑娘带着纱帽,仆人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被日头晒的黑红黑红的。
本来也没什么,大年一行人不并没有太留意隔壁桌的两位姑娘,想着喝口茶,让牲口歇歇脚就赶快赶路。
可当地富户家的少爷去庄子上巡查的时候,却注意到了那戴着纱帽的姑娘。
进了凉棚就言语试探,后见那两位姑娘跟大年一行人并不是一伙的,便开始言语挑弄,动手动脚。
两位姑娘吓的花容失色......
等在凉棚外的车夫和店家前来劝阻,被那少爷的随从给打了。
结果的结果就是大年英雄救美了呗。
当然了大年只是动动嘴皮子,动手的是那两个护卫。
大年救下了姑娘后,礼貌性的询问了一番,最后巧合的是那姑娘竟跟他们是同路,是要去汉口县寻亲人的。
大年,“......”
两名侍卫,“.....”
后来大年鬼使神差的竟跟那姑娘同行了,此时离汉口县大概也就剩下了三五日的路程。
此时也就是姜榆不在,若是在一定会指着大年骂道,“你小子书没读过两本,竟然学人家怜香惜玉,老娘我嘱咐你的话你是全忘记了是不是?”
彼时的牛头村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姜梧推门从外面进来,后面是背药箱的大夫。
前几日家里收到了姜老汉被封为汉亭郡的圣旨。
村里的族亲百姓都来恭贺,姜梧也是高兴的。
谁知等送走了乡亲们,姜老汉就病倒了。
看着老两口面上的愁容,姜梧反应再迟钝这时候也知道老两口这是有事瞒他。
多次询问后,郭氏没办法只能把姜榆的身份告诉了姜梧。
原来老两口多思多虑,以为皇帝赐下来的这个封号,是姜榆为他们求来看,用来偿还老两口对她的养育之恩的,以后就不认他们这对爹娘了。
姜梧不知他爹娘心里竟还藏了一个如此之大的秘密,震惊之余心里也是忐忑。
不过还是劝道,“爹娘,我姐是啥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她都快四十岁了,就没离开过你们多长时间。”
“这次去江南也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她怎么会不要你们,新来的县太爷已经给我说了,给爹的这个封赏确实是我姐求来的,不过可不是您二位想的那样,是因为我姐出息种出了白玉薯.....”
姜梧劝的再多,姜老汉这个视女如命的老汉还是因多忧多虑而病倒了。
幸亏郭氏觉浅早早的就发觉了不对,给姜老汉吃了些村里人常备的退热草药,等天一亮才让姜梧去请了大夫来。
两个堂哥见姜梧和姜老汉都没有去田里,担心家里出事,也赶了牛车急急忙忙的前来查看。
大夫给姜老汉诊断过后,也说他是因为思考虑过重而引起的病症。
开导了一番后,姜梧就送他回镇上抓药了。
“二叔,啥事让您上这么大的火啊,田里有阿梧和我们哥俩,还有下面那几个小子,再不济咱就多雇些长工,您干嘛要上火,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啊!”大堂哥姜树忍不住抱怨。
“二叔可是想阿榆妹子,她应该快回来了,现在身边有王爷护着定不会有事,二叔,您到底咋了?还是家里遇到啥难事了?您倒是给我和我大哥说啊。”二堂兄看着气色萎黄的姜老汉也很是担心。
姜老汉想说什么,张口却是闷咳......
郭氏赶紧端起床榻前的温水给喂给老头子,一面让他喝,一面给他顺背。
还没忘记替老头子回话,“你叔就是觉得以前这个时候,阿榆姐弟俩还有那几个孩子都在跟前晃,家里热闹的紧,这冷不丁的就阿梧一个晃来晃去的,你叔心里就不得劲了!”
郭氏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姜榆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她怕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这一家,怕别人在背地里嚼舌根,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在她的心里姜榆就是她亲生的孩子。
两个堂哥听后了然,知道了问题的关键,也开始劝解姜老汉,“二叔,你不是一向挺豁达的吗,咋还为这点小事就病倒了呢。”
“用不了两个月阿梧兄弟就成亲了,到时候家里还愁人丁不兴旺,再说了阿榆妹子这都离开好几个月了,说不定现在正和王爷一块往回赶呢,您可要想开些,若是阿榆知道您想她想的都病倒了,还不得难过死。”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
姜老汉心里好受了些。
而此时的姜榆却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耳朵也有些发热,心说,“这是谁在念叨她。”
转眼又是赶了好几天的路,姜榆有时候在马车里待够了,也会出来与燕忱一块骑马。
也算是打发了些许无聊的时光。
“王爷,王妃,派去护送大公子回汉口县的侍卫来信了,大少爷那里好像出了点意外!”
姜榆喝茶的手一顿,茶水溢了出来,还好并不是很烫。
燕忱让迎秋去给她弄些凉水,姜榆哪里等的,“不用,这茶不烫,我没事。”
转而又看向周良,“你快说,大年那里怎么了,我算这着时间,他就是再慢这时候也得到家了,在家里还能出啥事?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大公子是到家了,只是有一个姑娘一直跟着她,到了汉口县后也不曾离开,那两人觉得那姑娘有些居心不良,特传来了消息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