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姐好的很。”
“姐,娘说她等抢耕完了就来燕州看你,让我嘱咐你少操心,别乱跑消停的在家里养胎。”
姜榆呵呵的笑出声,“行 ,我一定照做。”
她又看向大堂哥,不由蹙眉,“大哥,你怎么瘦了好多。”
“小妹,哥没事,前段时间旱的厉害,哥看着田里的庄稼一片片的枯死就有些上火,还好老天爷开恩,能让咱抢着种上冬小麦,村里人不至于断了顿。”
姜榆明白,大堂哥种了大半辈子的地,把庄稼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更何况大堂哥家还种了几亩地的生姜,今年别说赚钱了,怕是还会赔不少。
现在怎么劝都显的很无力,只能干巴巴的道,“哥,会好的,你可别上火了,阿梧成亲的时候就听说家里想把几个读书的孩子弄道县里的私塾,现在可办妥当了。”
听姜榆问起家里的孩子,大堂哥眼中有了光彩,“这几日已经在办了,这还要多谢大年,是他帮着给忙前忙后张罗的。”
“大哥又见外,都是自家的孩子,你想咋使唤就咋使唤,有啥麻烦不麻烦的。”
三人在正厅里说了好一会话,姜榆的午饭都是在前院陪着两人吃的。
到了下午,他们就出府办事去了,这趟来燕州,看她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采买些高粱和荞麦回去,还要把从汉口县运来的几板车夏瓜都售卖出去。
这三件事就采买粮食有些难度。
不过姜梧脑瓜子好使,粮食现在是金贵物,可他们运来的夏瓜也不差啊。
他便以夏瓜为饵,去大户人家的庄子上做交换,大户人家的不缺这些粗粮,听说夏瓜是送给皇帝老子的贡品,以卖给姜梧粮食为敲门砖,买些夏瓜回去尝尝鲜。
即使不想买夏瓜的,知道了姜梧和大堂哥跟镇北王府的关系后也做个顺水人情,卖一些给他们。
更何况两人给的粮食价格也公道。
大堂哥和姜梧每日早出晚归的忙着,更显的姜榆跟个废物似的了。
“王妃,彭大人让我给您道谢,您的方法奏效了,百姓们现在弃暗投明不信那圣主教了,改信官府成立的圣母教,每日劳作可积极了,这是彭大人给您送来的谢礼。”
云管家掀开了他身后小丫头捧着的托盘上的红布,托盘赫然坐着一尊白玉雕的玉面佛。
“既然是谢礼那就收下吧,你派人去给彭府送几个夏瓜,也让他尝尝鲜。”
“是,小的遵命。”
等云管家下去后,姜榆对杨氏道,“佩兰,给宋仁传消息,差不多该收网了,让他把手里的信息透露给官府的人,他便可以撤回来了。”
“是,王妃,您真厉害,老奴听采买的人说衙门各处的牢房都住满了,也没扼制主圣主教,您只用了一招就把这事解决了,老奴看这知府大人也够小气的,您帮了他大忙,他却就只送了这么一尊玉佛,对了,王妃,您用的那一计叫什么来着?老奴又忘记了。”
姜榆挑挑眉梢,得意的道,“叫用魔法打败魔法!”
那日从沈家回来后,姜榆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愚昧之人不是爱信邪教吗?
那就再给他们搞出一个来。
他们叫‘圣主’教。
她就叫‘圣母’教。
口号也很高大上,“恩泽天下无灾难,圣母度你成神仙!”
又利用化学反应,教给假扮圣母教长老的官差几个小魔术,没用几天就把那些愚昧的百姓给虎的一愣一愣的,很快的就喜新厌旧把所谓的圣主教给抛之脑后了。
彭大人赶紧利用这个机会,让能说会道的官差衙役下去给百姓们重新洗脑,那些走火入魔的百姓才清醒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当然是要对圣主教出击了,只是可惜头目一直没浮出水面。
圣主教的头目呢?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闻知许双目无焦的发着呆。
他都没来的及通知任何人就被付勋的人弄到了这里,强烈的无力感每日都折磨着他。
他自认为占了重生的先机。
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他最近一直在思考问题的关键到底出在哪里。
这几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发现这一切的变数都出现在姜榆身上。
姜榆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男人正在日夜琢磨着她。
她刚同时收到了大暑和五福的家书,正高兴呢。
“佩兰,大暑来信说他过年的时候能赶回来陪我们过年,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他回不来呢。”
“那感情好,这样您总算是少了一份心思,能放心了。”
姜榆又展开了五福的来信,五福的信是从汉口县再次寄来的,明显是已经被打开过了。
这并不意外,五福入伍用的是他好朋友念夏的名字,军队里有规矩,家信只能寄往户籍所在地。
江家兄弟收到了五福的信后肯定就会去交给大年。
在大年那里,隐私两个字根本不存在,已经信拆开看了一遍又派人给她送来的。
“母亲大人亲启,儿给您问安,儿子和暮山一切安好,母亲大人不要挂念,儿每日都想念娘亲,吃饭的时候想,操练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梦里都是娘,一刻也不敢忘了娘.......最后儿子要给娘报个喜,儿子立了功现已被封为伍长,这只是个开始,娘且等着,儿子一定给您挣更多的军功回家.....”
姜榆眼泪汪汪的把五福的信看完,嘴里嘟囔着,“这混小子真是肉麻,以后一定能哄住媳妇。”
把信折好放到了匣子里对樊妈妈道,“樊妈妈,今个本王妃高兴,你打开我的私库,给王府里的下人每人赏一个月的月钱,再吩咐采买的管事多采买些猪肉来,给府里的人加餐。”
“咱们镇北王王府何时穷到需要开王妃的私库来打赏下人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
姜榆大喜,不顾还有下人再场站起来急走几步,扑到了燕忱怀里。
二十天,从燕忱上次回府到今日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知道她又多担心,多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