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支利箭破空而至,颜啸天还来不及反应,利箭射在他的脑门上,巨大的力道当场将他射翻在地。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从隔壁巷口走出,手里拿着一柄铁胎弓。
罗二龙与全冠今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颜啸天,后背全都凉飕飕的。
刚才那一箭要是射向他们,他们谁也逃不过,必死无疑。
全冠今缓缓转过头,待面向对方时,脸上已经露出笑容,道:“干的不错!你这一箭解决了我丐帮心腹大患,舵主之位就给你了。”
“俺不要什么舵主,俺要银子。”男子操着一口乡下的口音说道。
全冠今目光一凝,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
像是自己提出的想法被人拒绝后的愠怒,可是他都不知道被人拒绝了多少次,也挨了不知多少次打,如今只不过他的提出的东西又一次被人拒绝,他为什么会生气呢?
他压住自己的怒火,再次说道:“我先前已经说过,凡杀了颜啸天者,可领我丐帮舵主之位,李天鹤,你是想陷我于不义之中吗?”
李天鹤蹙起眉头,在李氏三兄弟中他是最小的那个,但射艺却是最出色的,心思也比较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
他想了一会儿,道:“当了舵主,俺能领到银子吗?”
全冠今一愣,随即大声笑道:“能!当然能!”
他拍了拍比他高大半个头的李天鹤的肩膀,道:“以后就跟着我干吧,保准你有赚不完的银子。”
“有银子拿俺就跟你干!”李天鹤摸着后脑勺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全冠今随后又转过身,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颜啸天,又看向站着一动不动的五姨娘。
刚准备开口,却被罗二龙伸手打断:“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来解决。”
跟着罗二龙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对方这么主动的。
淡淡地看了一眼五姨娘,他没说什么,让李天鹤将颜啸天的尸体处理掉,而后领着高大男子离开了巷子。
等几人全都离去,罗二龙走到五姨娘面前,伸手抓住五姨娘光滑的玉手。
手心传来的粗糙让惊魂未定的五姨娘一惊,见身前站着一名独眼男子,她连忙甩开手,向后退去。
罗二龙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怪笑,笑容中带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味道。
“你别过来!”
五姨娘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惊慌。
罗二龙见状,却是更得意了,他一把冲到五姨娘跟前,两只胳膊将她抱住,迫不及待地就啃了上去。
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一嘴的老黄牙,几十年从未刷过,好大的口气直接把五姨娘熏得直翻白眼。
罗二龙趁此机会,却是狠狠地“啵”上了一口。
然后,他再也抑制不住,拦腰将五姨娘抱了起来。
五姨娘立刻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四肢疯狂地踢打。
“放开我!”
“放开我!”
……
罗二龙却是越听越兴奋,这种声音让他着迷,让他沉沦。
他疯了!
他癫了!
他抱着五姨娘冲进了房间,随即两人扑倒在床上。
“放开我啊!”
“你这个畜生!”
五姨娘疯狂地挣扎,但她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弱女子如何是一名成年男子的对手,还是一个被兽欲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哈哈!叫!使劲叫!”
罗二龙满脸疯狂,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撕碎,就势压了上去。
“救命啊!”
“放过我,求求你了!我可以把银子都给你,都给你,呜……”
挣扎无用,她又改为求饶,但这注定徒劳无功,开弓哪有回头箭?
“啊……”
一上来便是狂风暴雨,那是压抑了几十年的精力,终于在此找到了宣泄口,如同决堤的江水,无比狂暴地落下。
身下的床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那薄脆的甲板发出“嘎吱嘎吱”声响,仿佛随时被搅成碎片。
一场狂风暴雨持续了十几二分钟终于停下,但没过多久,又来了一场。
小小的船儿不堪重负,发出痛苦的悲鸣,然而这声声悲鸣在狂风暴雨中是何其的渺小,被瞬间淹没。
瘦削的身体与单薄的小船没有坚持太久,便船翻人淹,五姨娘跟条死鱼一样躺在那儿,任人家随意摆弄。
一直到傍晚,风雨才彻底停歇,断断续续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五姨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再不复往日那般充满魅惑,空洞无神,如果不是还有口气,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身上趴着同样光溜溜的罗二龙,他就跟死狗一样,半天喘一口气。
足足过了一分钟,罗二龙吃力地翻过身子,躺在一旁,独眼迷离,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五姨娘,“啧啧”说道:“难怪颜三父子二人都对你着迷,你真的太妙了!”
五姨娘依旧躺在那儿跟个死人一样,动也不动,一语不发。
罗二龙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像颜三父子那样,把你当做一件玩物。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罗二龙的女人,丐帮的帮主夫人。”
“颜字门已经灭了,以后西宁县只有一个帮派,那就是我丐帮。日后老子就是西宁的天,你就是月亮,你想要什么老子就能给你什么。”
原本跟死了一样的五姨娘身体一颤,嘴里发出一声闷哼,似是不屑。
见她这副模样,罗二龙“扑棱”一下坐了起来,冷冷道:“你不信?”
“叫……花……子……”五姨娘说着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罗二龙一听这话,顿时就来气了,怒道:“叫花子怎么了?老子一没偷、二没抢,照样灭了颜字门。”
五姨娘不说话,但嘴角依旧露出不屑。
罗二龙一把将她从床上薅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看不起老子?”
五姨娘还是不说话,但无疑肯定了罗二龙所说的。
“啪!”
罗二龙气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怒道:“你就是个婊子,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老子!”
他狠狠地将五姨娘压在身下,对着她吼道:“老子是叫花子,你是婊子,都他娘的下贱,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愤怒激起了他的兽性,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蹂躏身下的女人,让她臣服。
“我叫你看不起老子!”
“我叫你看不起老子!”
……
一场比暴雨更狂野的冰雹随之而来,每一波都带着伤害。
五姨娘躺在床上,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
她两眼无神,泪水从中涌出,沿着眼角流落至枕头上。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
她十四岁被许配给了人家,定好了亲事,结果因为一场意外,父母双亡,只留下她一人,而定下亲事的人家觉得她是不祥之人,便撕毁了婚约。
从此以后,她背上了“不祥”的“骂名”,同乡的人见到她如避蛇蝎,就连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也没人要。
她只能给人家洗洗衣服,赚一点小钱,以此谋生。
一直长到二十来岁,都没有什么人搭理她,直到她被颜三看到,在一群浣女中一下发现了她。
颜三何人?
西宁县的地头蛇,阅女无数,即便她穿的是粗布衣,不施一点粉黛,但仍然被颜三发现了她的美,于是略施手段便将她收为外室。
自此,她成了继颜三一妻三妾之后的第五位名义上的女人,五姨娘的称呼便由此而来。
颜三虽然比她大了二十来岁,但她并不介意,因为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她那么好,她想要什么颜三就给她什么。
几年前,颜三甚至给了她一笔巨款,五万两白银和数箱宝物。
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钱,而且这些全都是给她的,于是她整个人的心都给了颜三,对颜三言听计从。
可惜,这些都是假象,颜三只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
他那畜生儿子颜啸天也一样,所有的诺言与誓言都是花言巧语,可她竟然信了颜啸天的话,重新委身于他。
连续被两个男人欺骗了,还骗了这么多年,如今又被一个叫花子侮辱,她的命怎么会那么惨?
她认命了!
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的叫花子施为。
她偏过头,不想看这张丑陋的脸,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目光随之移到窗户上,突然,她瞳孔一阵收缩。
“有……有人!!”
身上的罗二龙似乎没有听见,或者说他就没在意。
直到五姨娘再次大喊“有人”,他才顺着方向看向窗户。
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通过窗户纸,能清楚地看到一道身影。
“我……”
罗二龙被吓得一哆嗦,慌乱地从五姨娘身上爬起来,躲到墙边。
他随手抓起床上一件东西挡在自己面前,结果只是抓到了五姨娘的那件粉红色肚兜,他看了眼,一把将其扔掉,大着胆子问:“谁?你是谁?”
“嘿嘿!”
从窗外传来一声怪笑,那古怪的笑声吓得两人全都蜷缩在一块儿。
“啊!!”
“鬼啊!!”
两人闭着眼睛大声尖叫,根本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然而,他们叫了许久,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出现什么异样。
二人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见那道身影现在窗户后一动不动,但不时发出一声怪叫。
“嘿嘿!”
“嘿嘿!”
耳边传来这一声声怪叫,罗二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他一脚将五姨娘踹下地,哆哆嗦嗦道:“你!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五姨娘跌坐在地上,想起来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被摧残了那么久,她浑身都快散架子了,哪里还能动弹。
然而,罗二龙躲在床上不停地催促,甚至还出言大骂。
五姨娘忍无可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回头看向罗二龙,“呸”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这没卵的怂货,亏你还是一帮之主,竟胆小如鼠,让一个女人替你出面,我就当是被一个野狗糟蹋了!”
“你!!”
罗二龙听她竟然把自己当做一条野狗,气的要从床上跳下来,但一看到窗户后面那道人影,他又缩回去了。
五姨娘见他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心如死灰,她转身看向窗户后的那道人影。
罢了!
罢了!
反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被外面那只厉鬼吃掉。
来时清清白白,如今却是残花败柳,兴许被这只厉鬼吃了之后,再转世投胎后还能再做清白之人。
她拖着酸痛疲惫的身子,慢慢地走向那扇窗户。
然而,就在她离窗户不到一米时,耳边响起一道碎裂声。
“砰”地一声,窗户爆碎,一颗脑袋从外面探了出来。
那颗脑袋披头散发,脸上到处都是被烧伤的疤,真真就像一只厉鬼。
“啊!!!”
五姨娘被吓得两眼一翻,当场软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罗二龙也被吓得大声尖叫,到处找地方,想把自己藏起来,最后躲到了被窝里,浑身都在发抖。
正当他准备等死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怪笑。
“嘿嘿!好玩!真好玩!”
这似曾相熟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转头看去。
果然是他!
罗二龙长长地呼了口气,看着半边身子探出窗外的高大男子,道:“祖师,你是要把我吓死吗?”
高大男子上半身卡在窗户口,两只手一边拍掌,一边喊道:“好玩!好玩!”
罗二龙本来一肚子的火,但见来人是自家祖师后,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跟一个痴子生什么气?
况且,真要动起手来,就他这身板,连人家一只手指头都接不住。
“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心里好奇,但在开口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窗外喊道:“老二,既然来了就不要躲着了,进来吧。”
然而,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外面有何动静,更不要说人了。
“全冠今没来吗?”
以他的了解,能叫得动这位祖师的要么是他,要么是全冠今,不会一个人来这儿的,也不可能来这儿。
这就是个没有什么思维的痴子,怎么可能一个人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