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一边“呼噜噜”地喝着茶，一边不在意地说：“随便，都可以，不过你们还是悄悄地修炼，别被其他人看见了。”
保密什么的，反正自己已经在原生世界推行了这本功法了，保密不保密的都无所谓了。
凌度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个功法告诉赫德森君主，但是总有点节外生枝的意思。
关键是麻烦啊，到时候这个人让自己指点一下，那个人让自己指点一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这对自己完成任务没有帮助，自己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找到特殊世界核心，争夺这个世界的归属权。
争夺到了这个世界的归属权之后怎么样，凌度也不知道，主脑ai应该有别的安排。
不过是因为和哈根熟悉了，给他一点小恩小惠，让他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有点自保之力罢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凌度心软了。
如果赫德森君主找到哈根，想通过他把这个功法传播出去给其他士兵修炼，那凌度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过来麻烦自己就行。
哈根得知了凌度的态度，又试探地问：“那我练了这个功法大概率瞒不过别人，如果上面派人过来问怎么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没有明说赫德森君主的意思，但是知道凌度能明白。
凌度耸耸肩：“知道知道呗，不过如果派人来的话，你就顶上，你负责教他们，我反正是不想麻烦的。”
哈根闻言就又坐了下来：“那麻烦长官再教我一次了，别我到时候记岔了误人子弟。”
凌度也就又教了他一次。
不过在教授的过程中，凌度明显感觉，哈根除了因为身体原因比自己原生世界的人修炼起来快很多，单拿悟性和理解能力来说的话，哈根确实没什么天分。
估计在这个世界属于中等水平。
说中等都是抬举他了，毕竟是凌度帮他运转经脉之后才修出气感的，自己原生世界的人还只是在电视上看直播跟着凌度修炼而领悟的呢。
指点完之后，凌度当然也不会说“啊你好笨领悟力好低”这种打击人的话，只是让哈根自己修炼然后继续看积压的文件了。
到了下班时间，哈根从修炼状态中脱离，突然一拍手：“啊，忘了给长官打晚饭了，现在食堂估计也没什么菜了，要不我去附近的镇子上给长官打包两个菜吧？”
凌度对他挥挥手：“你快回去吧，我有手有脚的，还不知道吃饭吗？而且你知道，我有空间能力，想去哪吃直接传送过去就行了，不用你。”
一边说，还一边把几个已经灌好奶茶的军用水壶递给他。
哈根挠了挠后脑勺：“今天确实是我的失职，在这里给长官赔个不是了，明天我给您带点我母亲做的肉脯赔罪吧！”
凌度没答应也没拒绝，哈根自顾自退下了。
他一出门就拐到了费迪南德的办公室里，于公，费迪南德是第二军团长，有提高全民素质的方法，确实不应该瞒着他，于私，费迪南德也算他家里人，按照凌度一开始说的就让家里人知道这事儿，也不算出格。
哈根经常给费迪南德汇报凌度准将的事情，所以他一般都是一边听一边批阅文件的，可是今天听到哈根说“非超凡者有修炼出气感的方法”时，惊得手中的钢笔都掉了。
蓝色的墨水晕开到了文件上，一份整齐的手写文件就这么被墨水污染了，但是费迪南德现在没空关注这种小事，而是死死看着哈根：“你再说一次？果真？”
哈根直接使了一下凌度刚刚教他的基础招式，以及在手中凝出“气”，身为超凡者的费迪南德自然是能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气”。
确认了消息的真假之后，费迪南德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圈，思维高速运转，在想怎么运用这个功法，以及这个功法能给自己国家的士兵带来多少提升，又能在以后的战争中发挥什么作用等。
但是这么多的思绪，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凌度准将同意你将功法外传了吗？”
哈根实话实说：“一开始不同意，只让我教一教家里小孩，但是我说这种事情瞒不住上面，她就说外传也没什么，就是以后不要去麻烦她请教她就行。不过看样子凌度准将是不在意这个功法外不外传的，就是怕麻烦而已。”
费迪南德皱眉：“功法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不请教她怎么能行呢，万一哪里有了岔子，让人身体出了问题怎么办。”
哈根摊手：“可是凌度准将本来是不准备拿出这个功法的，就是看我太废柴了，想着帮我提升一下才拿出来，外传功法的事情，她能不介意就已经很好了，我们又以什么立场去要求她帮忙指点别人呢？”
“可是她是尼克宾国人，应该有集体荣誉感。”费迪南德虽然知道自己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仍是说道。
哈根有点不确定自己冲过来汇报这个事情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了，如果真的让费迪南德出面去要求凌度准将帮忙指点其他士兵修炼功法，那估计连带着自己在凌度准将那里的印象也会下降一大截。
于是哈根只能继续劝道：“我们慷他人之慨说得容易，却没想过凌度准将的感受，表舅你说她是尼克宾国人，可是据我所知，她是贫民窟孤儿，从小就在和其他人抢食，可没受过国家什么优待，反而本该关爱她的父母却牺牲在了战场上。而且你看，人家一发现自己是超凡者，就直接过去超凡者部门首都报名参军了，她还不爱国么？
现在处于随时都会开战的关键时候，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把这本功法推广出去，战前准备已经占据了士兵们绝大部分的时间了。而且开战的时候人员混乱，万一其中有别国间谍，在我们还没推广开这个功法的时候，就把这功法带到了别国，那不是得不偿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