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有些失神的望着少女。
这么漂亮，气质绝佳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赵雪燕微微扬起雪白下巴，语气居高临下道：“好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摇撞骗。”
王小凡眉头一皱，自己被大爷大妈质疑了大半天，又被一个少女当众“污蔑”，有些冒火，不过，他懒得和一个娇蛮少女一般计较。
然而，他的退让，在赵雪燕看来恰恰是心虚的表现。
赵雪燕上前一步拦住王小凡，冷冰冰道：“卖狗皮膏药的，我让你走了吗？”
王小凡忍无可忍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要揭穿你这个小骗子。”
赵雪燕嗤笑出声，然后一连声地追问道：“你说卖的是祖传药酒，我问你，你的药酒有卫生部门颁发的生产许可证吗？你当众宣传可治多种重症，我再问你，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王小凡当然没有什么生产许可证和行医资格证，他沉声反问：“没有这两个证件，难道就能说明我们老祖宗传来的中医一无是处？”
“你不要狡辩，我没说中医一无是处，我只是怀疑你打着祖传药酒的名义骗人钱财。”
王小凡嘲讽道：“你自己都说了，你只是怀疑，那么，在没有证明我的药酒是否有效的前提下，你有什么权利拦我的路，又有什么权利污蔑我的清白？”
“你……”
赵雪燕一时语结，俏脸憋的通红，好大一会才指着王小凡，气急败坏道：“哼，你越是能说会道，就越说明你是骗子！”
“小女人，不可理喻。”
王小凡看出来了，和这个娇蛮少女是讲不出什么道理来的。
他摇了摇头，打算绕开走人。
刷！
赵雪燕羞怒之下，甩手抽出了腰间挂着的宝剑。
顿时，一道寒芒横在王小凡身前。
“这小姑娘是习武的！”
王小凡提高了警惕，悄然做好动手的准备。
正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雪燕，不得无礼！”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灰色太极服，腰板挺板如松，不怒自威的老者出现在赵雪燕身后。
赵雪燕收起剑，回身朝爷爷撅起小嘴，不满地说道：“爷爷，我在揭穿这个小骗子呢。”
赵长武打量王小凡片刻，然后目光落在宝贝孙女身上，温和地说道：“你呀，就是锋芒太盛，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识人无数，虽然在他看来，这个少年气度沉稳如水，但他也不认为，这个年轻人的药酒有什么神奇疗效。
“可是……”
赵雪燕张口想要再说什么，赵长武摆了摆手，然后又看了看衣着寒酸的王小凡，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人穷不能志短，要走正道！”
王小凡知道老头也是一片好心，并没多解释什么。
“走吧。”
赵长武招呼孙女一声，继续朝前走去。
越雪燕凶巴巴的瞪了王小凡一眼，连忙跟上爷爷的脚步。
“哎哟。”
赵长武突然痛呼一声。
赵雪燕连忙搀扶住爷爷，俏脸满是紧张担忧地问道：“爷爷，你的腿又疼了吗？”
赵长武拍了拍孙女的手背，强自笑了笑说道：“没事，老毛病了，疼一阵子就过去了。”
王小凡看老头人还不错，脱口说道：“老人家，你是得了风湿关节炎吧，可以试试我的药酒。”
赵长武还没出声，赵雪燕率先凶巴巴地说道：“小骗子，我爷爷好心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倒蹬鼻子上脸，骗到我们头上来了？”
王小凡淡淡地回应：“你连试都没有试，怎么口口声声说我是骗人的？”
赵雪燕嫌弃地撇了撇小嘴，“还用试吗？肯定是骗人的，如果你的药酒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早就赚大钱成名医了，会有这么寒酸？”
王小凡无言以对，注意到老头坐到路边椅子上，面色痛苦的揉着右腿，他二话不说，打开矿泉瓶子，然后快速上前，一把扯起老头的裤管，倒了点九仙汤在老头膝盖部位。
越长武没想到这个小年轻敢直接动手，不过，他并没有制止。
赵雪燕却是大惊失色，朝王小凡怒吼，“小骗子，你给我爷爷用的什么？我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边说边急切的问爷爷怎么样了。
她根本不信王小凡的药酒有什么效果，而且十分担心会加重爷爷的病情。
“咦，不疼了！”
赵长武突然惊诧出声。
他感觉到抹了药酒的部位暖洋洋的，大为惊奇之下，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关节，又原地跳动几下，运动自如，再无一丝痛感。
“爷爷？”
赵雪燕瞪大了美眸，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嗯，一点也不疼了！”
赵长武长呼一口气，身形一动，又打了一套太极拳，还是没有任何痛感。
“小伙子，你的药酒真的大有名堂啊！请问小友，你的药酒是治表还是治根？”
赵长武朝王小凡抱了抱拳，格外客气地问道。
“再用两次药，应该可以根除。”
王小凡并没有把话说死。
他虽然对九仙汤有信心，但毕竟没有经过检验。
而且，他也看得出，老头的风湿病十分严重。
“可以根除！”
赵长武心头一震。
他比任何都清楚自己的风湿病有多严重，这还是革命年代落下的老病，看过不少国医圣手，全都无法根治，最多只能缓解疼痛。
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拿着一矿泉水瓶子的不明液体，说能根治他的风湿顽疾，让他本能的不敢相信，因为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不过，他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是的。”
王小凡点了点头。
“好！”
赵长武激动道：“小友，你这瓶药酒多少钱，我要了。”
“老人家，你的病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只需要一小瓶盖就可以……”
王小凡说道。
赵雪燕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喂，你只管报个价，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总之，她还是不信这个小骗子的药酒能治好爷爷的病。
“这是我耗费了三株超过五十年份的四叶参精心炼制而成……”
王小凡琢磨着报个什么价合适。
结果，他话没说完，再次被打断。
赵雪燕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呵，你不就是想卖个高价吗，什么三株超过五十年份的四叶参，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