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心里提防着大汉的阴谋诡计,匈奴可汗也在羡慕着其余贵族目前的收入。
他手下直系的军队已经开始哀声载道,他们明明是可汗的嫡系部队,却过的连贵族手底下的士兵都不如。
匈奴虽然看重血统,但是更看重能力,跟的老大不行,那就换一个老大。
底下的勇士已经走了,就连最卑贱的牧民和奴隶都开始小范围的逃跑。
关键他们不跑远,就跑到可汗大贵族手底下,这么卑贱的人,匈奴可汗完全不能撕破脸。
只能暗示,而那接受匈奴可汗的大贵族就是装傻充愣,这让可汗十分的恼怒。
走又走不了,留下来看着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没得喝,这让匈奴可汗十分的难受。
不仅儿子在偷摸的和汉朝那边的商人接触,就连自己的妻子都在明里暗里的责怪自己多想和懦弱。
匈奴可汗:“……”
罢了罢了,就他一个人在乎有什么用呢?
……
刘猪猪陛下看着匈奴那边送来的条约,脸上的表情似怒非喜。
“皇帝姨父,您为什么不高兴呢?这不是好事情吗?”年少的霍去病觉得很爽啊,不费一兵一卒可以瓦解草原上的势力。
陛下和沐沐姑娘真乃神人也。
刘彻摇头,长叹一口气:“哼,到时候草原那边知道这羊毛不仅不是无用之物。
正相反,还是能制成毛衣的好东西,你以为这群贪心的狼不会狮子大开口,然后反手撕毁条约吗?”
“那就打,谁敢不守规矩,就将他的爪子剁下。”
刘彻哈哈大笑,和骄傲的冠军侯在一起,他心底里总是充满豪情万丈的快乐。
“好!那你准备准备,勤加练兵。”
“陛下,要打了吗?”霍去病的眼睛那是亮晶晶的,一直在天幕上听着另一个自己有多么的厉害。
虽然都是本人,但霍去病心里早就不痛快了,天天未来的冠军侯怎么能比得上实际的冠军侯来的名正言顺。
刘猪猪含笑着点头“嗯,快了,你舅舅领兵,你要……算了。”
本来刘猪猪陛下想要嘱托霍去病要听话一点,后来想到他历史当中的战绩和他的性格。
“听话”二字刘彻在呢吗也说不出口,望着自家神采飞扬的冠军侯。
刘猪猪又是心软,又是骄傲,这是自己一手发现,教授带大的名垂千古的冠军侯啊。
无需什么嘱托,只要给他一个任务,他就必然会回报大汉出乎意料的成功。
霍去病感觉皇帝姨父拍自己肩膀的动作又是沉重又是轻松。
后宫当中的皇后姨母又啰啰嗦嗦唠唠叨叨的准备了很多的药丸子。
霍去病只能忍住一颗飞扬畅快的心,耐着脾气听着姨母的嘱托。
他对战场无比的自信,只有一往无前的锐气,真不知道姨母姨父还有舅舅为什么每次都要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
霍小将军真的是头好痛。
明明他们三个都不是墨迹的人,雷厉风行的,为什么偏偏最近的行为举止如此的诡异。
……
“子夫,还是你去说吧。”刘猪猪纠结来纠结去,觉得自己做不来那贴心的人。
卫子夫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笑意让这个爱面子的陛下恼羞成怒。
倒是她的眼睛弯的似月牙,里面的星光点点,刘猪猪知道他的笑意。
却并没有生气,甚至心里泛起异样的波动,有些痒痒的。
“陛下,您与去病直说就是了,弟弟呢?他也不好意思和去病说吗?”
想起自己的大将军头疼的模样猪猪陛下就很想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去病那个性格,若是说出来,他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朕可招架不住他的折腾。”
卫子夫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有些幽怨的说:“陛下,难道我这个姨母能招架的了去病的脾气?”
“咳咳!”刘猪猪爱美人,这段时间他的心尖尖一直都是卫子夫。
更何况,看到后世的记载,他不得不承认,卫子夫真的给他,给大汉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嫁妆”。
不说大将军和冠军侯,就说后面的霍光,那也是辅佐了大汉三四代,若不是有他……
刘彻对霍广并没有什么恶感,人家是权臣并不是奸臣。
况且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嘱托,真真正正的匡扶大汉社稷。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卫子夫的结局,和那惨烈的巫蛊之祸,以及素未谋面却也为大汉留下一线生机的儿子。
这个皇后卫子夫是真的当得,刘彻的心软了几分。
“是啊,去病在你这个姨母面前那还是很乖巧的,子夫,你就帮帮我。”
听到陛下的自称,卫子夫又是诧异又是高兴,眼圈迅速红了一片,而后又急忙的掩饰过去。
“陛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妾会好好的和去病嘱托一番。”
说着转身假装忙碌,实际上在擦拭脸上落下的泪珠。
刘彻是个人精当中的人精,他若是在乎一个人,那细心程度不必多说,甚至能将你捧到天上去。
一旦厌倦了,情意立刻就完全抽离,若是享受他爱护的女子无法抽离,后果怎一个惨字了得。
卫子夫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早就看透了刘彻的本性。
所以不管是得意还是失意,她一直都是低调温柔,从来都不会张扬。
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权势滔天,她也是一直掩藏锋芒。
这么聪明的女子,当然早就知道陛下的薄情,从天幕上知道自己和儿子的结局。
卫子夫也没有特别诧异,甚至有些意料之中,是了,这么多年,自己能在后宫当中得意那么多年,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得知这个消息卫子夫坦然一笑,安抚着有些愧疚的陛下。
连她自己也觉得未来的事情根本不作数,都会改变的,但真正值得吗?。
每一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梦里的鲜血,几乎都将她淹没的喘不过气了。
那个儿子……是否怨她?被牵连的女儿是否怨她?
卫子夫不是个神仙,她的心思埋藏在心底,从一介舞女走到如今这地步,没有人知道她费了多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