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寂静的小道上,穗禾步伐轻快,手中拎着两坛梨花白,愉悦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突然她顿住脚步,口中悠扬曲调骤停,满脸惊叹,双眼亮闪闪的盯着落星潭里的美景。
无与伦比的尾巴在水中摇曳,龙鳞如白玉晶莹剔透,泛着亮光,流光溢彩,比坠落的星子还要璀璨。
润玉察觉到穗禾的气息,有些慌乱,连忙收起尾巴,脸尖泛红,“穗儿,你怎么来了?”
“阿玉,你的尾巴好漂亮,干嘛那么快就收起来,阿玉,放出来给我看看吧。”穗禾还没看够,快步上前,撒娇道。
听着她撒娇,润玉脸颊染上绯红,清咳一声,语气失落委屈道:“穗儿,我尾巴上的疤痕太过丑陋,恐污了穗儿的眼。”
穗禾一愣,她没想到润玉不肯让自己看尾巴会是这个原因,想到之前制作好的药膏,从识海宝库中取出,“阿玉,这个是鎏金紫霜膏,可以修复你尾巴上的伤疤。”
“对了,这个是玉髓丹,服用后你的逆鳞也会恢复,只是服用这个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穗禾又拿出一个小白瓷瓶,跟膏药一起放在润玉手中,想了想又说道,“阿玉,你的尾巴真的很漂亮,就算有伤疤依旧美轮美奂,阿玉不必自卑。”
皎洁的月光下,面若芙蓉,明眸皓齿的仙子笑颜如花,周身一股清香淡雅的梨花香沁人心脾,如痴如醉。
“穗儿,穗儿……”润玉漆黑的眼眸深邃,眼底浓浓的情意,偏执疯狂看着面前的爱人。
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疯狂的爱意,上前一步,轻抬起穗禾的下巴,迅速吻上穗禾的双唇,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带着疯狂肆意,紧紧纠缠,勾着她与之共舞。
直到穗禾喘不上气,润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软唇,搂着她的细腰,温热的呼吸洒在穗禾白净的脖颈处,穗禾浑身一颤,不自在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穗儿,谢谢你,此生能遇穗儿,是润玉之幸。”润玉满目深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字字真心。
“阿玉,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所见到的样子那你还会……”穗禾眼神飘忽,不确定问道。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润玉急切的声音打断,“润玉心之所向只有穗禾,前世今生,润玉所求皆是穗禾。”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那你为别的女人所作所为又算什么?”穗禾喃喃自语,泪珠不断滑落。
仙人耳力极好,哪怕穗禾说的再小声,润玉也听到了,震惊的看了穗禾一眼,心里也明白了穗禾前些日子的反常。
“穗儿是知道前世发生的事了吗?”润玉肯定的说道。
穗禾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冷漠的看着润玉,“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那天真单纯的葡萄所做的一切事情。”
呆滞一瞬后,穗禾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那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夜神润玉还是天帝陛下润玉呢?”
“是爱穗禾的阿玉,是许诺要保护穗禾的阿玉,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绝无二色的阿玉。”润玉看着她这样,心脏抽疼,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住她。
“穗儿,我爱的一直是你,只是前世我与你皆被控制,你我皆是他人的踏脚石。”润玉解释道。[接开头私设。]
穗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润玉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慢慢向她解释了前世发生的事情。
“穗儿是从何得知前世?”解释完后,润玉有些好奇问道。
穗禾一下子听了那么多,脑中思绪杂乱,自己居然只是别人手中操纵的棋子,为了给她儿子铺路,赔上自己一生,想到这些,穗禾又痛恨又讽刺又为自己感到悲凉,听到润玉的询问,直接回道,“旭凤的梦珠。”
“果然他也重生了。”润玉眼中满是杀意,面色阴沉。
穗禾讽刺笑道:“重生了好啊,母债子偿。”又掏出留影石给润玉看。
润玉接过留影石施法查看,看完后手中的留影石变成粉末,薄唇抿起,面黑如墨,似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嗜血杀意。
“阿玉,别生气,你再看看这个。”穗禾把鎏英被她打中的留影石拿出来递给他。
自她法宝提示周围有魔力气息后,她便放开神魂查探,在查探出鎏英的位置后,她才故意打出南明离火,没想到效果那么好,直接把鎏英毁容了,她还特意到栖梧宫看好戏呢,留下影像就是为了以后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出来看看当个乐子。
润玉看完后面这个留影石后,怒火才渐渐平息,只是心中盘算着去魔界揍他们二人一顿先为穗儿出口气。
“穗儿不愧是族长,又是上神之尊,真是厉害。”润玉夸赞道。
穗禾傲娇微抬下巴,“那是,我可是很厉害的。”
润玉看着这个骄傲的尾巴要翘起来你小孔雀,一如记忆深处那样,只要一夸她,就会这样傲娇狡黠,真是可爱至极。
“阿玉,既然旭凤要去魔界,那我们就帮他一把,看看他没了我鸟族,他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鸟族为他东征西战,他能有那么大的名头。”穗禾只要一想到为了旭凤铺路,枉死的鸟儿和前世在魔界被魔界中人欺压的鸟儿,她内心就像是被火烧一般。
也是自己的错,若自己多留一个心眼就不会沦为别人的棋子,也不会害了鸟族,离开了翼渺洲的鸟族还是鸟族吗?自己辜负了父王,对不起那些随自己出生入死,入魔的族人。
“穗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还有机会。”看穗禾孤寂愧疚的模样,润玉就明白她心中所想,抱着她安抚道。
是啊,还有机会,翼渺洲的鸟儿终归是自由的。
魔界阴沉沉的,常年没有阳光照射,忘川河水翻涌,冤魂飘荡叫嚣着,令人毛骨悚然。
“父王,父王,你要帮我报仇,杀了穗禾,不,我要受尽折磨而死。”鎏英死死拉着卞城王,阴狠狰狞说道,脸上的伤疤扭曲显得越发可怖。
卞城王心疼的抚摸着鎏英脸上的伤疤,“乖女儿,这是怎么弄的?”
“是穗禾,穗禾她伤了女儿,父王要给女儿报仇啊。”接着鎏英添油加醋的把她受伤的过程说了出来。
只是在她的诉说中变成了她去天界看旭凤,被穗禾嫉妒动手伤了她。
卞城王一听,怒火中烧,一掌拍碎桌椅,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鸟族族长,不明是非伤我女儿,女儿放心,父王会给你报仇的。”
旭凤在一旁眼神一亮,立马附和着把暮辞之死也怪在穗禾身上,各种搬弄是非,胡说八道。
没有了天界嫡子,赫赫战神的光环,昔日自诩光明磊落,赤子之心的旭凤也学会了挑拨离间,阴谋算计。
只是蠢货终究是蠢货,自以为算无遗策的算计不过是别人棋盘的一步子而已。
被二人添油加醋一顿忽悠,爱女心切的卞城王失了理智,叮嘱鎏英几句就去找魔尊。
旭凤见卞城王有了行动,心中一阵畅快,面目可憎的鎏英此刻在他眼里也像是镀了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