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赶忙将血滴在绢布上。
嘶······
她在做什么?
解个毒而已,为何要拿银针扎自己?
沈安安看着她的动作,指尖都蜷缩了一下。
天知道她最怕针。
一想到那尖尖细细的东西刺破皮肉,她就一分力气都没有了。
众人都十分不解地看着闻溪的动作,只有执行长老眼前一亮。
闻溪看着绢布上的血跟毒液融为一体后,原本的紫色又渐渐变成了青色。
果然如此。
这是一种从蛇身上提取出来的毒素。
不同于现代的蛇毒是从毒牙中提取。
这是从毒蛇的血液中提取而来的。
她来到第二关的石台,开始挑选药材。
沈念见状,顿时慌了。
见她从容不迫的样子,定然是已经知道解药是什么了。
眼下自己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双拳紧握,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诚如爷爷说的,她果然是自己继任少族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不行,少族长之位,一定是自己的。
袖兜中的瓷瓶缓缓落入掌心,几滴液体顺着掌心滴落在瓷碗之中。
做完这些,他便来到石台之上挑选药材。
闻溪将新鲜的药材细细研磨,挤出药汁,刚准备将药汁滴入瓷碗,就听旁边传来沈念的声音:“毒解了。”
闻溪唇角微微扬起,继续有条不紊地将药汁滴进去。
瞬间,那黑色的液体变得澄净透明。
执行长老缓步而来,看着沈念和闻溪的瓷碗点点头:“不错。”
沈念走到闻溪的石台前,瞧了瞧桌子,轻蔑一笑:“是你说,若不能拔得头筹就离开沈家的,对吧!”
闻溪点点头:“不错,是我说的。”
“记得说话算话。”
闻溪端起瓷碗,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将空碗端在他面前:“既然你说已经将毒解了,不如喝上一口,如何?”
沈念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深知,自己那瓷碗中的毒根本没有解开。
只是用了药水,让其变得透明而已。
自己刚刚调配的解药,只是随意用了一个解毒药剂的配方。
事实上,这瓷碗中的毒,究竟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喝?”沈念沉声道:“输了便是输了,找什么借口?”
就在这时,执行长老拿起旁边的鼓槌,重重地敲在铜锣上。
“比试结束,闻溪获胜!”
什么?
“沈恒!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念儿先解得毒,为什么是闻溪获胜?”二长老拍着桌子怒斥道:“你不能因为跟大长老交好便偏袒他的弟子。”
执行长老冷笑一声说道:“二长老,老夫在沈家向来公正严明,从不偏袒任何人,今日的比试,获胜者的的确确是闻溪。”他指着那些瓷碗,愠怒到:“实际上,这些瓷碗中的毒药都是同一种,是取自青花蛇血液中的毒素,但是这石台上的解药却只有一份,而那份解药,已经被闻溪取走。”他抬起头,目光冷凝地看着二长老:“你说,沈念的蛇毒是如何解开的?”
什么?
二长老目瞪口呆地看着执行长老,往年这些毒药都是由塔内的长老负责,自从传出沈念有可能继任少族长之位的消息后,那些长老为了讨好他,便将比试的内容提前告知他,今日事发突然,他便将以前就准备好的药剂给他用上了。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想到沈恒竟跟他来釜底抽薪这一套。
看来,他们之前的小动作,沈恒都是知道的。
沈念面色灰败,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沈安安见状,解气地“呸”了一声。
果然还得是小师叔。
出手即中!
小师叔威武!
她来到闻溪面前:“小师叔,我是沈安安。”
沈安安笑得灿烂,一笑还有两颗小虎牙。
“小师叔,你好厉害!”
“过奖了。”
执行长老走到沈念面前。沉声道:“笔试中作弊,罚你闭门思过,你可有异议?”
沈念摇摇头,他哪敢说个不字?
二长老面色阴沉地看着沈念被带走,却无可奈何。
“比试结果已出,日后我若再听到有人背后嚼舌根,决不轻饶!”沈毅蕴含内力的声音回荡在试炼塔中。
这话说给谁听的,大家心里清楚。
二长老一脉的人,都低着头闭口不言。
沈峰激动地对沈钰二人说道:“小师叔赢了!你们瞧见了吗?小师叔赢了!”
沈钰看着他的头,只觉得手痒。
看来小师叔动不动就拍他的头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孩子真的太欠揍了。
出了试炼塔,沈毅便将沈家弟子召集在一处,将闻溪正式介绍给沈家弟子。
没有了二长老的找茬,闻溪终于过了几天轻松日子。
这天,沈钰几人终于可以做到倒水不沾铜钱。
“做的不错,进步很快。”闻溪笑着说:“天资很高。”
沈峰闻言,刚想翘尾巴,就见闻溪拿出三根极细的空心管。
几人顿时警铃大作:“小、小师叔,您莫不是要我们将水从这个里面倒出去······”
闻溪点点头,笑着说:“所言不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水不能沾湿管壁。”
什么?
几人觉得自己定是耳朵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小师叔,这·····这没有人能做到吧!”沈楠用手举起空心管,皱着眉头说道。
闻溪淡然一笑,她拿出一根银针,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只见她轻轻一甩,那银针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径直穿过空心管,射在后面的大树上。
嘶······
这也太吓人了!
“若想学金针之术,最基本的便是手要稳,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便是学了也无法医治病人,要知道人身体穴位众多,一个不慎就会致命。”
“知道了。”沈钰等人点点头:“我们定会勤加练习。”
三人在院中练习,闻溪回到房内,闪身进入空间。
刚进入空间,就差点发生命案。
只见那个青色的肉团子,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睡觉,闻溪差点踩到它身上。
啧,这要是踩下去,脚感一定很好。
说来也怪,这小东西明明是个弱鸡,战斗力为零的渣渣,但是雪狼王和虎群却谁都不敢靠她太近。
闻溪皱着眉,在它旁边蹲下。
用手指怼怼它软乎乎的小肚子:“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