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李非的应对;问题的死结
作者:二手废柴   上辈子,下辈子最新章节     
    上辈子
    对付安禄山,李飞手里还有一枚棋子,就是剑南节度使张守珪。
    根据二哥李季卿的回报,目前张守珪在李飞的授意下,兵精粮足,并且正在不断的扩充实力,因为李飞不让李季卿去干涉张守珪的具体事务,所以,李季卿并不清楚张守珪目前确切的兵员数量。
    如果只是根据纸面上的数字,剑南节度使掌控的兵力四万左右,辖区各州、郡等还有相当数量的零散驻军,加在一起估计三万人左右。
    但根据李季卿的判断,单是张守珪直辖的常备军就至少八万有余。
    剑南道所辖两川之地,特别是西川,号称天府之国,再加上益州又是唐帝国丝绸之路的重点中转站,商贾云集,经济富庶,人口稠密,和南诏的战事一停,发展便是极为迅速。按照李季卿的说法,张守珪这两年日子过得相当奢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张守珪则一直遵从李非的授意,向朝廷上报的各种数字都做了大幅的削减。张守珪自然也投桃报李,私下曾给李非多次送珍玩金银,都被李非婉拒,嘱托让他进献给玄宗,再加上之前向玄宗献金有功和李非从中的各种配合,玄宗对张守珪印象极好,每每提及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李非担心张守珪这么下去利令智昏,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让李季卿转述一遍自己的意思,让他加强练兵屯田,不敢有丝毫耽搁。张守珪也算做的尽心尽力。
    这就是李飞安排李季卿过去的真正用意,成为自己的在张守珪身边的一个传声筒。很多事情不能直接用书信跟张守珪往来,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让自己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
    除了做这些,李非还专门交代韦坚,所有来自剑南道所辖州郡的地方奏表,中书省一定要再过目一次,彻底将对张守珪不利的信息杜绝,并且所有对张守珪进行质疑和弹劾的官员一律下放。
    这么一来,张守珪彻底可以放飞自我,玄宗的耳朵里面再也听不到关于张守珪的任何杂音。于是,张守珪对李非更加感恩戴德。
    与此同时,还有王忠嗣。
    因为王忠嗣身份特殊,作为玄宗义子,他有直接面圣的权力。又是太子的挚友,所以平日眼光甚高。也不愿意结交朝廷中的文臣,可李飞不同,是他举荐的王忠嗣,又是他极力主张立忠王为太子,所以,王忠嗣对李飞相当客气。
    早在王忠嗣上任三镇节度使一职之前,李飞已经登门拜访过一次,王忠嗣对他以厚礼相待,不过,李飞也只是礼节性的拜访,并没有和他交谈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王忠嗣离开长安以后,李非将李林甫的府邸划拨给王忠嗣,比他原本的宅院大了一倍有余,王忠嗣虽然没有书面感谢,但他明白李飞拉拢的意思,也欣然接受,自此,对李非也是另眼相看。
    而和安禄山换防的李适之,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李非曾经写过两封家信,也都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等到回音。就和他当初回京复命时,闭门不出,谁都不见一样,好像把自己隔绝在了俗世之外。
    不过,很快一封弹劾李适之的奏章就出现在了李非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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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辈子
    魏坚很守约,在拿到账号权限的第一天,就更新了两章。
    李飞饶有兴趣的从头看到尾,他能看出来,魏坚的文化水平确实有限,除了一些用语不当和错别字之外,行文的水平也多是一些大白话,完全看不出来文字所应当展现给读者的魅力。
    不过,好在他基本的思维逻辑还在线,基本能把一件事情给说明白。
    之前李飞已经写到自己进入了太史局,魏坚为了能突出自己,强行在里面加入了自己当时的角色,一个初入仕途的秘书丞。并且在李飞原本删改的地方,增加了大量韦坚的生平。
    这就很有意思,原本的史条中,韦坚因为早早被李林甫害死,根本没有太多的篇幅,但是自从魏坚对小说的改写之后,李飞手中的《全唐书》中,竟然也开始有了韦坚的内容,并且介绍的颇为详细。
    李飞随即把这本小说也推给了牛倩倩,让他关注一下这本书,同时注意一下史条的变化。
    这一下子勾引起了两个人的好奇心,特别是牛倩倩,只要一有时间就翻看魏坚的小说,成了他的死忠粉,不过两个人的关注点却不同。
    牛倩倩是想知道,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同道中人曾经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和李非一样,在现代人的帮助下一路高升。
    而李飞更多的是想从韦坚的眼中,看一下怎么理解朝局这么多年的变化。
    可惜的是,魏坚的文学水平实在是太过于碍眼,明明寥寥几句就能说明的事情,在他的文章里,能啰嗦一整个章节。
    所以,追文的人并不多,评价也急转直下。
    为了鼓励魏坚一直写下去,李飞甚至专门为他拟了一份合同,给了他一个保底的月薪。没想到,为了此事魏坚专门给李飞打来了电话,一顿感谢,说是他这么多年来挣到的第一份钱云云,并豪言会一直写到死。
    李飞就当真的听了。
    同时,李飞对于魏坚到底能不能给左仆射韦坚合理化的建议,开始持怀疑的态度。
    半个月后,李飞在睡梦中再次遇到了李非,李非问:
    “为什么上次你没有提醒我安禄山很快会反?还是韦坚告诉我的,他说是他的神明所言。”
    李飞能听得出来,对面有些怪罪的意味。
    “是的,因为我的固有印象,安禄山反唐是在多年以后,并不是现在,所以这个问题我疏忽了。”
    “那我该怎么办?”
    李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道:
    “根据我的经验,即便是我的预言,也会根据事情发展走向的不同,导致不同的结果。比如说,安禄山现在要反,会不会因为是我们提前知道了结果,从而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紧迫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撤去所有手段,静观其变吗?”李非反问道。
    “当然不是,安禄山一定会反,或早或晚,甚至在他反之前,是不是可以用些手段将他除去?不管怎么样,消除这个威胁都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只是我实在帮不上你的忙,未来已经不能由我去确定了,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按照你现在的节奏,后面一两年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非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当然明白,不过这样一来,我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我到底该做什么了。”
    李飞明白这种感受,这就好像一个绳子的死结,确实搞不清楚该从哪条线开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