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慕容飘雪双眸恨极了地瞪着尹辰,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下第六针,居然就这样被尹辰给打断了。
“提醒你一句,穴位精准,下针娴熟,可惜你的华阳针法终究内劲不足,这第六针下去,他必死无疑。”
尹辰话音一落,慕容飘雪明显地身形一颤,她立刻转过头震惊地看向尹辰,“你知道华阳针法?”
华阳针法乃是她慕容家族,传承百年的自家针法,名为华阳九针,据慕容家先祖传闻,华阳九针,更是能救人于起死回生,生死人而肉白骨!
正因为这套针法太过惊世骇俗,因此也是被慕容家列为了不传之秘,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但尹辰,不仅能够叫出他们家针法的名字,甚至还居然还知道其原理,清楚第六针要以御气为先。
慕容飘雪满脸不可思议,她清楚地记得,父亲除了她,从未收过任何徒弟呀。
“罢了,看在你确实也有几分医者的本事,这次我便不再为难于你。”
说完,不待慕容飘雪回过神来。
尹辰已经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银针,挥手一撒,数根银针同时刺入范建的各处穴位。
“第六针,引气!”
原本令慕容飘雪心惊胆战的第六针,在尹辰的手上,轻描淡写地就刺了出去。
尹辰凝于针身的气劲,沿着针尖迅速地渗入了范建的百汇穴。
慕容飘雪满脸紧张地看着尹辰施针,她竟发现尹辰不仅会熟练地施展华阳针法,而且其娴熟的动作,下针的火候,御气的深厚,更尤在她父亲之上!
尹辰没有停歇,接着他再次刺出华阳的第七针,直接扎入了范建的额头。
这是他刚刚点入范建毒功的位置,自然要从这里引出来。
霎时间,前六针仿佛都受到感应似的,纷纷颤抖了起来。
“华阳第八针,天枢!”
在这最后一针的内劲引导下,范建体内的毒素以惊人的速度瞬间回流,
八根华阳针,霎时间变得周身漆黑,随着毒素从眉心喷出,八根针尖应声而倒。
数秒后,范建体内的毒素彻底回流干净,脸色再次恢复了昔日的颜色。
围观的众人,一时间叹为观止,纷纷惊叹着看向尹辰。
“这……这就好了?”
慕容飘雪愣愣地问道。
这时,躺在地上的范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地爬了起来,一脸懵逼地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
随即,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即一脸惊恐的盯着尹辰,冷汗直流,
“是你……”
范建颤巍巍地指着尹辰,吓得连连后退。
看眼前安然无恙的范建,慕容飘雪这才送了一口气,转眼看向尹辰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
这一刻,她才方知尹辰的恐怖。
难怪他能一招秒杀黄辉冯。
对方不仅武力强悍,而且医术通天。
面对这样的人,慕容飘雪饶是神医之女,也不由地感到深深的佩服。
“这株草药,我拿走,你可服?”尹辰淡淡问道。
“我服。”
慕容飘雪心服口服地点点头。
尹辰这才拿起草,扬长而去。
直到尹辰走远,彭辉这才再度恢复大佬的气派,朝着周围一帮手下喝道:
“都给老子看清楚没?那位先生是我彭辉的大哥,以后谁他么再敢招惹我大哥,别老子翻脸不认人!听明白没有?”
“明白!”那帮手下异口同声地吼道。
那振聋发聩的声音,震地周围人连连后退。
随即皆是一脸骇然地望着,尹辰那远去的背影。
……
算起来,刘老头来木桥巷已经有十年了。
在磨子街木桥巷的众位街坊们眼里,刘老头儿一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慈祥老人。
不过,虽然相处了这么多年,但大家也仅仅只是知道他姓刘,从不清楚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而时间久了,邻里街坊也就习惯叫他“刘伯”“刘叔”或者“刘老爷爷”之类的称呼了。
刘老头儿虽然看似年迈,但身体一直不错,总喜欢每天背着手,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在附近四处溜达,没事还喜欢跟一帮同龄人的老头,谈天说地,无话不聊。
相比那些经常跟别人争得面红耳赤的老太太,老大妈。他却从不发火,一张苍老的脸上,仿佛永远都挂着散不去的笑意。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常和邻里的人,去附近的剧院看京剧,似乎是对这东西情有独钟,每当他扯开嗓子唱京剧的时候,周围人往往都会拍手叫好。
刘老头儿的声音听似嘶哑,但声音中却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尽显雄壮浑厚之意,令不少人听后都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感觉比起最有名的京剧唱戏大师,也不遑多让。
刘老头就是这样的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人群中一眼望去,没有任何明显之处,即便有人闲聊时问起他的来历,他也往往只是笑眯眯地回一句当过兵,便将话题揭过。
刘老头就这样十年如一日,一直守在木桥巷,仿佛在这儿生根发芽了似的,从不离开。
然而就在这两天,刘老头却突然反常地开始打起了卖房的广告。
他在这儿共有三套房子,两套分别租了尹辰和叶轻眉,他自己住了一套。
而他要出售的,正是他自己的。
据说是因为他要搬到龙角山别墅区的附近去了,但那儿房价奇高,于是不得不卖出一套。
这天,刘老头从外面贴完售房广告回来的时候,门口却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客人是一名女子,身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脸上没有施任何粉黛,但却掩不住她那绝美的容颜,锁骨间一串水晶项链,更为她冰冷的气质中增添了一份高贵。
她就静静地站在刘老头的门口,犹如一位高冷的仙子般,散发着一股锋芒逼人的气势,既引地路人频频侧头,又不得不退避三舍。
当看清来人后,刘老头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轻轻地叹了句,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