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招娣抬头看向刘凌,呼吸渐渐急促。
二人成婚一个多月以来,因为她身子虚弱,刘凌从未对她动过同房的心思,吴招娣也只当是刘凌怜惜她。
可如今她自觉身子骨已经好了,但刘凌却依旧对她没有任何动作,这自然让她心中有些犯嘀咕。
思来想去,她也只当自己的身体或许并没有好利索,所以刘凌依旧没碰自己罢了。
但现如今抬头看着这呼吸急促,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相公,吴招娣明白,自己今日好像要真的成为眼前这男人的妻子了。
“相公……”吴招娣再次呢喃,她双目迷离,面若红霞。
刘凌这时也顾不上其他了,低头压下,双唇触碰只觉一片冰凉。
良久以后,吴招娣挣扎着推了推刘凌的胸膛,后者这才松开了口。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才恢复过来:“相公……现在吗?我……我还没准备好。”
亲吻过后,刘凌体内的火焰并未发泄,反而越烧越旺,但喜郎中之前的叮嘱还萦绕在心头。
在大周并没有妇产科,不管是产妇还是婴儿死亡率都极高。
就连皇子公主以及皇后妃子们在生产和成长的过程中,都是如此。
刘凌自认为自己家中没有皇宫那个条件,更何况吴招娣的身体才刚刚好,所以他便更加不敢冒这个风险了。
强行将心中的火焰压下,然后刘凌说道:“不,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喜郎中说,至少一年之后才能同房。”
“啊!”吴招娣长大了嘴巴,脸上说不出的是失望还是沮丧,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了刘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碰自己。
再看眼前的男人,此时他也是身体发颤,下面的帐篷高高撑起。
吴招娣虽说未经人事,但也听村中的老婆子们说过,男人若是兴起之后无法发泄,会很伤身子的。
于是她便有些心疼的说道:“相公……没事的,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挺好了,应该……应该可以的!”
此时的吴招娣和刚嫁过来的时候,确实是判若两人。
不止身子骨张开了,原本皮包骨头的她,体态也丰盈了许多,原本枯槁般的头发,也变得柔润黑亮。
更重要的是,那脸颊也变得珠圆玉润,白皙透亮,或许比不上一直养尊处优的钱佳宁,但却也是刘凌这两世为人来,见过的排名前五的小美人。
听着吴招娣如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刘凌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但理智却依旧告诉他不能为了一时欢愉,而害了吴招娣。
他撇过头去,想要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书本之上。
然而就在这时,这书本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一页。
那图画从原本的横卧牙床,换成了……
这时,吴招娣也看到了图画,她脸色羞红的看向刘凌,轻声道:“相公,要不我便这样先伺候你一番?”
这次刘凌并未再拒绝,而是如绝世凶兽般猛地将吴招娣横抱起来。
“呀!”
吴招娣将脸颊埋入刘凌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抱到了屋内。
……
吴家。
当听到白旷确确实实的进入刘家村,并且并未再出来之后,吴祥的身体瘫软到了椅子上。
半晌后,他才喃喃说道:“早知他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便就应该让他饿死街头!”
这时,宁管家上前说道:“老爷,那白旷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了,若是他在刘凌面前胡说八道,那可如何是好?”
吴祥听到这话之后,瞬间暴怒。
“我他么也知道这个,但他现在已经去了刘家村,我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有办法,去刘家村杀人不成?”
现在整个魏县,谁不知道刘家村杀了几十个土匪,不要说宁管家这种只能指使几个地皮流氓的家伙。
就是大行山的土匪群来了,也得好好掂量一番。
宁管家被骂的狗血临头,却也不敢多说。
而吴祥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瞪着眼睛道:“对了,我不是让你去刘家村打探那道士神仙的消息了吗?你可有消息传来?”
宁管家赶忙道:“已经将人都撒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吴祥一听更怒了:“混账,我不是让你亲自去吗?你又让下面那些废物去打探。”
宁管家有苦说不出,他现在是整个吴府的管家,吴府大小事务都要找他决断,他若是亲自去打探消息,那些事务怕是要乱套了。
但面对愤怒的吴祥,他若是解释,等他的估计不是理解,而是更加疾风骤雨般的怒斥。
于是他也只能顺从着吴祥的意思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说罢便赶忙离去。
等宁管家走后,吴祥又将手中的茶盏投掷了出去,并喝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来不知道第几次扔茶盏了。
然而,这却仍旧无法消弭他心中的怒火,沉默良久之后,吴祥喃喃道:“刘凌,既然你要我不得好死,那咱们就索性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你刘家村真的是铁板一块!”
说罢,他回到了屋内,换了一身穷人才穿的粗布麻衣,又将脸上摸了一些灰尘。
然后大步的走出了家门。
……
“小昭姐,你的嘴怎么好像肿了!”
“啊!没有吧!”
“有吧,是碰了一下吗?”
“啊~!可能吧,我没太注意!”
“今后可得小心些,你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的。”
“嗯嗯,会的会的!对了佳宁,相公有些功课好像不太明白,你去帮着看看吧!”
“哦,好!”说着钱佳宁便抱着账册走向屋内。
而吴招娣则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然后赶忙又用清水洗了洗发酸的嘴唇。
刚才她足足操劳了半个时辰,嘴巴实在是酸软无比。
屋内,刘凌正在温习功课,心火消散的他此时看书看的格外认真。
钱佳宁进屋之后,便轻声道:“相公,听说你有些功课不明白!”
“啊!”刘凌一脸茫然的抬起了头。
钱佳宁见状又补充道:“我刚才听小昭姐说,你有些功课可能不太明白,要我帮你看看!”
听到这话,刘凌瞬间会意。
估计是钱佳宁看出了她的些许不对劲,所以,她才故意将人指使到了自己这里来。
看着眉清目秀,面容娇百,身材姣好的钱佳宁,刘凌只觉自己的心火似乎又烧了起来。
不过仅一瞬他便将火焰压下,而后说道:“噢,是有点不懂,不过不急,等吃完饭之后再说吧!”
钱佳宁本想先帮刘凌解惑,但后者已然合上了书本并说道:“对了,我新给你找去的那个账房怎么样?”
听到这话,钱佳宁顿时笑了出来,她说道:“白管家自然是没问题的,我的账目清算可都是和他学的呢!”
“有他在,我起码能轻松一半!”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屋内也变得有些昏暗,刘凌一边用火折子点燃灯盏,一边说道:“可不能只是一半,今后账目大部分都要交到他手中,尤其是计算产量和布置任务这种劳神的工作,更要交给他做。”
“最好你今后每个月只需要去一趟工厂清理账目便可!”
听到这话,钱佳宁顿时道:“那若是他捣鬼怎么办?毕竟他可是……”
刘凌闻言摆了摆手道:“放心吧,吴家蹦跶不长,之前我说三个月说的有点多了,现在看来,撑死两个月,我就能让吴家从魏县消失。”
当初刘凌说这话的时候,钱佳宁只觉他是在不负责任的撂狠话,但现在她却完全不这么认为了。
因为现在的刘凌已经完全有资格这么说了。
如今云锦的布匹进入市场之后,吴家的布完全成了没人要的货色,根本卖不动,甚至吴家现在半价出售布匹也根本没人买。
毕竟这布买来做不成衣裳,再便宜又有什么用?
反观云锦的布匹,几乎每天送过去的布匹都被人一抢而空,甚至周围几个县的人,也主动来询问,是否能从云锦这里购买布匹,再拿回去卖。
因为生意火爆,如今祥子等人都已经来不及去各个村子收购麻丝了,都是由其他村子里的人送来。
祥子等人负责验看质量、称重接收。
而失去布匹行业这笔日进斗金的生意之后,吴家就像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般,倒灶也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但钱佳宁还是不放心,她继续说道:“无论如何,账目这种事情也不能交给他一个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刘凌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说了嘛,让你每个月都去清点账目。”
“再说了茂叔也不是瞎子,工厂内又全都是咱们自己人,他白旷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账目上面做什么手脚。”
听到这话,钱佳宁才稍稍放心了些。
就在这时,苏如意和赵玲绮也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二人就像是在外面疯跑了一天的孩子一般,进门的同时便异口同声的喊道:“小昭姐,饭好了没有,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