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重山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他手里还拿着东西。
是的,宁重山之所以到这会才回到村里,那是因为他去供销社给白云娇买了些东西。
一回到村里,宁重山就直接往知青院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自然有碰到人,而对于别人讥笑不屑的目光,宁重山哪怕心里再生气,也都只能当做无视。
宁重山来到知青院时,白云娇正在宿舍里躲在被窝里哭。
知青院的其他知青看到宁重山,自然个个都没什么好表情。
而在看到宁重山要往女知青的宿舍走进去,立马就有女知青不干了:“你给我站住,你一个大男人的,就这么直接要进去我们女知青的宿舍,你觉得合适吗?”
“没错,”这是另外一个女知青的声音,“你要找白云娇,可以把白云娇叫出来,不能踏进我们女知青的宿舍,这要真让你这种男人进去我们女知青的宿舍,那我们女知青的名声还要不要啊!”
“宁重山,做人还是不要太缺德了,”这又是另外一个女知青的声音,“白云娇已经脏了我们女知青的宿舍,这我们哪怕再恶心,但看在同是城里来的份上,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并不代表着我们就能容忍你也跟着脏了我们女知青的宿舍,你要是敢踏进我们的宿舍,那我们现在就马上去找村长来。”
宁重山一张脸气得阴沉的可怕,总之还挺吓唬人的。
这不,几个女知青都有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
“宁重山,你想干嘛?”立马有男知青站出来说话,“这里可不是你能逞凶的地方,有我们男知青在,你想撒野,也不瞅瞅你有那本事吗?”
随着这个男知青的话落下,其他几个男知青都走了过来,个个怒视着宁重山,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就这么个情况,宁重山自然是怂了,不过他表情管理的还不错,至少脸上的表情没露出怂包的样子。
“哼!”宁重山冷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就冲着宿舍里面喊道,“云娇,你出来一下,我从县城给你买回来一些东西。”
“你走,你走,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白云娇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宿舍里面传出来。
这可把宁重山又心疼又着急的:“云娇,你这是怎么啦?是谁又欺负了你吗?是不是知青院这些人。”
“宁重山,你可不要乱冤枉人,”开口说话的女知青嗤笑道,“欺负白云娇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你大嫂,早上在村大队时,你大嫂可对白云娇一顿好打,你要是真想给白云娇出气,那现在就赶紧回家去找你大嫂算账吧!”
宁重山一张脸更加难看了。
本来以为白云娇是被知青院的人欺负,可没想到却是陈春玲那个女人。
“云娇,我这就回去找我大嫂算账,你别再哭了,”话说着,宁重山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我把东西给你放在门口,你等会记得出来拿一下。”
话一落下,宁重山就急匆匆离开了。
“真是恶心死人了,宁重山还是赶紧把白云娇娶了吧!我现在只要跟白云娇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就总感觉浑身不对劲。”
“谁说不是呢?这幸亏刚刚没让宁重山进我们的宿舍,不然就更加恶心了,还不知道晚上该怎么在宿舍睡觉呢?”
“……”
“……”
几个女知青不停的抱怨,而其他几个男知青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也是非常赞同几个女知青的话。
宁重山还是赶紧把白云娇娶回去吧!他们真是不想在知青院再看到白云娇。
白云娇听着外面几个女知青的话,自然是哭得更加难受了。
“陈春玲,你给我滚出来,”宁重山一回到家里,立马就发火大声吼道,“谁让你打云娇的,你当我这个小叔子死了不成是不是,你现在马上跟我去知青院跟云娇跪下来认错,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想怎么着,”宁重河怒气冲冲从屋里走出来,“宁重山,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在这个家是天王老子是不是,你嫂子在这个家再怎么没地位,那也是我的妻子,你让你嫂子去给白云娇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下跪认错,你还有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吗?”
宁重河倒不是真心要为陈春玲撑腰,纯粹就是觉得弟弟这是在打他这个大哥的脸。
更何况再说了,这要是让陈春玲去给白云娇下跪认错,那他的脸要往哪放,以后出门谁还能瞧得起他。
当然,虽然也没有谁能瞧得起宁重河,特别是发生了宁重山这样的丑事后。
可问题是,宁重河不这么觉得啊!
虽然受到弟弟的连累,但宁重河并不觉得自己会被人瞧不起,顶多也就因为弟弟的丑事,出门被人给指指点点而已。
“大哥,你真的要为陈春玲那个女人跟我翻脸是吗?”宁重山表情越发的愤怒,“好好好,还真是好的很,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个女人跟我这个弟弟翻脸。”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宁重河气得都想打人了,“你为了白云娇那个贱女人,连人都不当了,怎么就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我告诉你宁重山,你要是真要娶白云娇那个女人,那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我们家不会让白云娇那样不要脸的女人,来脏了我们老宁家的地。”
与此同时,屋里宁父宁母房间这边。
“重山那混账真是为了白云娇那个贱女人昏了头,陈春玲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嫂子,他怎么就敢说出让陈春玲去给白云娇下跪认错,也难怪老大会气成那样。”宁母黑着脸说道:
“那个混账东西,为了个不要脸的女人把学校老师的工作都弄丢了不说,还为了她白云娇闹得家里没个安宁的,”宁父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他混账东西会如此糊涂。”
“谁说不是呢?”宁母表情有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他混账东西会如此糊涂,那咱们家就不应该那样对刘国花,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烦心事了。”
“一想到那个混账东西非得要把白云娇那种女人娶进门,我就气得心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