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狄寨主思建传信站,拼命三接济张叔夜
作者:太玄岳   水浒之狄家将最新章节     
    狄泉想的是怎么能既让朱勔去死,还能让他死的有点价值。
    按理说,狄泉要是在江南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把朱勔这个王八蛋给杀了,那老百姓能把他当成活菩萨,直接捧上天。
    可惜江南离水泊梁山实在是太远了,所以还实现不了。
    思考了一会儿,狄泉还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
    按理说,狄泉要是能够找到个机会在江南把朱勔杀了,肯定能够获得巨大的人心。
    自古江南多才俊啊!文人墨客不少,治世之能臣更是不少!
    就不说别的,光是这《水浒传》原着里面江南方腊在那两浙地区的手下,就有不少很厉害的。
    现如今距离方腊在水中看到自己身穿衮龙袍之后起义,杀官造反应该还有两年,估计他手下那些强力的手下现在还四处游荡呢。
    像是方腊手底下的“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南离大将军”元帅石宝,“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司行方,“小养由基”庞万春,尚书王寅,这可都是高手。
    甚至还有一个在原着里面从来都没有显露过实力的“御林护驾都教师”贺从龙。
    倘若有机会到了江南,把朱勔交给江南百姓处置,远比狄泉在梁山杀了他好,而且还能博取江南民心,没准这些人就不会跟着方腊了,就来跟随狄泉了。
    之前“赤面虎”袁朗来投奔狄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一定要把眼光只局限在《水浒传》原着的一百零八将之上,其实完全还可以看一下其他四寇里面的高手。
    取天下,重在用人才,君子如水,小人如油,没有谁的身上没缺点,关键是你用的好不好,正的可以正用,邪的可以走偏锋,做哪道菜能离得开油和水?
    所以,狄泉决定了,把这朱勔先给关起来,暂时不杀,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合适的时机,带到江南给百姓处置,搏一波民心。
    此时那高衙内已经化成焦炭了,士卒把那柴火堆撤去,报了仇,林冲心情不错,叫来了徒弟“操刀鬼”曹正给狄泉见了一面。
    林冲说明了曹正想要上山入伙的事情,说他善于屠宰牲口,可以在山上专门干屠宰工作。
    狄泉一听,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
    虽说这曹正的外号是叫“操刀鬼”,也确实是善于屠宰牲口。
    但是,这个活没必要让他去干,狄泉觉得屈才了。
    论人脉关系,这是林冲的徒弟,你怎么也不至于让他去杀猪宰羊吧?
    这是个小喽啰就能干的事情,为什么要头领去干,难不成就因为有可能曹正手艺好,骨头上能比小兵多剔下来二两精肉?
    没必要!
    而且,狄泉可是知道曹正的本事,有胆有识有谋,是个人才!
    论武艺,他能和“青面兽”杨志打上二十回合,这在地煞星里面都算得上是出彩的战绩了。
    他让狄泉看得上眼的,就是他一个绰号叫“操刀鬼”的,听上去应该算是一个大老粗的这么一个人,实际上心细如发,很有计谋。
    在《水浒传》原着里面,是曹正献计,同鲁智深、杨志收夺宝珠寺,杀了邓龙,后来入伙二龙山。
    他这个计策定下来的,不敢说是天衣无缝,但也极其巧妙,轻而易举的夺下了二龙山这块险要的去处。
    足见他的心思活泛,而且确实有点计谋。
    再加上他有着一定的武力值,以及智慧不错,还是东京人士,没有命案在身,不曾被官府画影缉拿,狄泉想让他到东京城去开一家酒楼,做情报站。
    这个工作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首先你得熟悉东京的各种道道,这曹正是开封府人士,自然明白这东京城里面的是是非非。
    第二个就是要心细如发,有智慧,有胆色,有眼里。
    这些,曹正都符合,而且他自身还有不错的武力值和开酒馆的经验,狄泉料定他可以胜任!
    只不过,狄泉心说人家刚刚来投奔梁山,自己也不能马上就把人家赶到东京城去,那也太不近人情了,总得让人家和自己师父叙叙旧,待两天。
    而且,想要在东京城开一个情报站也不好办啊,你八成是得找关系,还得拿的出银子,至于要拿个什么样子的外壳来包装自己的情报站,这都不是简单的事情,还得细细谋划。
    狄泉留下李师师也是为了到时候建立情报站的时候,她也能出一把力。
    她也是个才女,到时候那情报站建立起来,不光得给水泊梁山带来情报,狄泉好会定期往东京城运送货物,这情报站还得负责分销。
    曹正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以还需要一个有才干的人去。
    还得熟悉东京城的。
    李师师就正好,但不能轻易抛头露面,否则怕被认出来。
    要不然,总不能让“扑天雕”李应去吧?人家还得替狄泉去挖金矿呢!
    想到这里,狄泉忽然想起了张三李四那些泼皮,他们都在聚义厅下等待,于是便拉起鲁智深走出来,“对了,鲁提辖,有几位故人叫你相见啊!”
    说罢,狄泉拉着鲁智深走出来,鲁智深见了外面站着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周七、谢八、刘十一郎几人,吃了一惊。
    “你们众人怎的来了梁山?”
    鲁智深倍感意外。
    “师父,自师父走后,我们也挨人欺负,今朝在东京城内碰见了孟焦二位大爷,知与师父相识,众兄弟便一齐来投奔大师父你了!”
    张三、李四带头跪下,鲁智深上前去扶起几个泼皮,“也是故人再见,不必如此大礼,寨主既然叫你们留下,便为山寨出力,只是需改了你们那偷鸡摸狗的贼毛病!”
    “是!是!”
    众泼皮点头起来。
    “白胜兄弟何在?”
    狄泉在人群里面没看见“白日鼠”白胜,这小子个子矮,不一定是被谁给挡住了。
    “来也!”
    “白日鼠”白胜自“铁塔”焦德亮身后钻出来,难怪狄泉看不见他呢!
    “这几位兄弟,现在归你指挥,你带着他们,将他们训练成斥候,你等都是有天赋的人啊!”
    狄泉心说这几个人个白胜站在一起,几个人的气质都很相像,身上没有一个有英雄气的,但是都适合去侦查,不引人注目。
    这边狄泉回山,山上诸多事务处理,要下山的人便先行动身,那“扑天雕”李应与“鬼脸儿”杜兴率领一千人,并“出林龙”邹渊与“独角龙”邹润去“千钧枪”换呼延启鹏回来。
    呼延启鹏那是正经的武官,扔在那里可惜了,至于“插翅虎”雷横,他懂得看金脉,专业人士必须留下,另外董澄还没有入伙,也得领回来,阮小二和阮小五得留下一个阮小五在那里。
    毕竟,这是河里的金子,需要个水性好的头领在那里带水手。
    而那边“拼命三郎”石秀则是孤身一人下山,去济州城寻那“圣手书生”萧让与“玉臂匠”金大坚。
    上次随着狄泉去济州城寻“八两金道士”东方韫,石秀就来过一次,路途熟络,轻车熟路,敢在未时进了城,正赶上城门要关,险些进不得济州城。
    入了济州城内,天色已晚,石秀思量先住一晚,明日再去寻人,便在城中一家客店住下。
    石秀进了科迪暗器,要就要肉,先吃了一顿,店家把店内仅剩的一只鸡杀了煮来吃,石秀手撕此鸡肉,在窗边月下独酌,撕吃得满嘴是油,不亦快哉!
    石秀虽说自小吃得屠家饭,但是最爱吃的,还是这鸡肉。
    像是这梁山好汉,爱吃鸡的不少,像是“病关索”杨雄,还有那“鼓上蚤”时迁,都好吃鸡。(狗头保命)
    正撕吃时,但见有一个人坐在街上墙根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石秀的那只鸡。
    石秀这间房临街临窗,是他要求的,这种地理位置出了事情好跑。
    石秀但见此人的衣着虽然已经满是污泥,但却隐约是丝绸所制,头发虽然蓬乱,但面色倒是比较白静。
    不像是个要饭的。
    但是石秀也没有多想,见这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掉进自己的碗里,便拿起两个鸡爪子,再把鸡头连着鸡脖子给拽下来,朝那人扔了过去。
    石秀的手头有准,把那鸡爪子、鸡头都给扔到了那人大襟之上,并未落地。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那人竟然一巴掌把鸡肉打落在地,非常的不屑一顾。
    石秀愣住了,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个读书人!
    “没想到你还是个读书人,是我看不起人了,来来来,与你些肉吃吧!”
    “拼命三郎”石秀文化程度不高,对于读书人还是多多少少比较敬重的,眼见着他人落难,食不果腹,他那外号叫做“拼命三郎”,给口吃的总不框外。
    “谢过这位兄弟!”
    这人年纪在四十多岁,对石秀唱了个喏,走来窗边,便自石秀那窗边桌上拿起鸡来吃。
    石秀这才得以近距离观察他,此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养尊处优的,身上原本的衣服也是华贵,只是现在污泥满身,破洞遍体,虽然看着像是个乞丐,但石秀知道他不是乞丐。
    “老兄可不像是乞儿花子啊!”
    石秀说道。
    那人抱起鸡肉就啃,恨不得连鸡骨头都吞了吃了,闻言道:“惭愧,惭愧,羞杀先人,我自不是什么要饭花子,乃是……唉,吕蒙正公有言,真时也运也命也……”
    见此人满口文词,像是大户人家落魄了一样,石秀倒是很有兴趣,“你这是家道中落?还是怎的?”
    那人摇了摇头,“你该不是此地人,我实不相瞒,正是前任济州太守张叔夜啊!”
    石秀一听,吓了一跳。
    这济州太守张叔夜,他没见过,但是听说过,时至今日,他的两个儿子还在梁山泊上关押着呢?
    石秀不知真假,便问道:“你是州郡太守,如何这般模样?该不会是大言欺人吧!”
    “岂敢相欺,我落至如斯田地,全是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向蔡太师处告我,说我通匪怯战,与梁山贼寇私分生辰纲……蔡太师闻言大怒,上奏皇帝,把我罢官夺职抄家,若不是我平日里对待同僚尚可,多人为我求情,蔡太师派人抄家时,一顿板子险些打死了我……”
    那张叔夜边说边掉眼泪,哭得这叫一个伤心啊!
    他这件事情还没发赖掉,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就在梁山,所以那慕容彦达还说他两个儿子还入伙了梁山。
    张叔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原来是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依宋江与吴用的话,去陷害了张叔夜,蔡京把张叔夜罢官夺职,抄家问罪,导致这张叔夜被打了个半死,直接沦为乞丐,流落街头。
    活了这么大,张叔夜是个读书人,力气活没干过,根本都挣不来一口饭吃。
    再加上他昔日当官的时候免不了要得罪一些人,以前他是官,没人敢惹,现如今他落了难了,那些人都来欺辱他。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他都快没了活路了。
    “我数次想要一死了之,头碰南墙,只是思量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两个孩儿还在梁山上不知生死,我只盼着死前能见我那两个孩儿一面,能为我张家传承一脉香火下去,死也甘心……”
    石秀闻言,不由得叹息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如今这般模样,如何去得梁山,到了梁山,又如何见得了你两个儿子?”
    “便是见不到,也要去一次。”
    张叔夜说罢,整了整衣冠,又向石秀唱了个喏道:“这位好汉仗义舍饭,感激不尽,你便是那淮阴河上的漂母,张叔夜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自当报答!”
    石秀听得笑了,自己又不是个女的,如何是那“淮阴河上的漂母”?
    张叔夜却正色说,此乃是一饭之恩,日后定报。
    石秀心说此人如今也不是济州太守了,想见见儿子,倒是情理之中。
    自己要是找完了人,干脆给他几两银子,叫他自己去梁山,要是寨主能让他见见儿子,也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