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
林格还在熟睡,房被人敲得震天响。
是大魔头。
“快,快去白房子。”
“发生什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
六点二十分,林格走进了园子。
只见那断头台边,提着枪的柯丽和四个修女围在断头台边。
林格走过去。
两张白布盖着两样未知之物,雪地上有血。
暗红色的血,流的很远,触目惊心。
林格掀开一张白布,那是一具无头尸体,另外一张没揭开,林格已经知道是谁。
他是腾卡伦探长,修道院内,只有他才穿黑色长大衣。
l林格深吸一口气,伸手将白布拿掉。
腾卡伦探长死不瞑目,两只眼睛望着天空。
柯丽这个母猩猩一样的女人,此刻也有点害怕:“他的眼睛一直睁着,我不敢动。”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个小时前,我们看见园子的门没锁,就进来了,进来后,他就是那个样子,身体一截,脑袋丢在一边。“
大魔头闭着眼,不停说上帝保佑,天哪之类的。
林格蹲下身,伸出手,想将他的眼睛合上,没想到,他伸手帮他合眼后,那眼睛又睁开了。
这就真的叫死不瞑目。
林格望着探长的那双眼睛,心里默念着;老兄,都这样了,走吧。
他准备伸手再次将他的眼睛闭上。
然而,林格的手停在半空中,盯着他的瞳孔,那瞳孔中有个人的影子,影子就在白房子的大门口里侧的一处阴影中。
据说人死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幕情景会被定格在瞳孔中,林格还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现在,他惊疑不已。
他的眼睛迅速的锁定探长的瞳孔。
他看了好一会,没错,是有个人影,非常高,披着黑斗篷,帽檐压得很下。
只是,那个人的面貌根本看不清,只能显示一个高个瘦条的人影轮廓。
大魔头见林格发愣,问:“林格,什么情况?”
“昨晚,这里有人来了,他出现在那。”
林格指着人影站立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
”他的眼睛显示出来的。”
大魔头大着胆子,去查看。
她看了一会,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是一双死人眼而已,柯丽,你来看看,有没有发现他的眼睛中有人影。”
柯丽她们被院长逼着,只好过来。
但是,没人能看见探长的瞳孔里装着一个高瘦的人影。
大魔头:“林格,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林格却站起来,来到昨晚人影所站立的位置,左右观察,他上了二楼,接着是三楼,连天台都去了。
等他下来后,林格道:“根据雪面的痕迹,探长是被两人强行送上断头台的,你看,这是两行脚印,探长被拖拽着过去,他是在白房子里就被人袭击了,袭击他的人,就是他看到的那个人影,应该是这样。”
林格说完,又来到探长身边,将他的眼睛合上,边做边说:“老兄,安息吧,我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探长的双眼合上了。
“如果梅东回来了,我们怎么说?”
“茉莉姐,别担心,我们实话实说就是,那个老家伙,不是个好鸟。”
探长被断头台斩首的消息,大魔头让柯丽她们先不要说,免得引起恐慌,这件事,她让柯丽悄悄的处理。
院长办公室,早上九点。
大魔头起的太早,加上探长的死,两个修女的死,她显得有些憔悴。
“要是里诺神父..”
林格起身就走。
大魔头拦着他:“好吧,不说里诺神父,不说,是了,你也是个通灵师,你有没有办法将白房子里的幽灵抓出来?”
林格道:‘尽量,我还有帮手,狄安娜,她是猎魔手。’
大魔头叹口气:“需要我跟她谈谈吗?”
“不需要,你休息吧,茉莉姐。”
林格离开办公室,去找狄安娜。
“你说什么,他死了?”
“是的,死了,死在断头台上,他昨晚一个去的白房子,白房子里边,有人。”
狄安娜听完后,摇头:“不可能是人,是幽灵,看得见,却摸不着,很难对付的。”
“不,一定是个人。”
“你的眼睛真的难捕捉到留在侦探眼睛中的最后一幕?”
“没错,我也很奇怪,没想到我还能有这样的功能。”
“我们去看看。”
白房子,探长已经被柯丽移走,林格再次观察那两行脚印,说道:“脚印显示,这两个人的脚掌很大,特大号的,我没见过这么大的脚,像是没穿鞋,这么冷的天气,不穿鞋,什么来头?”
“所以我说,你看见的死幽灵,不是人。”
他们在外边呆了十几分钟,又回到白房子内部。
林格开始一个个房间搜查,他坚信,只要是人,就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哪怕是细小的痕迹。
在贵妇人的那个房间门口,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狄安娜拔枪。
“我刚才没进去。”
“知道你是个胆小鬼,解释什么,一起吧。”
狄安娜修长的长腿一脚过去,房门被踹开。、
那张画,神奇的又挂在墙上,还是那个相框,还是那个位置。
狄安娜的眼睛中都露出了慌乱。
林格反而没那么紧张了,知道这地方有人影就好,怕就怕什么都看不见就死人,那才是可怕的地方。
狄安娜如临大敌一样,盯着那幅画。
林格则仔细搜查房间的任何值得可以怀疑的地方。
灯台,桌子,椅子,窗帘,天花板,茶壶...
林格搜查了二十分钟上下,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可疑之物。
“该结束了吧,修士。”
林格有些失望,准备走人,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了发现,床上的被子,靠近枕头的地方,他发现一根毛发,白色的。
如获珍宝,他小心的将毛发用手指展开。
长度,约五十公分,像是女人的头发。
“一定是她的。”
狄安娜指指画像中的女人。
“但她的头发不是白色的。”
“那么,这是谁的头发?”
两人带着他们的战利品,离开白房子,照旧,狄安娜将相框砸的稀巴烂,又把贵妇人烧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