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娜先是发愣,样子很呆萌。
“被我感动了,是不是?”
狄安娜忍不住笑起来,特别的诡谲。
她的笑容突然戛然而止,瞪着林格:“鬼话连篇,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肉体而已,我没说错吧?”
林格也愣了。
“你蹩脚的表情告诉我,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肉体,你并不是喜欢我的灵魂,你还没准备好怎么喜欢我的灵魂,是这样吧?”
林格嘴巴一张,狄安娜:“别说话,哪个男人都想得到我的肉体,而不是灵魂,你也一样,乡巴佬,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离我最好远点,这对你有好处。”
林格扭扭脖子捶捶后颈,笑道:“我抱着你睡了一晚上,而且,你还光溜溜的,我们家乡有句古话,一夜夫妻百夜恩,懂不懂?”
“恶棍!你的脑子里怎么老是装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垃圾?”
狄安娜的严肃表情被林格弄得一点都不严肃,转身又去取剑。
“别这样,整的俄罗斯,整个西伯利亚,能配上你狄安娜的,只有我,只有我林格,林格修士,你要是杀了我,我打赌,你一定嫁不出去。”
修士说完,还摆出一个恶心低级的造型。
狄安娜的长剑掉在地上,捂着嘴,她很想吐。
林格将长剑捡起来:“要不,这剑送给我,作为定情之物。这个主意你看怎么样。”
狄安娜心口急剧起伏。
‘别生气,别生气,不想给你算了,你用合适,这么好的剑,乡巴佬不适合用,不适合,浪费。’’
他把长剑挂起。
转身,狄安娜还在气。
“知道你小气,不该揭你的短。”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挂念上我了?”
狄安娜终于问。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的高雅,我差点儿就把你干掉了。”
“哦,就因为我在教堂的的时候对着你开枪了?”
“对的,看在你胸大的份上,我后来又下不了手,我打算将你玩死,后来,没得逞,再后来,我就挂念上你了,这样的逻辑通顺吗?”
“不,你又撒谎了,”
狄安娜望着林格的眼睛,直视。
“你跟我斗鸡眼,你是赢不了,对,我可以跟你这么说,在西姆斯兰问路的时候,你骑着马站在桥头的时候,我还看不清你的脸,我就挂念上你了,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满意?”
“你实在是个厚脸皮的疯子。”
“那不更显出我努力追你,努力犯贱的决心吗?”
狄安娜又去捂嘴,她看上去真的想吐。
‘’你吐不出来,你要是吐得出来,我决定立刻终止我犯贱的行为,我不追了。‘
狄安娜嗷嗷嗷的吐了一阵,啥也没吐出来。
林格哈哈哈哈的笑,手心紧紧的攥着:“认命吧,遇上我,你就当是遇上了船夫,”
狄安娜将床上的枕头砸向林格。
修士接着,抱着枕头得意的笑。
“你会下地狱!”
“换点新鲜的说法吧,妹子。”
“滚!”
“好,我出去,不,我不能出去,我们还没想好对策,要是大魔头真的想着对付你,我们该怎么办?”
狄安娜突然动手,闪电般的一把揪着林格的衣领子:“那就先下手!”
“怎么下手?”
“你懂得。”
“不懂。”
“败类!就你这智商,只配做个没脑子的农夫。”
好男不跟女斗,林格不想跟她计较,这个猎魔手有时会发神经,让着点,没关系。
因为智商太差,林格被赶了出去。
这不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应该表现出来的素养。
林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红袍找上门来,大家都在同一层楼,串门相当的方便。
“我们必须形成强力组合,否则,我们会死的很痛苦。”
大红袍一进来就这样说。
“我们现在不已经是统一战线了?道友。”
林格如今把俄罗斯的修士比喻成了和尚,那么通灵师就是道士,称呼大红袍一声道友很恰当,没毛病。
大红袍觉得道友这个名称非常的有意思,很贴近生活,表示很新颖的一个叫法,他的理解是,同道友人,林格把他当成了可以说几句的道友。
大红袍心里却在骂:你个白痴,刚才还大脚踢我,现在把我当朋友,你麻痹的有病。
“修士,我们需要认真点的对待这个问题。”
“你还没说,究竟是什么问题。”
大红袍清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道:“如果我们在土匪全部被砍完之前找出逃生的通道,那么,接下来,就会轮到我们倒霉,因为我们都是外来人。”
“我是修道院的修士,我不是外人。”
“不,你是,我问了狄安娜,我还问了船夫,你是突然之间来到修道院的,别以为不知道,我跟你说,就在十分钟前,银行的,和卖香料的,他们在祷告室内悄声商议着什么,行为很鬼祟,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结成了同盟,一起来对付我们,”
“我们?”
“对的,我们,你,我,猎魔手狄安娜,我们都不是正常的人,看吧,一个黑暗召唤师,一个通灵师,一个会巫术的女猎魔手,他们作为普通的人,那理所当然的会组成一个团队来自保,目的很简单,把我们送上断头台。”
林格心里有些凉凉的。
大红袍接着道:“修士,别以为那些人会崇拜你,那都是表面的,涉及到脑袋的时候,沙皇出面,他们也会干掉他,所以,银行的那几个吸血鬼和推销香料的人鬼混在一起,我们是不是也该组团一下呢?”
“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吗?”
大红袍手指勾勾,让林格附耳前来。
“你不是有个助理莎拉波娃吗,她现在负责那帮人的饮食起居,你让她暗中打听一下不就可以了!”
林格下意识的点头。
他本想马上去找莎拉波娃,大红袍拦着他:“不,道友,要秘密的行动,银行家很坏的,是个虚伪头顶的货色。”
“你怎么知道银行家很虚伪?”
“我跟他握手了,我读到了他的过去,他脑子里在想着怎么把我们送上断头台,对于这么虚伪的人,我想立刻将他送上断头台,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罪大恶极之人。”